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金鑾殿剛纔的鬧劇,衆人都明白,這個看上去清秀和善的少年,果然不能以外貌來評價。他的心,可狠着呢!
哪有人一言不合就要搬出家中前輩出手的,而且,還不是尋常前輩,還都是一羣天河三四重的超級強者。
這等修爲,放在整個東區或許只能算是高手,但放在天靈帝國,那就絕對是超然級的。偌大的天靈帝國,可找不出一位能與之匹敵的人物來。
司徒凌雲是最後一個當場的,他盯着薰紅的臉色來到金鑾殿前,一股濃郁的酒氣頓時傳遍周邊,周圍的人都不自覺的向後挪了幾步,似乎不想與他站在一起。
在不少人眼中,司徒凌雲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他花天酒地,成天流連於煙花之地。兩大皇子爲了拉攏他的支持,也給了他不少錢財。供他每日吃喝玩樂所用。
畢竟是一位皇子,多一位皇子的支持,衆人就會覺得越是正統。當今皇帝一共有十三位子嗣,九皇子爲最小的一位皇子,在他之後,還有四位公主。
而這些子嗣裡面,又以大皇子與二皇子爲兩個派系,勢力最大,不少皇子公主都依附在他們左右。
“九皇弟,怎麼又喝這麼多?父皇病重,你不過來給父皇祈福,還去花天酒地,成何體統。今晚到我附上,我給你好好上一課。”
大皇子率先上前,拉住走路都顫顫巍巍地司徒凌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色,訓斥道。
“這大皇子,倒是有幾分做大哥的樣子。九皇子如果能在他的教育下改邪歸正,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不錯,不錯!”
一些箇中立的人見狀,紛紛讚賞地點了點頭,輕聲嘀咕道。
司徒凌天就是想要這個效果,他忍着厭惡之感將司徒凌雲拉到身前,讓其跟他一起跪在金鑾殿前,等待消息。
“這傢伙,倒是走得快。”
二皇子心中暗暗的搖了搖頭,他沒有過分的去拉攏司徒凌雲,只是一個紈絝子弟,佔據的比重不算
太大。與其拉攏他,還不如講究他。給他錢,讓他花天酒地。
只要能登基爲皇,就算養這麼一個成天只知道喝花酒的廢物又如何?又不是沒錢。
……
在司徒凌雲最後一位皇子抵達後,不一會的功夫,一位身着太監服飾的老人便徐徐地從金鑾殿內走了出來,他神色悲痛欲絕,顫抖的手握着一卷黃布,在他出現後,文武百官,即便是皇子們,都紛紛跪了下來,低着頭,等候太監的宣讀。
唯有幾位來自幾大宗門的人和陸塵沒有跪拜,他們可不屬於天靈帝國,沒有理由對着一位俗世的帝皇行跪拜禮。而陸塵,則是根本不想。
他不拜任何人,就算是段天涯等人,他都不曾行這般隆重的跪拜禮,唯有對陸擎天,他纔會行大禮。對段天涯,只是內心尊重,要他雙膝跪地,不可能。
“皇上,駕崩了!”
太監沒有在意陸塵等人的無禮,因爲他看見,這些沒有跪拜在地的人,都飛了在天空中,他們,都是天河境強者。
他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悲慟地說道。
“皇上!”
“皇上……”
“吾皇……”
當聽到太監的話後,衆人皆是悲慟起來,瞬間整個金鑾殿,盡是哭天搶地之聲,滔滔不絕,就連天空中的陸塵都懷疑,這些人,有幾個是真正對帝皇駕崩此事而悲慟的。
哭的最兇的,要屬大皇子,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了一些**,他不着痕跡地滴在眼裡,頓時哭的比誰都兇。
“父皇,您不能走啊!您走了,孩兒怎麼辦啊?整個天靈帝國怎麼辦啊!您的子民怎麼辦啊?父皇啊……”
鼻子眼淚嗆了一地,就連周圍的人看了都感動不已,紛紛唸叨大皇子是一位大孝子。
不甘示弱的還有二皇子,在大皇子哭得聲音沙啞他,他的聲音陡然出現,又是掀起了一波孝子說。
唯有一些明眼人看得出來,這二人,根本連眼淚都沒流出來一絲。
“敢問石老,父皇可留有遺詔?”
率先憋不住的,乃是大皇子,他擡頭望向那手持黃布的太監,抽泣地問道。
“這乃是先皇遺詔。”
太監石老點了點頭,他舉起手中卷軸,展示給衆人,大聲說道。
“陛下的後事,將由新皇安置。”
隨着太監石老的話音落下,衆人都是屏氣凝神,剛剛哭得一塌糊塗的數位皇子均是停了下來,他們怔怔地看着太監石老手中的卷軸,都在祈禱新皇是自己支持的一位皇子。
誰都看的出來,新皇,只會從兩個皇子中間誕生,其他的人,似乎都沒這個資格登基。
“請石老宣讀詔書!”
此刻,大皇子顯得尤爲激動,宛若知道詔書中的內容一般,大聲催促道。
石老點了點頭,就欲展開先皇遺詔,可是,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宣讀。
“且慢!”
出聲之人,正是二皇子,他往前一步,走到了與大皇子並肩的位置,他目光凌厲地看着太監石老,沉聲問道:“敢問石老,這封詔書,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來了!”
衆人心知肚明,二皇子的質疑,衆人明白,爭奪皇位的時刻,終於到了。
原本分散的衆人,在一瞬間竟是分成了三波人,一波站在大皇子身後,一波緊隨二皇子,而另一波,則是退回遠處。
至於陸塵,他在天空中冷冷地看着下方二人,他很想現在就將二人擒下, 但他明白,一切,還得按照順序來。
“二皇子在質疑我?還是在質疑先皇的遺詔?”
石老不答反問,不卑不亢地應對着。
“據我所知,父皇曾經擬定過一份遺詔,保存在國老的手中。國老,還請你對文武百官說說,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國老,一位德高望重的一品大員,皇帝凡是有事,大大小小都會與之商量,如果他真的出面作證,很可能會讓衆人將信任倒向二皇子。
“不錯。這纔是先皇詔書,石班瑜,你假作先皇詔書,該當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