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面色沉穩的點點頭,說道:好的。
當看完文件,林冰便將整件事情串聯在了一起,她的腦海中便出現了一條清晰地脈絡圖。
就在不久前,國內一家不起眼的集團公司,在東非和當地政府成立裡一家航空公司,名稱爲東非聯合航運公司,主要的經營範圍爲東非與歐洲國家的民運航空,以及一些航空方面的進出口業務。
這間公司已經組建完畢,並且運營了一段時間,國內的這家公司爲主要控股方,還在東非當地投資了一個飛機場,以及周邊區域的商業地產開發。
這個任務應該是準備了很長時間,因爲東非航空公司提前成立,並且看不出任何痕跡,但是在這份文件中就明確的指明瞭,國內這家叫翱翔集團的公司,背後卻是上京龍家背景。
這樣一來,整個事件就很明瞭了。
上京龍家在東非成立航空公司,然後在南非開展各種活動,和當地政府搞好關係,林冰目前做的任務,就是其中的一環,從幾年的籌備期來看,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任務。
而且任務真正發揮作用,還在兩年後。
林冰翻看着手上的資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看着文件上的這段話,林冰若有所思,那個男人和上京龍家是什麼關係呢?如果他真的姓龍,那就太可拍了。
因爲經常的合作,林冰對這方面機構還是很熟悉,因爲無法和西方強國進行人才和技術的交流,面對種種壁壘,只能悶頭關門造車,這些都是不利於發展的。這樣的技術壁壘從上個世紀開始,一直到上個世紀末,隨着世界政治格局的改變,技術壁壘才漸漸的鬆動起來。
而原本不屬於組織或者個人的任務,爲何那個人還會做呢!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背景呢!
林冰目前任務就是與昆卡聯合成立一家投資公司,然後收購東非航空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並且直接形成控股 。
這樣一來,翱翔集團的身份就被徹底洗掉,股份也變成了昆卡控股的局面,然後在開通一條南非到東非的航運業務,從外面看,這是一家的航空公司,但是已經打上了H國的烙印。
所以,這次的談判,也算是其中一環。
原本那個兄弟是代表東非航空運輸公司去和昆卡談的,現在則是林冰直接向昆卡提出控股這家公司。
林冰這才明白,所謂的鑽石礦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目的是讓公司在G國有合法的身份,然後去幫助昆卡洗錢,獲取他的信任,因爲G國是一個非洲國家,因爲它的地理環境,還有歷史條件,背景,等等,它都不在西方國家的技術壁壘的針對範圍內。
所以,等昆卡控股東非航空公司之後,就可以以G國和航空公司的名義,向西方某國家引進各種設計航空的技術,以及與全球一些武器大亨購買先進技術。
等這些技術到了G國,在通過礦產公司的名義,將東西和鑽石礦一起轉運到X國,從而最後落入那個人的手中。
將這個任務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清晰的導航圖,林冰不由得佩服這件事情幕後的主導者,沒有多年的運籌帷幄,以及對各個環節的把握,是很難達到最終目的的,而現在看來,最早在X國進行投資,建立合法身份,再到東非成立航空公司,最後纔來和昆卡談判……
背後的主導者,真的很不簡單,那個人就更不簡單了。
爲了能得到西方國家的尖端技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爲此服務,這樣策劃縝密,甚至準備了很多年的任務,是很難發現其中的漏洞,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卻又不露出痕跡。
林冰頓時感覺到了身上的重任,爲了這一條,有無數人已經準備了很多年。
如果龍武知道林冰得出這樣的結論,肯定會笑的肚子疼,這些事情只是他的一時衝動,一時熱血,也可以說是一個打發時間的遊戲。
放心吧!我們的兄弟不會白白犧牲,魔神社和那些黑暗蛀蟲一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林冰將文件放在一旁,然後沉聲說道。
這一次,林冰話音剛落,任先生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佈滿了感激。
謝謝您,他一個深深的鞠躬。
任先生,客氣了,看到他鞠躬,林冰馬上就站了起來,說道:這些事,組織成立那天起就沒拋棄過一個兄弟,更何況是生死仇敵。
任先生誠摯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任先生在此點頭致意謝意,然後便向外面走去。林冰臉色複雜的看着他,在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說道:任先生,請留步。
任先生剛準備跨出門,聽到林冰的話,又將腳收了回來轉身看着林冰問道:還有事嗎?
林冰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任志華說道:你那天不是問起那個人嗎?
聽到林冰的話,任先生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甚至他的嘴皮都在微微顫抖着,等待着林冰的話。
那天,當天鼓足了勇氣,打探那個人的消息時,另一個女人也用一種能殺人的眼神,看了他足足幾分鐘,差一點就讓他的精神奔潰,可是他太想知道那個人的消息了,沒想到今天,林冰卻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情。
他站在門口,臉上全部是虔誠和一種狂熱的崇拜。
那個人一直都在我們身旁,但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以及相貌。林冰咬着嘴脣,輕輕地說道。
誰又真正見過呢?林冰的心都微微的被撞擊一下,內心的感受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臉色微微有點發白而已。
而聽到林冰說道那個人的下落,任先生卻如同遭到雷擊一般,怔怔的站在門口嘴巴微微張開,一副失落到了極點的表情。
就在身邊?拯救他的英雄就在身邊?爲什麼他不給自己一個感謝的機會?
那一幕幕的回憶涌入腦海,那絕望無助的一戰,那生無可戀的一戰,那毫無生機的一戰,那個男人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單槍匹馬殺入敵軍,無比輕鬆解決所有敵人,如同殺豬宰羊一般,不對應該說和碾死螞蟻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