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冰荷輕咳了兩聲,從口袋裡掏出兩塊靈氣石來。
林田看到她遞過來的靈氣石,訝異地說道:“不是吧,你該不會想用兩塊靈氣石打發我吧?”
如果是報答林田救她的報酬,這也未免太少了些。
林田隨便水潭底下一摸就是幾塊靈氣石。
古冰荷淡淡地說道:“這條龍,還有這裡的東西我不會要。”
林田覺得古冰荷的邏輯有些好笑。
“你受傷那麼重,就算我全要這裡的所有東西,你也拿我沒辦法啊。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你在施捨我一樣,這不對吧?”
唉,這個女人長得是好看是好看,可是腦瓜子好像有點不好使,有點自大,太以自我爲中心了。
古冰荷也沒有跟他爭辯的想法,把靈氣石塞給林田後,她頭也不回地朝着前面走去。
“你這人...”
林田的話戛然而止,他看到古冰荷的背後,被龍的利爪給撕了一大個口子,足足有小臂那麼長的傷痕。
皮開肉綻,鮮血把她背後的白色衣服都給染成了紅色。
這傷口看上去還很新鮮,還在往外滲血,應該是在他來之前,被龍傷到的。
看着都疼,這女人真能忍,林田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
“那個,你背後受重傷了,你不知道的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前面的古冰荷身形虛晃了一下,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
林田嘆了一口氣,上前說道:“不是我說你,你已經受重傷了,還在逞強。
放心吧,我不會因爲你受傷,就趁機打劫你的。
我看,以你這個傷勢,你可能活着走不出去靈氣地了。
這樣吧,我這裡剛好有一種特效外傷藥,藥效特別好。
兩到三秒的時間,就能止血。
結痂時間,半個小時左右就完成了。
生肌功能,一天的時間。
完全治癒,傷口不留一點疤,不到三天時間。
你要不要?”
這廣告語,林田說的溜溜溜。
古冰荷止住腳步,再掏出了兩塊靈氣石。
林田看她不往回走,只是遠遠地給他遞靈氣石,苦笑不得。
這個女人的個性太彆扭了。
“你這個人好像個啞巴一樣,話怎麼那麼少?
就連跟我說‘給你兩塊靈氣石,把你的藥賣給我’,這種話都不說出來的嗎?
唉,算了。
既然我是賣藥的,就主動一些吧。”
林田覺得自己在古冰荷的面前,活像一個話嘮。
他就走到古冰荷的身前,接過她的靈氣石,把用了一半的一小瓶外傷藥給到她。
“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個外傷藥藥效我沒騙你,如果你覺得不好用,可以來找我退貨,我的售後服務很好的。”
古冰荷拿着他的藥,什麼話也不說,繼續往前走。
結果沒走幾步,她就扯到了傷口,血一下子就滲出來了。
她臉色蒼白如紙,一下坐到了地上去。
林田不記得,今天是他第幾次嘆氣了。
“算了算了,我就見不得弱者在我面前這樣。
況且,我還答應過朱大,要好好的照應你。
你這個傷啊,要不趕緊止住血,包紮起來的話,血流不止,你可能走幾步路都要倒下來。
我吃虧一點,給你上藥吧。”
古冰荷的傷口正好在後背,她自己肯定上不了藥,要找人幫忙。
聽到林田的最後一句話,古冰荷古井不波的臉抽搐了一下。
一個男人主動說給她上藥,還說他吃虧,這未免有點搞笑了。
林田見古冰荷沒反應,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可沒說大話,有多少女孩子排隊求我給她們上藥,我都不幹。
要不是怕你當場死在這裡,還沒用到我的神藥就死了,會影響到我外傷藥的口碑,我纔不會理你呢。”
他說的不是假話,殷素和蔣靜怡受傷了,他都沒給她們上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過,她們的傷是輕傷,跟古冰荷的比起來是小兒科。
古冰荷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林田沒好氣地說道:“好了,別再推來推去,再說下去,你的血都要流乾了。”
老是看着古冰荷猙獰的傷口汩汩流血,林田實在有點看不下去。
古冰荷微微回頭看了林田一眼,林田只得發誓。
“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死也不會告訴朱大的。
我待會兒給你上藥,我就蒙着眼睛上,你用你的衣服遮好其他地方,我只看傷口那一塊,不佔你任何便宜。”
說完,他嘆了口氣。
“哎,不就上個藥嘛,做好人也要磨破嘴皮。”
古冰荷聽到他這些話,這才點頭,率先走向前面一個通道。
林田琢磨着她的身體語言,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說多一句話讓我過去,都不會嗎?
就好像跟一個有語言障礙的人溝通一樣,好累啊。
不過,這樣的人配朱大,可能比較合適。朱大是個話癆,可能還覺得她這樣的有趣。”
林田快步追上古冰荷,看到古冰荷找了通道中一個隱秘的位置,在黑暗中準備脫衣服。
艾瑪,這麼豪爽的嗎?
林田馬上轉過身去。
“你弄好了就告訴我,我們儘快上好藥,後面還有不少人過來。”
古冰荷一聲不吭地在裡面脫衣服,林田聽到衣服摩擦的窸窣聲,嚥了咽口水。
他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雜念都給拋掉。
“朋友妻不可欺,這是朱大的女人,千萬不要亂想。
就當她是一個男人吧,對,就像洪剛一樣的男人,她是我的病患。
在醫者面前,病人是不分性別的。”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林田心中的綺念消散了七七八八。
他聽到古冰荷輕輕說了一聲“好了”,林田正了正色,慢慢轉過頭去。
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種景象,古冰荷本身就是穿的漢服,裡面有幾層。
就算脫了外面的一層,裡面還有,根本就不露。
古冰荷給林田遞了一把剪線頭的小剪刀,對他說道:“這把剪刀,可以剪開我傷口附近的布料。”
林田接過剪刀,聳了聳肩。
“一切從簡。”
古冰荷趴在膝蓋上,林田打開外傷藥的瓶蓋,看了一眼猙獰的傷口,輕輕地用剪刀剪開黏在皮肉上的布料。
期間少不了撕拉傷口,古冰荷身體微微顫抖着,一點聲音也沒有。
林田沒見過像她那麼隱忍的女人,活像古代的那種鐵血俠女一樣。
剪好布料,林田也沒有東西可以給她清創。
反正外傷藥好用,閉着眼睛撒上藥粉,傷口都能癒合,直接撒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