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克大大意外,他畫的畫不多,水平不錯,年青的時候爲了走捷徑,泡日本一家財團社長的女兒時候專門學習過。
但給李義畫過什麼東西,他可是真的記不得了。
難道是暴漫?
若說最近幾年畫得最多的當然是暴漫,李義也見識過,無非是無聊舉動。
“那幅畫我倒也看過,既然是李義先生重視的事情,也沒有人敢不放在心上,在場的人手機裡面應該都存有照片吧!”一直沉默不語的方應奇發話。
既然是李義的心事,他肯定得着重,可惜這幾年他也解決不了什麼。
立即就有會館的中堅份子把手機交了上來。
人人傳遞,其實有很多人也看過那畫了,最後遞到了馮克的手上。
大概掃視一眼之後,馮克皺了皺眉頭,徹底無語。
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果然是一幅暴漫變種,只是沒有把人的表情畫得那麼誇張走位而已。
卻是一個靚女,身材黃金比例,一頭長髮披散下來,倒顯得與鬼相似,是個漂亮的女鬼。
李調元咳了咳:“不得不說,陳先生實在才藝非凡,拿到古代來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這麼幾筆都把我這個老畫畫的比下去了。”
蕭童自然知道李調元說的是實話,李調元平時的愛好是畫國畫,殊途同歸,自然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像開玩笑一樣簡筆畫的功力。
不過,蕭童更加註重在他眼中越來越神奇的馮克表現,“馮少難道看出來這畫是什麼意思了?”
搞得人人心跳,陳其甄打暗號,要是有人能夠破解,別管做不做江州分館會長,對李義來說那人情可不是一般化的大。
方應奇想來平時都把這畫的照片拍在手機當中,可見畫的重要性。
馮克只能苦笑、傻笑,不知道說什麼好:“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笑點低!”終於強行忍住了臉上的笑意。
李調元本來還在搖頭驚歎人與人的差距,看到馮克不能收勢,不得不問,“馮少,這畫上的靚女雖然有點美中不足,不過也不至於這樣好笑吧?”
其實他是對馮克這樣笑有點生氣,畢竟是陳其甄畫的畫,而且相當傳神,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李調元的心情代表了很多的人心情,當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馮克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事情有點嚴重,“這事,看樣子我不說答案你們得打人了?是你們逼我說的,到時候有人丟人別說我不尊重,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看畫看仔細一點。”
蕭童立即色變,他是李義的忠心走狗,第一時間自然想到丟人的只可能是李義,“馮少,說話悠着點!”
李調元不得不再度看了看畫,這畫第一眼看去立即就讓人有想入非非的感覺,無非是將女性特徵畫得極其顯眼而傳神,非精於此道的高手畫不出裡面的意境。
不過畫中人的形象特徵也極度明顯,鼻樑嘴脣之間有幾顆小痣,微微露出笑意,將長得不太整齊的牙齒完全暴露。
“這畫裡面的人
雖然不夠完美,但幾顆小痣和長得不太整齊的牙齒其實突出的寫實的意思,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李調元一本正經。
畢竟地位尊貴,對着這樣一幅草圖評頭論足,相當有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效果。
前提是畫這畫的人值得他這樣做。
李調元看出的這幾個特徵,別人自然也看出來了,其實很早以前就有許多人覺得這些特徵有問題,只是想不透原因,有問題也變得沒有問題了。
馮克搞得苦笑根本收勢不住。
“擦!你這小子,笑什麼笑,趕緊給我說出來!”馮顯龍看着情況不對,越拖肯定衆人越加生氣,他立即催促,“再不說老頭子我得動用家法了!”
馮克揉了揉額頭,臉上苦意十足,“陳其甄地位尊貴,平時隨便說一句話下面的人都奉爲聖旨,到了畫畫表達意思的程度,肯定是極其隱私的事情,而且畫裡面畫的又是女人,意思不問自明。”
衆人沉默半晌,有人大概有點感應。
蕭童咳了咳,“陳先生風流一世,而且精神狀態比年輕人不諻多讓,畫這畫肯定指的女人,這個估計大家都看出來了。”
馮克擦了擦冷汗,總算這些傢伙沒有蠢到家,“還好你們都看出來了,不然得說本少栽贓胡扯,李義平時肯定也會給陳其甄在女人身上打主意,各位估計沒有異議,但畫上的女人臉上痣還好說,但那……”
說到這裡,馮克嘎然而止,這事情是他親自做的,自然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哪裡還說得出去。
衆人好像在帶高倍望遠鏡一樣去看那牙齒,這次又是蕭童,“意思是牙有問題?”
