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山,名爲玲瓏山。
此山大名鼎鼎,乃是一處上古遺蹟,之所以得名爲玲瓏,不是因爲此前的勢力叫做玲瓏,而是裡面長了一棵玲瓏樹。
玲瓏樹,百年一結果,結出的果實甚爲奇特,形似人心,其上開有一個個竅孔,最少的一竅,最多的九竅。
那九竅之果,也被稱作九竅玲瓏心。
此果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而生,乃是一種靈物,吞服之後,可漲修爲。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妙用。
當開竅期修煉者在衝擊金丹時,吞服一顆玲瓏果,那便能煉出獨特的金丹。
開一竅者,吞一竅之果,可煉出一竅金丹。
二竅者,煉二竅金丹。
如此類推,九竅者,可煉九竅玲瓏金丹。
金丹上開竅,可加快靈氣收放,每多一竅,戰力便漲數成,九竅者,可溝通天地,戰力無雙,乃是最強的金丹。
不過,要煉出九竅金丹,便需要身開九竅,所以在歷史上,能擁有九竅金丹者,實在寥寥無幾。
每一次玲瓏果成熟,都是第九洲一大盛事,各方天才雲集。
當然,在第九洲,並不只有這裡纔有玲瓏樹,但也並不多。
玲瓏山果樹要成熟的消息一傳開,立馬轟動了整個第九洲,吸引了各方天才。
除了天才,也有許多金丹級的修煉者,因爲據說在玲瓏山,新發現了一株悟道樹,那些修煉功法遇到了瓶頸的人,都想去樹下坐坐。
隨着這些人陸續涌來,玲瓏山變得熱鬧無比。
山外臨時搭建的集市中,人頭攢動,一片喧囂。
隨處可見一個個年輕天才,身上各處,皆有淡淡的神芒閃爍,平時難得一見的三竅,六竅天才,在這裡一抓一大把。
“看,斷劍山的人來了!那是南宮烈吧,好犀利的目光……”
“那個是西門一刀!怎麼回事,一個個怎麼都殺氣騰騰的,像是來幹架的。”
隨着斷劍山一行人到來,四下一片驚呼。
在第九洲,斷劍山可是能排進前十的超級勢力。
斷劍山天才團步入市集,目光如電,四下掃視,像是在尋找着什麼,片刻後,他們收回目光,擠入了人羣。
不久後,聚寶山來了,領頭一人身形壯若鐵塔,正是那申屠蒙。
“是聚寶山!那個就是申屠蒙,長得忒嚇人了,旁邊那個是他妹妹,簡直沒天理啊!兄妹兩個人,不是一個畫風的。”
有人小聲嘀咕。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申屠蒙身上瞄,神色古怪。
“看什麼看,找死啊!”
申屠蒙甕聲一喝,目露兇光。
衆人登時閉上了嘴。
申屠蒙怒哼一聲,環目一掃,這才步入市集。
接着,風伯部落,帝家這些勢力的人陸續抵達。
一個個天才團,全都是殺氣騰騰。
當那一襲青衫,出現在市集門口時,整個市集的氣氛被引爆了,無數人涌來,爭相目睹這一位的風采。
“他就是道九?第九洲第一天才?”
“好帥啊!”
人羣沸騰了,更有女子的尖叫聲響起。
元始山,道九,一直被譽爲第一天才,名震第九洲,擁有粉絲迷妹無數。
場面一度都快失控了。
“第一天才?哼!拉幾把倒吧!”
也有人譏笑了出聲。
四周的人登時看了過來,像是看什麼神經病一樣看着他。
“嘿!他不就是第一麼,除了他,還有誰,難道是南宮烈?算了吧!他都輸給道九好幾次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的,嫉妒人家厲害還帥啊!”
他們紛紛斥道,更有妹子衝他怒目而視,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玷污她們的偶像,夢中情人,這簡直不能忍。
那人面不改色,戲謔道:“你們啊,無知!咱們第九洲,可還有一個人,比這道九還要厲害。”
“嗬!你就吹吧!這怎麼可能!”
“哼!不相信就算了!”
“那你倒是說說,那是誰啊?”
那人擡起頭,看向天空,露出了幾分唏噓之色,喃喃道:“那人……姓秦,至於他的名,沒有人知道,所有人都叫他秦無名。”
“秦無名?”
四周的人皆是一怔,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仔細一想,他們纔想起來,這個秦無名,便是那個很火的通緝犯,據說很多勢力都在通緝他。
至於爲什麼,他們也不清楚。
關於此人的事,一直是個謎。
“不可能吧!他怎麼可能比道九還厲害?”那些妹子不服了。
“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這一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要真來了,那可就熱鬧了。”那人道。
“嗬!他敢來麼!那麼多勢力都在通緝他!”
“那個秦無名,算什麼天才,那麼多勢力通緝他,一定是個惡貫滿盈,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名少女憤憤道。
“魔頭?”那人一怔,笑道,“也許吧!”
很快,沒人理會他了,皆朝着前方涌去,場面越發火爆。
接下來兩天,更多的天才抵達,而之前抵達的天才,全都進了山,有的在玲瓏樹周邊坐下,等待着果實成熟,有的則是去找那悟道樹。
通往山中的路上,人流絡繹不絕。
人一多,自然就有打劫的。
“呔!站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打……打……打劫,晶石,法器,統統交……交出來!”
一羣人蒙着面,猥瑣地蹲在路邊,碰見孤身一人,或者兩三人的隊伍,便會跳出去,攔路打劫。
“哇哈哈!發了!發了!”
“師兄,你看,好多錢!太幸福了!”
來這裡的人,除了天才,還有很多看熱鬧的,實力不強,他們一搶一個準,收穫頗豐。
他們一個個笑開了花,開心得不行。
這時,路上又行來了一人,一襲白衫,相貌平平,觀其修爲,也就築基中後期。
“站住!此路是我開……”
一羣人又跳了出去,吆喝了起來,一臉兇形惡相的。
那白衫青年腳步一頓,面上露出了幾分錯愕之色。
“靠!還不交錢,皮癢是不是!”
見這人站着不動,打劫的都不耐煩了。
那白衫青年嘴角一扯,笑了,道:“好巧啊!咱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