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然的功法乃水屬性,雖然水克火,但面對許流蘇的炎神,卻職能分庭抗禮。
嘩啦啦。
兩者相遇,火焰和碧波糾纏了一下,便紛紛黯滅。
許流蘇皺了皺眉。
他倒是沒想過,朱蕭然居然也有聖境高品修爲,這樣一來,又多了一個強大的勁敵。
朱蕭然出手以後,似乎沒打算繼續和許流蘇纏鬥,語氣冷硬道:“你們終究會敗。”
“何以見得呢?”許流蘇反問。
“因爲你所護的玄宗,根本只是一個少年而已,九州動盪,各地紛亂不休,眼前的慘烈,遠比你們預料複雜太多。”
朱蕭然開口:“如果不是我投誠天宗,你以爲天下會有多少人誠心誠意膜拜帝君宮?許白衣,你終究只是一個外人,不懂其中的利害關係。但作爲一個外人,你也理應受死。”
說完,朱蕭然拍了拍手,她身後的帝君宮突然震了震。
凌卿寒臉色大變,突然道:“許白衣,你快走!”
“快走?”
許流蘇心頭一沉,他當然感受到了凌卿寒話語中的危機感,與此同時,帝君宮內似乎隱藏着某種生靈,正從沉睡中醒來。
“什麼東西?”孫北風也皺眉問道。
“不知道,但似乎是個很驚人的大傢伙。”
許流蘇摸了摸下巴:“沒想到啊,朱蕭然真正的底牌居然不是天宗,而是這隱藏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說話間,他右手摸上腰間鬼葫,甚至是微微握住,眼下,鬼葫能給他帶來不少安全感。
“是一頭巨大的畜生,我感受到了,而且品級不低!”
孫北風的精神力一點也不比許流蘇差,而且他沒有和朱蕭然打嘴仗,自然一心沉浸在帝君宮所發生的異變之中。
一個巨大無形的生物正蠢蠢欲動着,似乎真的剛醒過來,彷彿一頭困於牢籠之中的猛獸。
許流蘇思忖了一下,暗暗傳音給凌卿寒:“我要毀了這座宮殿,你和你那個老師傅先退走。”
既然玄階上站的都是敵人,何不直接朝他們發動最猛烈的進攻。
畢竟,這些人之中誰死,都正中許流蘇下懷。
凌卿寒微微一愣,咬了咬牙,趕緊對身旁的司聖仙姑道:“師傅,我們離開。”
司聖仙姑倒是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的確,此地不宜久留,我看這一場戰鬥無論哪一方勝利,都要付出慘痛代價。”
師徒二人也不廢話,悄悄地離開了殿上,走的神不知鬼不覺。
許流蘇見狀,心底放鬆下來,他手掌一拍腰間鬼葫,鬼葫飛出,迎風暴漲,變成了一個七八丈大小的紫金葫蘆,嚇壞衆人。
朱蕭然猛然喝道:“殺了他。”
這一喝,衆人意識到即將會發生變故,再不猶豫,紛紛出手。
“哼,看誰快,千葉臂,九絕雷海!”
鬼葫當在許流蘇前方,與此同時,光芒閃爍,一道手臂從葫皮冒出,隨即化作千臂,萬臂,驚人的數量,一下子變成了遮天蔽日的光柱,引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