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道宗長老被搶地啞口無言,怒火攻心,沉聲道:“好個牙尖嘴利的黃口小兒,你想知道爲何,那便下了黃泉再問吧。”
老人一揮手中拂塵,凝出一絲絲金線,金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匯聚,那個如金鐘罩般的黃金光鉢再次出現。
許流蘇看着此物,不禁揚了揚眉毛,頗有興趣道:“竟然是金系功法,這種屬性倒是少見,卻不過是以力量著稱,有何大用?”
常言道,火克金,堅硬的金系在火焰面前,也會淪爲沒用的焦炭。
“炎神拳!”
許流蘇立即催動炎神功法,丹田涌出一股熱浪,經過四肢百骸,漸漸在拳心凝聚。
起初,只是半大小火苗而已,三個呼吸過後,猛然暴漲爲旺盛火焰,將整個拳頭都包裹住。
“火系……”
荊太良呼吸一頓,眼底掠過一絲驚駭。
“呵呵,老頭兒,你連我用什麼功法都沒搞清楚,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許流蘇嘲諷了一句,一拳轟出,赤焰拳罡洞穿虛空,燎髮摧枯,彷彿能將虛空燒穿個窟窿!
金臺剛一觸碰火焰邊緣,便如融化的紙糊般,漸漸扭曲枯萎,別說火焰將其淹沒後,更是化爲虛無。
“啊!”
金系屬性和荊太良同氣連枝,他是通過氣血操控這些金絲的,此時金絲被焚燒,他手臂突然冒出一股火焰。
痛苦慘叫隨之傳來!
荊天刑躲在角落,戰戰兢兢,此時看見親傳師傅被燒的慘不忍睹,臉色更是無比蒼白。
“你不想爲你師傅報仇嗎?”
下一刻,一雙攝人心魄的目光,落在了荊天刑身上。
荊天刑渾身一顫,跪地求饒:“不,不報仇,我不會報仇的,求求你別殺我。”
看他這幅樣子,許流蘇搖搖頭,莫名嘆息。
“抱歉,你應該記得當日你派出高手設計將我伏殺的時候吧,我許白衣可沒處求饒。”
許流蘇斜挎長槍,目光盯着他道:“況且,你已經投誠殿下了,便是我不死不休的敵人。”
許流蘇緩緩伸出手掌,佛家浩蕩真氣匯聚在手心,隨即,金光大作!
“你!”
荊天刑目光充斥恨意,有點回光返照,從綁腿取下一柄尖銳的匕首:“那我臨死也要砍下你一條手臂!”
說完,荊天刑不知哪來的力量,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即身形狠狠衝向許流蘇。
“冥頑不靈。”
許流蘇一掌揮去,體內的佛家真氣瘋狂地席捲出來,一道彌天佛印蓋了下去。
荊天刑那粗陋的匕首在浩蕩佛家真氣面前,簡直是螳臂當車。
就在此時,帝君宮大門轟然爆碎,緊接着一股狂暴氣息迎面而來,將荊天刑整個人掀翻出去。
而且,這股狂暴氣息似乎直衝着許流蘇而來!
“什麼!”
許流蘇心生警惕,改變出掌軌跡,佛家真印直接對準殿門口轟去。
轟轟轟!
能量對撞的爆發力十分恐怖。
殿內的氣息依舊氣貫長虹,可許流蘇卻被這股氣流逼退,數百丈之外,才借力卸下力勁,穩住了身形。
全場之人頓然被吸引過來。
許流蘇也是眸子一眯,喃喃自語道:“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