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傢伙傻了吧!”
“還讓我們所有人陪葬呢!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瘋子吧!”
四方大艦上,一片鬨笑之聲。
所有人臉上,都是嘲弄,譏笑之色。
區區一個散修,竟然威脅說要殺了他們所有人,甚至還有他們背後的勢力,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就算是九劫聖祖來了,也不敢說這種大話!
他們四大勢力之所以能在雲彌海屹立這麼多年不倒,靠的就是牢不可破的山門,只要山門大陣一開,就算九劫聖祖來了,也得無功而返。
更遑論,只是一個八劫散修了!
“放了他,我可以只殺你們幾個,不滅你們山門!”
唐昊覷着羅剎大艦,繼續道。
“哈哈!”
羅剎大艦上,一衆邪修又是一怔,繼而,便是笑得更加大聲了。
這個傢伙,真是太好笑了!
他以爲自己是誰?天王老子麼!動不動就要滅他們山門!
“哼!真是好大的口氣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我!”
鬼羅剎大喝一聲,腳掌一跺,身形便是爆衝而出,眨眼間,他便掠過千丈遠的距離,至了近前。
“不好!”
“該死!”
幾聲驚呼。
鯨帝,浩成真人等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動身掠出,急追而來。
那海龍大艦上,紀如音,還有其身後幾名黑袍老者,齊齊掠出,也是追趕而來。
“這傢伙……是我的了!”
鬼羅剎看着前方,那一道近在咫尺的身影,不由得意大笑。
只要鎮住這傢伙,傲天之寶就是他羅剎島的了!
“你好像挺高興的啊!”
這時,一聲冰冷的呢喃,驟然在他耳邊炸響,震得他心神一顫,連身形都遲滯了一下。
他登時一怔,只覺難以置信。
一聲呢喃,竟然就能震得他心神大顫?
這……怎麼可能?
太荒唐了!
他可是真靈期強者,真靈已修至五千多丈,神魂可謂是強大無比,根本不可能被一個普通的八劫撼動,而且,還只是一聲呢喃而已!
就在他心神疑惑時,那一道白衣身影,驟然消失了。
下一刻,如鬼魅一般,閃現在身前。
他登時一驚,駭得一哆嗦,本能地就要往後退去,但那一隻手掌如閃電般探來,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再是往上一抓,將他提了起來。
後方那一道道追趕而來的身影,瞬間停下了。
他們都僵在原地,望着前方那一幕,神色極度的呆滯。
他們差點以爲,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堂堂鬼羅剎,真靈五六千丈的半步強者,如今竟然被人扼住脖頸,生生提了起來?
這……太荒謬了!
“怎麼可能?”
紀如音呆立原地,那一張夢幻般的絕美容顏上,也滿是恍惚,那一對美眸更是瞪圓了,佈滿了極度的震驚,以及不可置信之色。
而此刻,最難以置信的,還是那鬼羅剎。
他奮力掙扎着,想要掙脫開去,但是,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涌入他體內,將他一身的仙元鎮住了,就連他的真靈,也被鎮得死死,根本動彈不得。
此刻的他,就如一廢人般,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了。
這詭異的情況,令他驚恐到了極致。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萬丈老怪嗎?
不可能啊!
萬丈老怪都是赫赫有名,威震四方的人物,散修之中,更是寥寥無幾,整個滄流星都沒幾個,也都極其有名,這傢伙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那他究竟是什麼人?
“你不是要殺了我,讓我做冤死鬼嗎?我就站在這裡,讓你來殺!”
唐昊覷着他,一臉的戲謔。
扼住那脖頸的手,則是逐漸收緊,不斷加重。
喀啦!喀啦!
脖頸處那層戰甲,被捏碎了,接着,便是血肉,寸寸炸裂,有鮮血迸濺。
“不……不要!住手啊!”
鬼羅剎驚恐地睜大了眼,渾身都因爲極度的恐懼,而劇烈顫抖着。
唐昊不爲所動,狠狠一捏。
嘭!
鬼羅剎整具身軀都炸裂了開來,直接化作齏粉,死的不能再死了。
四下,越發的死寂了。
整一片天地,連一絲的聲響都沒有,靜的有些詭異。
咯咯!
接着,便有一陣響聲傳來,那是上下牙齒碰撞而發出的聲音。
四方大艦上,無數身影顫抖了起來,臉色變得慘白。
就算他們是傻子,這時候也看出來了,這個白衣修者根本不是什麼普通八劫。
一掌制住一個真靈期強者,輕鬆將其捏爆,就像捏死一隻小雞一般,這等手段,能是普通八劫麼!
這絕對是個萬丈老怪!
是羅剎島主,紀家老祖那等驚天的人物。
“不好!快回大艦!”
見到那一對森寒的目光掃來,正僵在原地的鯨帝,浩成真人等人,都是一陣毛骨悚然,他們驚呼一聲,便是轉身,往大艦逃去。
唐昊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一步一步,走向了羅剎大艦。
咕嚕!
大艦上,一衆邪修的面具底下,面色都有些發白,緊張的渾身都在發抖。
就算大艦上有陣法擋着,但是,他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雙腿直打顫。
就連那夜羅剎,也是有些慌亂。
他也不過六千多丈的真靈而已,比那鬼羅剎多上一千丈,但這一千丈又有什麼用,在這等變態老怪面前,五千丈,還是六千丈,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難怪啊!這傢伙根本就沒跑,見到了他們,也是淡定無比,甚至還敢放言,說要讓他們所有人陪葬。
這根本就不是傻子,也不是狂妄,他是真的有這個實力!
“沒事的,有光幕擋着!他破不開的!”
他竭力鎮定下來,衝身後衆人道。
但,話剛一說完,那白衣身影便至近前,一掌拍出,就跟拍碎一個雞蛋似的,輕易地將大艦的護陣拍爆了開來。
嘶——!
他立時驚恐地瞪大了眼,一張臉都徹底扭曲了。
太恐怖了!
這個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看着前方邁步走來的身影,他更是頭皮發麻,驚駭欲絕。
他想跑,但是,腳底像是生根了一樣,根本動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如魔神般可怕的傢伙走來,擡起手,捏住了他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他心神一沉,便是如墜冰窖,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