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裘鴻爲首的三人監視下,離火宗的六個弟子朝着自己胸膛打了一掌,一口心頭血吐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他們在裘鴻他們準備好的紙上蓋了一個血手印,用紙筆準備書寫關於離火宗的十宗罪。
正在他們落筆的時候,突然一陣凜冽的風,朝着他們飛過來,準確無誤地將他們手中的筆給擊了個粉碎。
六人嚇得打了個哆嗦,以爲是對面三人反悔,提前殺了他們。
只聽得裘鴻大吼了一聲。
“誰躲在附近鬼鬼祟祟,給我出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他的另外兩個同伴警惕地少:“裘鴻,可能不是參賽者,而是高人散修。”
裘鴻微微皺眉,高人散修的實力未可知,他不能亂來。
他對着空氣做了個揖,恭敬地說道:“前輩,我們是宗際大比的參賽者,這是我們的比賽私事,希望前輩別干涉!”
回答他的並不是什麼前輩,而是另一道凜冽的風。
風所到之處的地面龜裂開來,地底下的熔漿四處飛濺,落到地面上“滋滋”作響。
看着龜裂的大地裂痕就要蔓延到腳下,衆人慌忙逃竄,逃到了安全地帶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裘鴻爲首的那三個人,這才發現,這幾道深深的裂縫,將他們跟那離火宗的六個弟子分開了來。
在他們之間,有一道兩三米寬的鴻溝。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有人在出手相救這六個人。
正當裘鴻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身旁有人驚呼出聲。
“看,那是什麼字?”
定睛一看,他們看到他們面前地面坍塌出了一個大字,天然的紅色熔漿鏤空效果,赫然是一個“滾”字!
這個“滾”字筆畫遒勁有力,一撇一捺就像人的手腳,散發着一種恐怖的氣息,那是書寫這個字的人的怒氣,讓他們看了不禁毛骨悚然起來。
擁有多厲害的實力,才能用地面寫出這樣的一個字來?
化嬰境界後期的裘鴻自認做不到。
“起碼是虛空境界以上的人才能寫得出來吧!”
“這個高人在救六個離火宗的人。”
“裘鴻,讓我們滾啊,現在怎麼辦好?”
裘鴻臉色很難看,他咬了咬牙,說道:“既然高人出手,我們只能放棄。”
雖然宗際大比有規定,散修高人不能對參賽弟子出手。
但如果參賽弟子惹怒了他們的話,受到一些小小的懲戒,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尤其是一些實力高強的大拿,性格古怪,即便拿規矩來規範他,他也未必會理睬。
而這些宗派的高層,不會爲了他們一些弟子,得罪一些實力深不可測的大能。
權衡再三,裘鴻他們只能撤了。
這就是修道之人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裘鴻恭敬地對着空氣說道:“前輩,打擾了!我們這就離去!”
離開前,他瞪着對面六個離火宗弟子。
“這回算你們走運,有高人罩着你們。
下一回要是碰到我們,你們就不是這樣的結局了。”
見裘鴻帶着另外兩個人走了,六個離火宗的弟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感覺劫後餘生。
但是,他們還不能鬆懈,有高人相救,得道謝。
六個人朝着空氣中的一個方向,說道:“前輩,謝謝你出手相救!
我們是離火宗的人,請問前輩貴姓大名,我們離火宗一定不會忘記前輩的大恩大德!”
前面傳來了一道清麗的女聲。
“李虎、王龍,看你們的慫樣,真是丟人!”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六個人懵掉了,前輩是個女的,而且還認識他們?
正在他們疑惑的時候,看到突然出現了兩個女人。
江蘭蘭和麥雨竹。
六人看到二女的時候,兩兩對視,好像明白了過來。
“高人在背後相助!一定是林前輩!”
“沒錯,剛纔那大手筆,只有高人才能做得出了。
林前輩跟江蘭蘭和麥雨竹兩個人組隊,肯定是他!”
“果然我們的猜測是對的,林田是高人前輩,只是隱藏了他的實力!
太幸運了,我們遇到了他們三個!”
六人歡天喜地地對着空氣做了個揖,恭敬地說道:“謝謝林前輩相救!”
看到這裡,江蘭蘭撲哧一笑,不屑地說道:“誰說是林大哥救的你們?
救你們的人是雨竹師姐!”
六人一臉訝異之色。
“雨竹師姐,她不是才化嬰後期的境界嗎?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實力?”
當他們看向麥雨竹的時候,都呆住了。
只見得,麥雨竹身上散發出一種比裘鴻還要恐怖的氣息,她的神情淡漠如常,卻讓他們感到心驚膽寒。
“麥師姐,又突破了嗎?”
“才這麼短短的幾天時間,進來火棲之地面之前還沒那麼強的啊。”
“剛纔那個招式,不是說,只有虛空以上境界才能做得到嗎?
化嬰到虛空境界,中間還有一個分神境界呢。”
有人忍不住問麥雨竹道:“雨竹師姐,敢問你現在的修爲境界是?”
麥雨竹淡淡地說道:“有賴林大哥指點,我頓悟了,從化嬰境界後期晉升到分神境界後期。”
衆人咋舌。
“足足跨越了一個大境界啊,簡直是前所未見!”
“普通人跨越一個大境界要經歷三個小境界,而且時間跨度要十年以上。
雨竹師姐這種晉升速度,只聽說驚才絕豔的前天帝林燁才這樣!”
“因爲林前輩指導了雨竹師姐啊,有高人指導,怪不得雨竹師姐會這麼厲害!”
“太羨慕了,林前輩在不在?我想跟他討教一些事情。”
江蘭蘭見衆人態度轉變這麼快,冷哼了一聲。
“就你們幾個,還想見林大哥?
當初我們說要組隊的時候,你們幾個人可是嘲諷的最厲害的,說了不少林大哥的壞話,還好意思找他?”
六個人有些語塞,只得訕訕地說道:“是我們眼拙了,蘭蘭師妹,給個機會,讓我們給前輩道歉吧。”
江蘭蘭挑了挑眉。
“他不在,你們走吧。”
六人皺眉道:“讓我們走?
蘭蘭師妹,雨竹師姐,你們兩個不收留我們了嗎?”
麥雨竹淡淡地說道:“你們屈服於裘鴻幾個人,要不是我阻止的話,早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剩下的路,只能你們自己走了,是死是活我們也管不了。”
江蘭蘭附和道:“師姐說得對,這羣欺軟怕硬的牆頭草的人,救一次已經仁至義盡了。”
麥雨竹轉身就走,帶着江蘭蘭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消失在他們的眼前,剩下場上後悔莫及的六人。
他們哭嚎着:“我們錯了!”
道歉聲飄散在空氣中,破碎了也沒得到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