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把他打暈了!
花爺,怎麼處置?秦彪其實也有點於心不忍,陳建輝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也算是他的心腹。
如果無情能放他一馬是最好不過了。
只要無情一點頭,他絕對會捨棄了這個心腹手下的。
因爲秦彪心中明白無情對南龍幫的重要,以及他在幫主柳琴心中的地位。如果這是讓柳琴知道了,恐怕連陳建輝都不會有好下場。
似乎,他想什麼,什麼事情就會發生。
就在這時,酒吧外面一聲低沉的汽車引擎緩緩熄滅,爾後是有點刺耳的剎車聲。
秦彪的臉色微微一遍,心想:不會吧?幫助來酒吧?他擡頭看了一眼無情,心中便已瞭然。他肯定是約了柳琴過來談事,卻恰好遇到了朋友被下藥。
這次秦彪真的猜錯了,總之兩個人還是匯聚一處了!
如果幫助來了,恐怕他也要受罰吧……秦彪倒是不怕受罰,關鍵是,柳琴很難饒恕陳建林了。
因爲無情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太重要。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柳琴在經營風情酒吧時,是絕對不允許這些東西存在的。所以以前的風情酒吧很乾淨,哪裡有這些勾當?
只是,從最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秦彪,對酒吧存在的各種勾當卻是瞭然於胸。
陳建林他們接手風情酒吧後的一些變化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也都默認了。
但他默認了,並不代表大小姐會允許。
相反,柳琴對這些背地裡的勾當,是深惡痛絕的。尤其是在酒吧裡給小女生下藥,更是她所深深厭惡的。
想到這裡,他心中苦笑一聲。
事情既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就沒有必要再去維護什麼了。
就在這時,先是一道帶着點冷豔的玫瑰香味襲來。
接着便看到門口串線了一個頭發紮起來,身穿一身黑色皮衣,黑色長筒靴,黑色披風,幹練無比的女人。
尤其是她嘴上的那一抹嫣紅,在此時顯得更加的耀眼。
而在她伸手,則跟着一對身高足有一米七,驚豔全場的雙胞胎。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在路上等上香香和嫣嫣的柳琴。
似乎她走進來時,身邊都有一股冰冷的風吹了進來,讓每個人心中都是一寒。
幫主……看到柳琴走進來,衆人皆是恭敬的喊道,同時主動地分開了一條道。
看到裡面似乎有點不對勁,柳琴掃視了衆人一眼,看到了秦彪也在,還有地上躺着的第幾個人,無情則背對着她,似乎在忙碌着。她皺了下眉頭,大踏步往前面走去。
香香和嫣嫣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面,來到了出事的地方。
幫主。看到柳琴站住身體,用詢問的眼神盯着自己,秦彪從站了起來,臉上閃過一抹愧疚之色。
怎麼回事?柳琴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秦彪,然後她便將目光看向無情。
此時無情正在幫洛雪嫣更換額頭上的冰敷。通過物理降溫,洛雪嫣額頭上溫度已經逐漸降了下來,只是臉色卻變得更加紅豔,是那種要滴出水的……
知道事情無法隱瞞,秦彪便沉聲說道:花爺的朋友在酒吧裡被下了藥。
聽到秦彪的彙報,柳琴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彪一眼,爾後……
唰……
一道猶如實質的的目光掃向陳建林,就如同一把刀砍在了陳建林身上一樣。
本來就已經疼痛難耐的陳建林,感覺到心被那一刀徹底擊碎。
他雙眼無力的望着酒吧屋頂,原本以爲有哥哥在上面罩着,自己能掌控一切。
可是,現實在一次一次的擊碎他的心臟。
幫主根本就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在風情酒吧內發生。何況,柳琴看無情的眼神都不一樣。
花爺,她怎麼樣了?柳琴只是看了他們幾人一眼,然後便幾步走到無情身邊,一臉關切的的問道,香香和嫣嫣則分別站在一旁。
情況有點不妙。無情皺了下眉頭,伸手在洛雪嫣的臉上撫摸了一下,感覺到一陣滾燙。
而且洛雪嫣的身體還在不停地扭動,口中迷糊的呢喃道:好熱啊……我要……
看到洛雪嫣的情況,柳琴的臉色更冷。
尤其是當看到無情似乎心情有點不好的時候,她眼神中馬上變閃過一抹殺意。
非常濃郁的殺意!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處理吧。無情將洛雪嫣從沙發上抱了起來,然後輕聲說道:我的馬上想辦法,否則她就會被燒壞。
說完,也不等柳琴迴應,他便抱着洛雪嫣往酒吧外面走去。
