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域之中,最強悍的當屬萬玄域,一品上乘宗門多數林立於萬玄域中,論數量和底蘊,都超過秦古兩域太多,因此多年來,在這座小武域裡,幾乎沒人敢打萬玄域的主意。
其次便是刀域,相比於萬玄域來說,一品上乘宗門數量雖然差了一些,但勝在刀宗、大獸宗和長弓殿三宗鼎立,和萬玄域一流武府分庭抗禮,數百年來,傳承香火,培養出了很多驚人的武道奇才。
所以刀域的地位,在靈武域都不差,可見這片疆域的不凡。
而長弓殿,便坐落在祖城以西三百里的大弓赤峰,峰高聳立,仙雲繚繞,瑞霞騰飛,有沖天氣勢澎湃沖霄,遠遠望去,如一座神山。
正午時分,大弓赤峰山腳,出現了四道人影,一名錦衫青年,一名麻衫少女,一名麻衫老者,還有一名青衫女子,不過青衫女子容顏醜陋,雙眼帶着恨意。
“到了。”
許流蘇來到大弓赤峰下,仰望山峰,嘖嘖稱奇:“這便是長弓殿啊,說來也有趣,我走出秦域這麼久,之前去過兩個宗府,天武府,烈陽宗。沒想到秦古一場惡戰結束,我卻沒率先返回天武府,而是來到素未相識的長弓殿來,有趣有趣。”
“師弟,長弓殿多年前倒是出現過一位驚才絕豔的後生,和那左秋相比,都不逞多讓,師兄也是第一次來,看這山中建築,手筆不小啊。”
呂春秋含笑,不過很快便凝重道:“只是,長弓殿連守山弟子也沒有嗎,怎麼看上去冷冷清清,莫非出了什麼事情?”
被呂春秋一提,許流蘇也注意到了蛛絲馬跡,長弓殿山腳大門緊閉,透着一絲肅殺,守山弟子更是不見蹤影。
“莫非,莫非出了什麼事?”許流蘇皺了皺眉。
就在這個時候,山腳的殿門突然開啓,從中掠過數十道人影,各個面露不善!
一名揹負漆黑長弓的弟子冷冰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長弓殿有何貴幹?”
“呵呵,這位道友,在下……”
許流蘇剛欲自報姓名。
卻被那名弟子出口打斷:“等等!”
“嗯?”
許流蘇和呂春秋幾人對視一眼,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那名弟子猛地一顫,急忙取出一副畫卷,伸手展開一看,驟然雙眼赤紅,狠厲道:“許流蘇!你竟然是許流蘇,你還真敢來!”
“呵呵,我爲什麼不敢來,你們的師兄都告訴你們了?沒錯,帶我進去吧。”
許流蘇邁開腳步。
卻在此時,只聽嗡一聲弓弦顫動,一道漆黑鋒銳的箭簇從左肩劃過,在擦肩膀時突然偏移,箭頭轉移向密林,暴射而去!
旋即,轟隆一震,煙塵捲起,將密林籠罩在內,數株古木攔腰截斷,砸入大地!
許流蘇反應及時,若不是以佛陽金渡護住體軀,恐怕左臂將會被炸成血塊……
呆了呆,許流蘇雙眼微微一眯。
“什麼意思?”
那名弟子拉開長弓,弓弦又有一道黑羽箭蓄勢待發,冷冷注視許流蘇道:“少特麼跟我裝蒜,你殺我長弓殿同門,奪我西部礦脈,現在居然敢明目張膽跳出來,真當我長弓殿是好欺負的?來人啊,喚長老們過來,一起擒下這畜生!”
許流蘇微微一愣。
殺長長弓弟子,奪走礦脈?
顯然,他有些蒙了。
呂春秋卻是大笑一聲:“師弟,沒想到你還有這般豐功偉績,怎麼沒告訴師兄,也好讓我提前有個準備吧。”
不管怎麼說,許流蘇都是盜王天派之人,呂春秋是不會讓他們出事的,區區一個一品宗府罷了,他揮手就能滅掉。
“倒不是這麼回事。”許流蘇搖頭:“我和長弓殿第一精英侯青是好兄弟,就算我腦子秀逗了,也不可能殺長弓殿弟子啊,若是殺殺聖乾武府和陰陽天府還差不多。”
一旁的木碧城聞言,惡狠狠瞪他一眼。
“蹊蹺,一定有蹊蹺……看這弟子所言非虛,仇恨不是裝出來的,那會是誰冒充本少?又想做什麼?”
許流蘇暗暗思忖。
這時候,長弓殿那名弟子明知不敵,派人請動了長老出山,很快,一名踏着虛空降落的藍袍白髮老者,出現在衆人面前。
誰想到藍袍老者上來就破口大罵:“好你個小崽子,老夫沒去找你,你竟然自己冒出來了,呵呵,今日特意來受死嗎?乖乖過來,我給你個痛快!!”
藍袍長老名爲褚秋長老,負責弟子統御,位高權重。
“給我個痛快?這位長老,晚輩的確是許流蘇。不過你們說的殺人,奪走礦脈這件事,我卻一概不知,能否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許流蘇抱拳,態度恭敬道。
“哼,少跟我們裝蒜,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認!”
褚秋冷冷一哼,便欲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