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心中忐忑林田會不會給他穿小鞋,林田卻懶得理會這種人。
剛纔高文下水的時候,他讓小七去給他巡查了一番紅樹林的生長情況。
據小七給他的報告,紅樹林恢復了正常成長狀態,生機勃勃。
林田沒必要等高文的結果,就知道了。
殷德高神清氣爽,一掃這段時間以來的陰霾。
“林先生,這次的收穫很大啊。
我請你去吃慶功宴,咱們好好賀一賀!”
林田拒絕道:“不用了,殷部長,我待會還有點事,慶功宴你們去就好了。”
殷德高不無遺憾地說道:“可惜啊,那下次吧。”
送走了林田,殷德高看着高文的眼神就冷靜多了。
他公事化地對高文說道:“小高,到時候你的報告寫好了給我看一下,我要一起彙總上交。”
高文點了點頭。
殷德高隻字不提剛纔他說過的慶功宴,說道:“沒事的話,你去忙吧。”
高文心中冷哼了一聲,直罵殷德高是勢利眼,然後就走了。
殷德高在碼頭邊遠遠地看着紅樹林,搓了搓手,神色高興。
他覺得這次賺大發了,請林田過來一趟,不僅把紅樹林的問題解決掉,保住他的烏紗帽,還把他的病治好了。
他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
至於殷素有沒有可能跟林田在一起,這事他不會多事。
只要林田對他沒有牴觸的意思,以後他就有機會繼續跟林田交好。
看來,這次的報告一定要把林田跟他的鵝羣突出寫寫。
“沒錯,我要打造林田成爲我們豐盛縣的農業之星。”
這對他來說,是雙贏的選擇。
林田對於殷德高的想法茫然不知,他以爲殷德高只是一筆帶過而已。
他也沒想到,這事後面還會給他帶來後續的事情。
……
柬國,狂贏賭城。
這個賭場是柬國出了名的三大賭城之一。
賭城的幕後操控者,叫做狂彪。
狂彪跟另外兩個賭城,三國鼎立,是當地惡勢力的存在。
其實,狂彪不是柬國人,他出生於南興市,在國內大企業做了些違法的事情,混不下去跑到了柬國。
去到柬國這個犯罪之城,法律混亂,他開了賭場,用各種手段在腥風血雨中站穩了腳。
狂彪坐在他的豪華辦公室裡,穿着西褲白襯衫皮鞋,悠然喝着茶,有人進來跟他報告了
“姐夫,我回來了。”
這個人正是林田見過的花襯衫,撞了瘦猴的車還想訛錢,結果被林田整治了一頓。
當時,林田就已經猜測到花襯衫不是豐盛縣的本地人,而是附近國家的人。
所以,他纔會這麼整治花襯衫。
結果,被他猜中了。
狂彪喝了一口茶,眼皮也不擡。
“人呢?”
“快,把他們兩個人帶進來!”
花襯衫跟幾個兄弟,把兩個戴着頭套的人給推到了狂彪的面前。
花襯衫粗暴地把兩人的面罩揭開。
赫然是鶴爺跟背心男,兩人是昏迷的狀態。
狂彪放下茶杯,斯文地笑了。
他的名號叫做狂彪,但是長相斯文,舉止文雅,跟他的名號一點也對不上。
“黃飛,這事情辦的不錯,這麼快就把人給我整過來了。
怎麼樣,路上有遇到什麼麻煩沒有?”
花襯衫叫做黃飛,是狂彪的小舅子。
黃飛一家在父母輩就來了柬國,在柬國混出點地位,助力狂彪成爲三大賭王之一。
狂彪對這個小舅子,還是挺關心的。
黃飛想到之前發生的心塞事,氣得告狀了起來。
“馬德,我在天馬幫沒遇到問題,見到我帶着那麼多人,都嚇得靠邊站。
就是在去天馬幫的路上,把我氣得夠嗆的。
有一輛不長眼的車撞到我弄來的車,下車找他們賠錢的時候,被一個土包子把我身上的金鍊子和兄弟們身上的金都給搶走,氣死我了!
我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要不是想着趕快完成任務,把人帶回來,我早就殺去他家滅口了。”
狂彪把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一放,打量了一圈場上的人,發現他們的首飾都不見了,身上掛了彩。
他的眼神發狠了起來。
“你們二十幾號人過去那邊,撞了車,你被人家給訛了?
這麼丟臉的事情,要是被另外兩家知道的話,以爲我狂彪慫,分分鐘就帶人馬過來搶地頭了!”
狂彪的語氣很溫和,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火了。
黃飛見姐夫生氣,連忙說道:“姐夫,真不怪我們啊,那個人實在是太強了,我都沒看清楚他怎麼出手,二十幾個兄弟就趴在那斷手斷腳了。”
狂彪眯縫了一下眼睛,眼睛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你把這兩個貨帶過來之前,就應該殺個回馬槍,把人滅口。
這種事情還要我教你嗎?”
黃飛想到林田的身手,心有餘悸,縮了縮脖子。
“姐夫,沒受傷都打不過,受了傷更加不夠打啊,只能先帶兄弟們回來接胳膊接腿。”
狂彪冷哼了一聲。
“看清楚那人長什麼樣子沒,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
黃飛搖了搖頭,他哪裡還敢去打聽啊,林田威脅他要是還敢來,就抓他去警查局。
“就有個兄弟偷拍了一張很模糊的照片。”
狂彪嘆了口氣,這個小舅子,人看上去很猖狂,膽子一點都不大,頭腦也不怎麼好使。
“你不是抓了天馬幫的兩個人過來嘛,把他們弄醒,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黃飛眼睛一亮。
“姐夫,你說的對,他們是地頭蛇,要是有厲害的角色,他們肯定知道。”
“來人啊,給我弄醒他們!”
他的話音剛落下,兩個馬仔就給了鶴爺和背心男兩巴掌,鶴爺和背心男被打醒了。
當他們看到自己來到陌生的地方,被這麼多人圍着的時候,一臉懵。
鶴爺記起來,他當時和背心男在酒吧裡喝酒,被這羣人打暈了。
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看樣子,很陌生,不像是仇家。
不過,他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面的,鎮定了下來。
“你們是誰?我跟你們好像無仇無怨吧,怎麼把我們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