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蛋疼啊——!”
夕陽下,方啓明背靠着牆,蹲在寺廟前,抽着煙。
他面色慘白,眼窩深陷,神情萎靡無比。一雙腿,更是在哆嗦,右手夾着煙的手指,也在顫抖着。
而屁股上,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更是令他不時皺眉,臉色抽搐一下。
拉了一下午,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個廢人了!
“啊!真的好蛋疼啊!不對,是菊花疼!”
唐文博蹲在一旁,叼着根菸,吞雲吐霧。
他眼窩也是深陷,面色慘白如紙。
抽着煙,他都有些恍惚了,渾渾噩噩,整個人快飄了起來。
這種飄飄然的感覺,似乎令屁股上傳來的痛楚減輕了幾分。
可是,輕微一動,那痛楚驟然劇烈起來,那感覺,就跟被一個老黑按着幹了三天三夜一樣,那種滋味,簡直撕心裂肺。
他終於又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菊花殘,滿地傷。
在倆人旁邊,一行人排開,一個個吞雲吐霧,憂傷得不行。
“媽的,那小子,運氣怎麼那麼好!”
方啓明憤憤地罵道。
本來天衣無縫的計劃,可結果,卻栽在那個死老頭子身上了,可把自己害慘了。
“那小子,邪啊!”
一人嘆道。
“就是,太邪了!”有人附和道。
“邪個屁!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方啓明猛地站起身,將菸頭重重一丟,一臉憤然之色。
可下一刻,他便是哎呦一聲,捂着菊花,痛得臉都抽搐了。
“媽的,都是那個臭小子害的,如果不是他,我們怎麼會這麼慘!”方啓明恨聲道。
“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過就是第一輪失敗而已,我們還有備用的計劃,走,這次一定要整死那小子。”
當下,他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
唐博文他們面面相覷一番,都跟了上去。
一行人的姿勢,全都怪異無比,惹來了不少詫異的目光。
計劃二——毀掉那小子的帳篷,把被子什麼的全都潑上污水。
可結果呢,劉大美女羞澀道:“唐昊,要不……你睡我這兒吧!我一個人住一個帳篷,很空的,你再借牀被子來,那就行了。”
他們差點吐血了。
尼瑪,他們這哪是在整他,分明是在幫他。
尤其方啓明,氣得臉都抽搐了,菊花差點又血崩了。
計劃三——放蛇,嚇死那小子。
可結果呢,那小子碰見了蛇,沒有一點點害怕,反而露出了興奮之色,沒錯,就是興奮,眼睛都冒光了。
一探手,就麻溜的將那條手腕粗的蛇抓了,還嘀咕着:“嗯!這蛇不錯,可以做一鍋蛇羹!”
接着,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那小子直接提着蛇,跑到溪邊,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刀,把蛇給宰了。
接着,點起篝火,從那揹包裡面,接連拿出了鍋瓢盆碗,還有筷子,勺子,各種調料,都快把一個廚房搬出來了。
他們一個個,眼珠子都快瞪凸出來了。
我靠!開什麼玩笑!
這麼多的東西,那一個小小的揹包裝的下?這小子又不是叮噹貓,怎麼會這麼神奇的技能?
很快,便有一股不可思議的香氣逸散而開,他們一聞,也都狂吞口水,饞的不行。
可是,他們也只能看看,看着那羣人在那邊喝得不亦樂乎,而他們,只能默默蹲在那裡,忍受着飢餓的煎熬。
菊花上,時不時傳來的劇痛,令他們痛不欲生。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方啓明終於忍無可忍了,他的憤怒已然達到了極致。
“臭小子,你別怪我!這是你逼我的!我要動用最終極的手段了,哼!本來我是不想用的,因爲這太過歹毒,但現在,我不得不用了!”
他獰聲道。
一旁的唐博文等人,臉色齊齊一變。
會長說的那個手段,他們也聽說過了,據說是非常歹毒的東西。
“哼哼!小子,你等着吧!”
方啓明拿過身旁的揹包,取出一個木匣子來,在匣子中,放着一個小木人,在木人的頭頂,釘着一枚釘子。
木人身上,則是有鬼畫符一樣的東西。
看着這小木人,一羣人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面色有些發憷。
這種神神怪怪的東西,最容易讓人感到害怕了,尤其在這山中。
方啓明也猶豫了好久。
這個東西,是他從一個叔叔那裡要來的,據說是南洋那邊的東西,裡面鎮着一道鬼魂。
只要拿着這個木人,便可操控那鬼魂,讓鬼上身。
“媽的,有什麼好怕的!”方啓明嘟囔了一聲,膽氣壯了起來。
他們先回到自己帳篷裡,休息了幾個小時,等到夜深了,他們溜了出來,蹲在劉冰瑤帳篷附近的小樹林裡。
方啓明拔了釘子,便見小木人上,涌出一道煙氣來,化作一道隱約的人形。
霎時,一羣人嚇得不輕,都有些哆嗦了。
方啓明哆嗦得最厲害,但還是極力冷靜下來,握緊了小木人。
那鬼魂似乎能感應到他的想法,一轉身,朝着那帳篷飄去。
“哈哈哈!臭小子,這次你完了,看我不整死你!”方啓明露出了狂喜之色。
可是,那鬼魂飄到帳篷附近,突然停了下來。
接着,猛地一轉身,露出兇戾之色,轉而朝着他們撲來。
霎時,他們全都懵了。
下一刻,一個個面色大變,嚇得是魂飛魄散。
“我的媽呀!”
他們怪叫着,紛紛竄起,也不顧得菊花的傷,使出了吃奶的勁,撒腿狂奔。
跑着跑着,不少人摔倒了,回頭一看,不由發出了哭爹喊孃的叫聲。接着,掙扎着爬起身,瘋狂逃去。
他們完全被嚇懵了,只知道跑啊跑,全都分散了,深入到了荒山之中。
等他們回過神來,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拿出手機來,又沒有信號。
一看四周烏漆抹黑的,又嚇得不輕,不敢亂走,便縮在了一處,又冷,又餓,又要忍受着菊花的痛楚。
山間一處,方啓明,還有唐博文二人,縮在一角。
兩人依偎着取暖,可還是凍得面色青紫,悽慘無比。
“好……好冷……好餓……”
“媽媽呀,我想回家!”兩人的聲音,已是帶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