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劍的人發現齊修三人,甩手就是一把飛劍,朝着剛子的方向激射而去。
在齊修三人的認知裡,三四十米的距離很安全。
射箭都很少能百步穿楊,更不用說,這個距離射一把飛劍還能到他們的身前了。
以常識來做判斷依據的他們,一時沒反應過來。
當飛劍抵達剛子身前的時候,剛子的頭還探在外面呢。
齊修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拉過身後的剛子。
飛劍跟剛子擦肩而過,整把飛劍沒入了石壁中,只剩柄留在外面。
這麼遠的距離扔過來的飛劍有這樣的威力,讓他們覺得匪夷所思,奧運冠軍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大劉吶吶地說道:“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和速度?要命的是,命中率還高。”
剛子沒被擊中要害,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地受了傷,手臂上開了個大口子,血流如注。
現在他們沒時間理會傷口這事,底下的人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
隨着“哈哈哈”的笑聲,第二第三把飛劍又激射了過來。
“咻!”
一把比一把的速度快,力度狠。
他們還沒來及反應,就看到有兩把飛劍飛過來了,在狹窄的通道里,他們三個大男人堵在那裡無路可退。
齊修見他們兩個遲遲沒反應過來,只得擋在他們身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棍,拉出長棍握在身前做防禦。
二人發現齊修擋在前面,躲閃已經來不及了,看着速度飛快的兩把劍,他們嚇了一跳。
他們見識過這飛劍的威力,整把匕首都能沒入堅硬的石壁中,要是齊修被射中,不死也重傷。
齊修雄鷹一般的眼睛捕捉到飛劍的軌跡,長棍往前一送,試圖擋下來。
“鏗。”
清脆的聲音落下,他的長棍應聲斷成兩截。
齊修驚訝到了極點,他的長棍可是精鋼做成的,在這把飛劍的面前,他的棍子就像豆腐一樣脆!
大劉和剛子看着飛劍朝齊修的心口處飛去,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下,齊隊長凶多吉少了!
齊修覺得自己這次可能闖不過這一關,心中有着各種遺憾,他在心中默唸了一句。
“萬紅,對不起。”
眼看着兩把飛劍一前一後就要插入他的胸口,他脖子上紅繩上面掛着的東西,陡然發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飛劍碰到白光的時候,彷彿遇到了極大的障礙,“哐當”一聲,直接掉到地上。
齊修眨了眨眼睛,摸着自己的胸膛,才反應過來。
他沒死,毫髮無傷!
他察覺到,脖子紅繩尾端的地方有些灼熱,他下意識地摸了摸,發現下面的東西沒了!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對愣住了的兩人說道:“趕緊撤!”
二人就等他這一聲命令呢,趕緊撒腿往回跑。
在撤退的時候,齊修清楚地聽見那用劍的男人在背後不屑地說了一句。
“防禦符紙,算你們走運!”
齊修邊跑,邊在捋剛纔發生的事情。
死裡逃生後,他摸到紅繩下面掛着的那張符紙沒了,在那道白光綻放的時候,它好像發出了燃燒一般的熱感。
那人說的防禦符紙,萬紅也跟他說過。
萬紅說給他的是防禦符紙,讓他一定要隨時隨地都戴在身上,不許摘下來。
而這張防禦符紙,是萬紅在醫館裡面認的一個乾弟弟給她的。
當時,他不覺得有什麼,覺得是妻子對他的關心,就當成是禮物一樣戴在身上。
現在想來,竟是這張防禦符紙救了他一命。
聽用劍的人說出防禦符紙這個詞,證明那人知道這符紙的厲害之處。
不過,讓齊修想不通的是,爲什麼一張薄薄的紙有如此大的力量,可以擋下兩把致命的飛劍。
難道,這裡發生的一切,真的如剛子所說,都是幻覺嗎?
齊修回過神來,前面一陣血腥味傳到了他的鼻腔裡,他皺了皺眉。
“剛子,報告你受傷的情況。”
剛子是憋着一股勁在跑的,生怕被趕上。
現在被齊修這麼一說,他才感覺到手上火辣辣的疼,頭也開始暈了起來。
他弱弱地說道:“傷在手臂上,血還在流,不知道是不是傷到動脈了。”
大劉急急地說道:“那怎麼辦?後面有追兵啊!”
齊修一把架起了剛子,淡定地下命令。
“大劉在前面帶路,去剛纔第一條通道那裡,先給剛子進行簡單的傷口處理。”
大劉應了一聲,加快腳步。
他們來到死衚衕的那條通道里,一路上沒有遇到其他人,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那人沒有跟來。”
大劉擦了擦額上的汗,發現齊修已經拿着手電筒照看剛子的傷情了。
剛子的手臂傷勢嚴重,那把飛劍的威力太大,只是跟他擦身而過,上面的鋒芒就把剛子的動脈都割開了,傷口處隱約能看到骨頭。
剛子放鬆下來,才知道痛。
他死死地咬着下嘴脣,自責地說道:“齊隊長,是我不好,我拖後腿了。”
以他這種傷勢,拖久了會變得更嚴重。
現在條件有限,沒辦法得到及時的治療,等到去治的時候,就晚了。
只怕,以後手都不太好使,要是更嚴重的話,可能還會廢掉。
大劉眼眶紅了紅,嘆氣道:“哎呀,你別自責了,是我的錯,我沒看好你。”
齊修冷靜地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剛子,你忍着點,我要給你上藥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瓶小巧的藥來。
當大劉看到這一瓶藥粉的時候,自責之情被他跑到了九霄雲外。
他低呼了一聲,聲音裡充滿着喜悅。
“剛子啊,你死不了的,手也不會廢。
這個藥粉很貴的,平日裡我們受一點小傷,都捨不得用這個藥粉。
這藥粉不管血流的多兇,一下子能把你的血給止住,還能讓你沒幾天就好起來,一點疤痕都不留。”
剛子弱弱地說道:“真有這麼好的藥效啊?”
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以爲大劉在安慰他。
“大劉哥,我怎麼覺得有點冷。”
大劉大咧咧地說道:“說的什麼屁話呢,這個藥只要一撒上去,你馬上就止血。
你給我撐着,別裝死,老子不信你這一套。
我跟你說,你都不知道這個藥有多神奇。
以前,我們有個戰友在出任務的時候,受了比你還嚴重的傷。
他兩條大腿的大動脈都被割開了,血那是汩汩的流啊,怎麼也止不住。
我們都以爲他快死了,後來齊隊長拿藥粉給他撒上,奇蹟就發生了。
傷口的血馬上止住,幾分鐘之後,他就能自己站起來了。
雖然還痛,但是不管怎麼活動,他的傷口都沒有再流血。
回去之後三四天,他的傷口痊癒了,一點事也沒有,現在還活蹦亂跳着呢!
你說,這藥神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