在經過陳建輝身邊時,無情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她又一絲危險,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看到無情抱着洛雪嫣做出酒吧,柳琴自始至終一言不發,臉色冷的可怕。
居然在自己的酒吧內,發生了給女孩子酒裡面放春藥這種事情。
不管女孩是不是無情的朋友,柳琴都感覺到無比的憤怒。
風情酒吧在她的管轄下,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可是她走了纔沒有幾天,居然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這讓她很憤怒。
酒吧內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柳琴身上流露出來的怒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如果說剛纔無情給他們的是一種威壓的話,那現在柳琴就是一種燃燒的怒火。
便是連秦彪,看到柳琴冷的可怕的表情,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站在原地等待着她的發落。
嫣嫣臉上也是一片怒火,她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雖然一直跟在柳琴身邊做事,但她依然很單純。
單純到所有人都很疼愛她,不讓她接觸到太多陰暗面的東西。
可是今天,她看到了在酒吧內,居然有人給女孩子的酒中放春藥……
香香也冰冷着一張臉。她和妹妹嫣嫣是兩個極端,如果嫣嫣是個單純的孩子的話,那香香就是一個經歷過一切的女人。
她和柳琴一樣,是一朵帶刺的罌粟花,看似絕美的容顏下,是一顆狠厲的心。
跟着柳琴身邊這麼久,基本上就是柳琴的左膀右臂,見識過太多的齷齪事情。
所以,她和柳琴一樣,同樣反感這樣的事情發生。
柳琴的眼神,緩緩地從秦彪,陳建輝以及陳建林的臉孔上掃視而過。然後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這纔開口說道:女人,是不是很好玩?
柳琴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如同在每一個人的耳旁炸響。
在聽到這句話後,每一個人的心臟都同時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陳建輝的額頭上冷汗直流,身體也如同篩子一般瑟瑟發抖。
而陳建林則眼前一黑,差一點就暈了過去。
只是他身上重創太多,好幾處的骨頭都碎裂了。
劇烈的疼痛,疼得他根本就暈不過去。
那種慘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陳建輝,南龍幫看好你,我也想提拔你……良久,柳琴看了一眼癱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的陳建輝。
砰!
陳建輝開始瘋狂地磕頭,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幫主大人高擡貴手!都是我管教不嚴,我弟弟才做出這等事情來。
柳琴平靜的搖搖頭,又看着秦彪說道:他們還對花爺做過什麼?
秦彪艱難的嚥了口唾液,也不敢擡頭看柳琴,低着頭沉聲說道:陳建林讓花爺下跪磕頭,並且滾出臨海市。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彪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說完,他渾身都感覺到一陣脫力,而且額頭上也滲出了大滴的汗水。
果然,聽到秦彪的話,他發現柳琴臉上明顯的閃過一抹殺氣。身體也是微微往前傾,點了點頭,看着不停磕頭的陳建輝說道:本來這事和你也沒有關係,我打算放過你這一次的。
柳琴的語氣冰冷而無情,接着說道:只可惜,你弟弟做了這些事,註定了無法饒恕。花爺仁慈,不願意對你們動手,但並不代表你弟弟就能免了懲罰。
咕咚!
陳建輝磕頭的動作戛然而止,額頭鮮血淋漓,他狠狠嚥了一口吐沫,滿臉驚恐地望着柳琴。
南龍幫幫規,打斷四肢,你自己動手。柳琴眯起了眼睛,語氣毋庸置疑:一分鐘之內!
柳琴能以一介女流之輩當上南龍幫的幫主,不說心如毒蠍,至少不是普通之輩。殺伐果斷的她,對陳建林的懲罰還算是輕的。
呼…呼…
聽到柳琴這麼一說,陳建輝先是鬆了口氣,隨後……表情又變得極爲痛苦。
哥,不要啊……
陳建林嚇得哭了起來。
還不他媽給幫助磕頭,感謝大小姐網開一面?陳建輝深吸一口氣,抓起一根鋼管,起身直接朝陳建林走了過去。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陳建林滿臉呆澀地搖頭,似乎……他不敢相信此時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哥,我是你弟弟啊,你不能對我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