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凌天的心裡說不出的激動,他一直都想要回逍遙宗看一眼,可是近鄉情怯,回到神界這麼多年,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各位請起來吧,你們能夠活着就好了。”凌天苦笑一聲,人還活着的話,纔有希望之火流傳下來。
“這些年我們聽到凌天師兄的不少消息,可是一直都無法去救援,還請凌天師兄懲罰我們吧!”
“沒有錯!全都怪我們膽子太小了,邢凱他下禁令不准我們出去,我們只能嚇得連逍遙宗的大門都不敢走出去!”
“哼!你們就是膽子太小了!我被關押在地牢這麼多年,無時無刻都想要跑出去幫助凌天師兄!”
一羣人在大殿裡七嘴八舌的說話,他們大多數人都心懷愧疚,只想着讓凌天能夠好好懲罰他們一下,讓他們心裡好過一些。
楚陽和女會長都走到一邊,這是逍遙宗內部的事情,他們身爲外人,實在不好參合進去。
至於凌天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去懲罰這些人呢,能看到這些人活着,他已經很高興了。
“各位長老、師兄、師姐,你們能夠過來看我一眼,已經很不錯了。現在你們既然從逍遙宗出來,那就自立一個新逍遙宗吧。”凌天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凌天沒有想到一件事情,這些人既然會過來找他,那麼肯定是想要跟着他一起混。
“凌天師兄,我們正有建立一個新逍遙宗的意思,到時候你當宗主就行!”逍遙宗的二長老義正言辭的說道。
其他弟子都附和起來,他們從逍遙宗跑到煉丹師公會,正是想要看一下凌天的本事,現在凌天的實力這麼強大,他們也都想要讓凌天作爲新逍遙宗的宗主。
如果是凌天剛進來的神界的話,或許還會去做新逍遙宗的宗主,可是他現在不太合適了,因爲他知道自己當不了宗主。
即便是建立歸元宗,凌天也是一直當一個甩手掌櫃,大事小事都是丟給寧瑤去辦,他唯一能夠做到的時候,便是給予歸元宗資源,或者在強敵來襲的時候,幫歸元宗抵抗。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你們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懶散慣了,宗主之位我實在不好坐上去啊。”凌天委婉的拒絕了,他實在不想再揹負太多事情。
畢竟新逍遙宗有他作爲宗主,和沒有他作爲宗主,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如果新逍遙宗真的有問題出現,他過去幫忙也一樣。
“凌天師兄,你的實力最高,作爲新逍遙宗宗主是最好的選擇,還請你三思啊!”二長老彎着腰,十分誠懇的請求道。
“二長老說的沒錯,有凌天師兄在的話,我們可以和邢凱神祖所在的逍遙宗對抗!”
“建立新逍遙宗,肯定會被老逍遙宗針對,所以凌天師兄親自坐鎮的話,新逍遙宗才能夠真正發展起來啊。”
所有修者都在勸慰凌天,彷彿沒有凌天去當宗主,新逍遙宗剛建立就會被覆滅一樣。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凌天肯定會出手幫忙,但是他現在自己的事情都很多,實在分身乏力。
萬界正處在危機中,吞靈生物全面進攻,連神界都不知道能夠支撐多久,若是凌天不盡快突破到神祖,在神界都被吞靈生物攻進來的時候,他想要守護住歸元宗和自己的親人都很難。
“即便我作爲宗主,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你們去對付吞靈生物!宗門之爭我不會參合進去,而且現在還會有什麼宗門去內鬥!
相信你們都知道我建立一個歸元宗,如果有抵擋萬界之外敵人的想法,可以去歸元宗。如果還想要沉浸在宗門斗爭中,那你們自己去建立新逍遙宗吧。”凌天從這些人的目光中看出有點不對勁,現在這種時候,他們竟然還想着鬥爭!
萬界的每一顆修真星球都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出現意外,他們有心思去搞宗門斗爭,還不如趁着有力氣和時間,多殺幾個吞靈生物。
“可是吞靈一族想要攻進來萬界也是一時半會不可能的事情,邢凱做出天怨人怒的事情,更是欺師滅祖,我認爲應該先剷除掉邢凱神祖和他手下的修者,至於對抗吞靈一族,可以晚一點再說。”二長老皺了皺眉頭,提出不同的意見。
“呵呵,既然你們想要滅掉邢凱和他手下的修者,那麼你們自己建立新逍遙宗,然後從煉丹師公會滾出去。”凌天冷笑道,他終於看清楚二長老來這裡的目的了。
原來二長老帶着人來考察凌天的實力,其實就想要讓凌天幫助新逍遙宗成爲另一個逍遙聖宗,如果凌天的實力不行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過來找凌天,或許直接就會單幹了。
“凌天師兄!難不成你想要看着逍遙宗沒落下去嗎?邢凱神祖害死老宗主,更是讓你去到下界重修,難道你對邢凱神祖不怨恨嗎?當初你在神界的多少朋友都受到pò hài,難道你不想去殺掉性阿奎神祖嗎?”
二長老連續大喝出三個問題,直指凌天的內心!
如果說不想要滅掉邢凱,那是假的!凌天知道自己去到下界之後,一些朋友都受到pò hài,比如黑凰。
要不是凌天上次在神界天驕大比的時候救走黑凰的話,怕是黑凰會被折磨得更慘。
“邢凱我自然會找他算賬,當初作惡的人,一個都逃不了。但是發展一個逍遙宗,你知道需要的人力物力有多大,而且讓這麼多弟子去對付邢凱的人,犧牲也會很大!我希望他們要死也只能戰死在萬界之外的敵人手中,而不是死在這種無意義的戰爭中!”
凌天的神色平靜無比,他的思路很清晰,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吞靈一族,而不是萬界裡的人族!
同室操戈在其他時候都沒有問題,但是現在是非常情況,萬界的局勢不一樣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自己建立新逍遙宗了。”二長老頓時蒼老許多,他嘆了一口氣,往宮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