寧奇淡淡的掃了楚仙等人一眼,沒人敢跟寧奇對視,紛紛低下頭,看了一眼如今的雲起宗,寧奇微笑着搖搖頭,破空離去,經過竺嗔的提醒,他打算去雲霧樓看一看生死簿的真面目。
是否是一件帶着法則之力的法器?
如果真的是,寧奇就打算收走,法器沒人會嫌多,他身上除了屠龍寶刀算是殘缺的法器之外,就只有九蘊神鈴了,只是它無法經常拿出來使用,寧奇不希望小六忌憚的那個傢伙,聞着味道破碎虛空而來。
………
“竺嗔公子,您醒了?”
楚仙等人圍着竺嗔,見他悠悠轉醒,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我這是,怎麼了…嘶…”
竺嗔剛一張嘴,就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隨後,他就記起來自己是如何被寧奇打暈的,血氣瞬間上涌,不過他現在臉跟紅燒豬頭差不多,衆人也看不出他臉上的羞怒之色。
“該死!該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竺嗔憤怒的叫道,聲音都變尖了許多。
衆人見狀,心zhong不禁暗自嘆了口氣,雖然竺嗔的背景很恐怖,資質也很變態,十三四歲就突破到一星斗尊,放在當年的九大家族裡,穩穩的是至尊天驕的存在,只是區區幾個耳光,就讓他心態大變,失去之前的淡定,心態方面恐怕連普通天驕都不如。
只是,他們依然要倚仗竺嗔,拍他馬屁。
楚仙低聲道:“竺嗔公子,我們會傳訊回去,讓家族裡的人幫你注意那個傢伙的行蹤。”
竺嗔冷冷的掃了楚仙一眼,微微點頭,隨後他手zhong便出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鏡子,這塊鏡子剛出現,上面就傳出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
鏡面上閃過一陣濃霧,隨後,一張面孔出現在鏡子裡,他看見竺嗔這幅豬頭模樣,微微一怔。
“九弟,你這是怎麼了?”
“大哥,我在東玄之地被人羞辱,還請大哥前來爲我報仇!”
竺嗔恭謹的道。
“東玄之地?哦,就是家族讓你去看看有沒有神物和法器存在的僻壤之地?”
鏡子裡的人似乎想了想,才記起來東玄之地是何處。
自從上百塊大陸碎片融合,各大家族都派出人手去探索各地,希望能發現神物和法器,竺家也不例外,像竺嗔這樣的傢伙,不知道派了多少個出去。
“嗯。”
竺嗔點點頭。
衆人好奇的看着鏡子,裡面那位,應該就是竺家真正的天驕吧?
跟九大家族不一樣,他們已經知道,像四大家族這樣的存在,只有突破到鬥帝,纔可位列天驕。
“九弟啊,大哥最近正在備戰,準備搏一搏進入神物領悟法則的機會,實在無法親自過去,不如大哥把身邊兩個侍從派過去給你?”
鏡子裡的人猶豫了一下,道。
竺嗔眼zhong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但還是點點頭,道:“多謝大哥!”
那兩名侍從他是知道的,不是人族,而是化形的妖獸,儘管沒有領悟到法則之力,戰力也遠超普通的巔峰鬥帝,有他們過來,應該是夠了。
“九弟一切小心,還有你們,我九弟若是在東玄之地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鏡子裡的人突然用冰冷的眼神,掃向楚仙等人,那六個有些好奇,把腦袋一起伸進來的鬥尊,面色頓時呆滯住了,他們知道,自己的樣子已經被對方看到。
“是!”
楚仙連忙應道。
她還想用自己的容貌,在對方心zhong留個印象,沒想到對方直接消失了,鏡子再次恢復原狀。
“走吧,去九州帝國。”
竺嗔收起鏡子,冷哼一聲。
…………
九州帝國。
“好久沒到這裡來了,等解決完生死簿的事情,去拜訪一下,看看金老頭有沒有新的進展。”
寧奇站在京城街道上,嘴角微微上揚。
他雖然邀請過金聖去戰神殿,不過最終金聖選擇留在九州帝國天機院,對他的選擇,寧奇沒有任何不滿,畢竟金聖生於九州,對九州帝國的感情很深厚,而天機院,又是九州帝國除了皇宮之外,最重要的存在,如果沒了金聖,九州帝國的國力至少下降五成不止!
“徐真夫婦也不知道找到他們的女兒沒有。”
之前東方浩劫所在的府邸,已經改頭換面,上面掛着‘天wu公府’的牌匾。
雲霧樓。
“客官,要點什麼?”
小二站在寧奇身邊,笑眯眯的道。
“隨便上點你們這邊拿手的小菜。”
寧奇微笑道。
“好叻,客官請稍等片刻。”
小二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雲霧樓的生意很好,人聲鼎沸,寧奇所在的二樓本有數百張桌子,都已經快坐滿了。
“lin兄,我跟你說過了吧,生死簿例無虛發,上面出現名字之人,必死無疑,你看看有一年時間了,寧北玄都沒有聲息,顯然是死了。”
“可是,雲起宗的變故又如何解釋?我看有可能是其他原因,生死簿從來不會牽連宗門。”
“寧北玄是寧北玄,雲起宗是雲起宗,鬼知道它遇見了什麼?也許是他們知道寧北玄死了,又因爲天地異變,怕被人找上門報仇,就解散了宗門,或者偷偷藏起來也說不定,反正,寧北玄是死於生死簿,咱們能在雲霧樓吃飯,就跟親手殺了寧北玄一樣,真是舒坦。”
“咦,丁玲姑娘今天怎麼親自帶人上樓?”
衆人的目光,齊齊朝樓梯口掃去,只見雲霧樓的主人丁玲,親自帶着四名青年緩緩走上二樓。
“巔峰鬥帝,領悟了至少一道法則之力,似乎天地書生也就是這個境界,這四人是從貪狼宗來的?”
寧奇眯着眼睛,打量着丁玲等人。
生死簿是貪狼宗的,雲霧樓自然也跟貪狼宗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丁玲皺眉掃了一眼,發現二樓的位子,都已經飽滿,她的目光,頓時落在寧奇這邊,因爲他這一桌,只有寧奇一人,而且菜也沒上,桌子很乾淨。
“四位,這邊請。”
丁玲笑着朝四人道,她所指的方向,正是寧奇這張桌子,衆人心zhong鬆了口氣,然後便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