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蘇三人沒理睬牢獄中,那些武者戲謔殘忍的目光,而是將神魂術頃刻釋放,打算看清這些武者的修爲強弱。
這麼一看,卻使得許流蘇大吃一驚……
“這……”
許流蘇眉頭緊皺,掠過一絲不安和凝重。
不得不說,被關押在擎天牢的囚犯們都異常強大,彷彿一頭頭困在獄中,難以發泄瘋狂的兇獸,一個個都是笑吟吟地模樣。
可許流蘇深深感受到了,那隱藏在笑容之下的兇殘和暴戾。
就拿中央處那座金色牢獄裡面的獨眼男子來說。
獨眼男子瞎了一隻眼,而且是個獨臂人,不過他右手正握着一柄巨大的黑色彎刀,刀和獨眼男子彷彿融爲一體,不分彼此。
許流蘇目光輕輕移動。
左邊的銀色牢獄中關押着一個穿着開衩旗袍的美豔。婦人,婦人皮膚白皙,冰肌玉骨,豎着一個丸子頭,勾人奪魄的眼神彷彿能讓人深陷其中,風情萬種的眼波流轉,偏偏又透着一絲不經意流露的野性誘惑。
美婦人也來到牢前,輕。佻地朝許流蘇勾了勾手指,還送出一枚香吻。
許流蘇頓時打了個冷顫,無奈地挑了挑脣角,這樣的女子實在無福消受。
不用想也知道,死在這樣女子手裡的武者,恐怕不在少數。
“英天,你看那山峰六十餘丈上方的那座牢獄……”許蒼山卻是發現什麼,傳音而來。
許英天不假思索看過去。
與此同時,許流蘇也從爺爺的口氣中聽出一絲凝重,不由望去,發現正中牢獄是一座暗紅色的血牢。
他們擁有強大神魂術,自然對其中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血色牢獄中端坐一名披肩的白髮老者,老者閉着眼睛,宛若沉睡一般。
但看到老者的同時,許流蘇便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這,這又是一位當世高手……
“天啊……這是什麼世道,這座擎天牢中竟然囚禁這麼多武者大能,其中最弱的也是血魂境上品高手,而獨眼龍男子、旗袍美婦人卻都是真強級別,名副其實的真境武者……”
而許流蘇三人在打量衆多囚犯。
這些囚犯也在肆意打量着這三個可憐的新人。
“獨眼……那個小子和老頭倒是沒什麼特別,可那個負手男子,怎麼給人感覺很是危險?”旗袍美婦人對一旁的牢獄說道。
獨眼男子表情十分淡漠,不過當他看見許英天那一刻,眼神也漸漸起了一絲波瀾。
他的確察覺到了許英天身上的危險氣質。
良久,獨眼男子緊握彎刀的右掌鬆開,淡淡搖頭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和他好好較量一場,但恐怕沒那個機會了。這偌大擎天牢的囚犯被關押了太多年,道心除了瘋狂之外,就剩下絕望了。”
旗袍美婦人傷感道:“這麼說來,我們還是沒希望逃出去,這都多少年了,這種折磨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咣噹——!
“該死——!”
美婦人卻是被獨眼男子一拳砸在牢獄的聲動嚇了一跳。
獨眼男子惡狠狠道:“來人,給我開牢門!我要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