人人面面相覷!
看得蕭童背上直發毛!
牙有問題!
送給陳其甄的女人牙有問題……
“我沒說,是你說的!”馮克臉上一黑,這個蕭童尼瑪太不會做人,這麼隱私的事情直接就給人家揭露出來了。
全部人都已呆立,原來是說的是這個,怎麼不畫個技藝拙劣的女人上去?
蕭童臉黑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大有自己直接詆譭栽贓陳其甄和李義的嫌疑。
這兩位是多麼高風亮節、潔身自好、英明神武,怎麼可能做出這種齷齪事,所有人看向蕭童都是這個表情,心裡怎麼說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趙辰的毛病是方應奇的心病,他已年老,對於很多事情自然看得開,馮克先前的對趙辰的不恭只是讓他心裡小小不快,現在的解釋卻讓他足夠震驚而意外。
李調元無非臉上僵硬而已,乾笑不止,這答案,對啊,牙有問題,是牙有問題啊,除了這個還能夠有什麼解釋?“哈哈!”
蕭童看到衆人的目光把他殺了又殺,實在沒有迴旋餘地,“這……這答案好像有些道理,不過得等我通知李義先生之後再做定論,到時候說不定馮少真能夠成爲江州會館的會長後繼人選。”
他幾乎垂頭喪氣,不用想都知道是這麼一個答案了,這種事情對於李義和陳其甄來說當然是一件小
事,不過對於下面的人來說那是絕對的大事,不能不上報。
無論會館還是李義,做事幾乎有點偏執,既然出口的話,自然不能再做廢,別人看馮克的眼神更加不同,這小子才當了涪城會館的主管,結果又有機會殺回來成爲涪城會館的會長了,這比做夢都誇張!
在旁邊一直觀望的方劍哪裡還有疑惑,早就確定這個答案的真實性,無他,只因爲他是男人,“馮少,江州商會實在缺不得你這樣的人才,只要我成爲商會會長,無論你提什麼條件,我都得把你留在江州,哪怕是把方琳嫁給你也行,你做副會長,我做會長,讓江州商會殺出雲中,永不沒落!”
欲要成功,先要發瘋,這條件也一樣,不過再不提方劍就沒有機會了。
方劍一發話,方武已經急了,馮克今天表現這樣突出,明顯又得到李調元等人的大大好感,其實提名人選與繼任人人選就落在馮克的口中。
不過現在方劍提的條件已經高無可高,方武根本拿不出更好的招攬條件,乾瞪眼而已。
而旁邊被人忽視的方琳終於發話了,“姓方的,你腦袋有病是不是?”
方劍一楞,大笑:“妹妹,你別裝了,我看過你的電腦,你把對馮少的思念寫了上萬字,別以爲我連你的密碼也解不開?”
方琳氣得跺腳,臉上大大羞愧,一邊覺得方劍人渣,卻又一邊去偷看馮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方武快速擠到馮克跟前,他最大的本錢在於與馮克的親近關係,“馮少,我如果成爲江州商會會長,答應你的條件與某人一樣,不過咱們的關係可不一樣。”
他只能提出這些東西,無非再說一次而已。
馮克冷眼旁觀而已,這些小事在他前生經歷無數,不可能讓他得意忘形,倒是調戲一下方琳那小妞纔是正事,“方琳,你也是商會會員,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兩個哥哥誰比較有才。”
方琳趕緊後退,離馮克八丈遠,“都是人渣!”
馮克皺了皺眉頭,“不可能吧,難道你還有哥哥弟弟不是人渣的?”
方家兩兄弟也不管人渣不渣了,急得如同熱鍋上面的螞蟻,“方琳!”
都已把重寶壓到方琳身上。
方琳稍稍回神,看到馮克不像開玩笑的表情,人已激動萬分,這事情這樣重要,卻諮詢她的意思,越想越是讓她羞赧不已。
方劍再度踏上一步,“方琳,你在私校裡面一直對造價很感興趣,最近你哥我的基建公司已承包江州機場的修建,到時候公司全資送給你,就叫做琳琳機場基建如何?”
他幾乎半蹲着身體,態度誠懇,一出手就是送大錢,也算出了血本。
不過方琳看了看自己不太傲人的胸,早就臉黑了下去,“你纔是機場呢?滾,你這個人嘴巴太臭,而且連我的電腦都偷看,方武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一語定音!
馮克笑了笑,直視方應奇,“長官,看來看去,方琳同學的選擇還是很合乎民意的?你覺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