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心中很是窩火,看着凌天打面前過,想擡腳踹死這小孩,但他深知凌天的實力,他要敢動手,估計連凌天衣角都碰不到,但凌天要揍他一頓,再簡單不過。
眼睜睜的看着凌天和董鵬離開,劉暢一腳踹在了門旁的椅子上,椅子瞬間四分五裂,劉暢咬着牙,扭頭看着洪貴:“幫我把背後的針抽出來!”
洪貴有些遲疑,他不是門外漢,知道人體有很多隱藏穴位,銀針刺穴之後,就算抽出來也沒啥用,反而還有可能辦壞事。
“你愣着幹什麼?拔出來啊!”劉暢心中很不爽,滿是火氣,這次來水月,什麼好處沒撈到不說,反而可能把兩條手臂給廢了,錢他有,他現在就有,但他不想給,還想試試,看手臂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
心中不爽對周圍人的態度,也就更不好了。
洪貴走到劉暢身後,擡手抽掉劉暢後背上的兩根針,兩根針上閃着赫赫銀輝:“抽掉了,怎麼樣?”
劉暢努力的想要動雙手,但卻動不了,搖搖頭:“去醫院看看,具體什麼情況。”
洪貴稍稍遲疑:“要不要回家,去找六爺?”
“現在回去,至少需要一天半的時間,如果六爺解決不了,我這手臂,就徹底廢了!”劉暢憤憤的說着話,出門和洪貴去醫院,他們平日裡,是不相信醫院的,不過現在,醫院是他的救命稻草,去檢查。
掛號,看診,各種檢查一堆下來,已經到了晚上五點,卻檢查不到任何問題,劉暢開始打聽本地的神醫。
得到幾個名字,連夜趕過去,有兩個跳大神的,被劉暢一頓暴打,又有兩人是真有本事,不過和凌天比起來,還是差了太遠,連問題的來源都找不到,更別提解決了。
劉暢有些絕望了,看着最後一個名字,上面赫然是凌天兩個大字,這麼一折騰,第一天也就過去了,他手臂的事沒有任何進展。
晚上也沒辦法找到凌天了,劉暢咬咬牙,爲了自己的手臂,只能去找凌天了,至於二十億,他也成了必須要給,心中極爲不爽,卻沒有什麼辦法解決。
一夜無眠,第二天劉暢只能頂着個黑眼圈去見凌天。
上午,凌天還在給人看病着,門外,一臉憔悴的劉暢出現了。
劉暢是武者,按說兩天不睡覺也不會有問題,這次實在是心力憔悴了,過來什麼收穫沒有不說,還得拿出二十個億,還沒有辦法可想,很是絕望。
劉暢帶着洪貴走進渡世堂,凌天擡頭看了眼劉暢,沒說話,手中銀針刺在眼前一箇中年男人的手臂上。
中年男人面容枯槁,雙眼中滿是血絲,身體很是羸弱,看着銀針刺在自己手臂上,嘴裡還在絮絮叨叨道:“我已經有五年沒睡好覺了,你真的有辦法治療我嗎?”
凌天沒說話,手中一晃出現三根銀針,刺在中年人額頭上,翻手又是三根銀針出現,刺在中年人胸口,中年人枯黃的面色漸漸有了血色,眼中的血絲漸漸減少,接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凌天擡手抽回一次性鍼灸用針,放在一邊回收盒中:“找個地方,睡一覺,以後基本不會失眠了。”
中年男人一個個哈欠打着,同時向外走去,還沒走到門外,就有些受不了了,直接往一邊地上一躺,沉沉的睡了。
看到這一幕,劉暢不急着說話了,在旁邊站着繼續看凌天治病。
又一人走上前來,這次是個老人,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老人身後還跟着兩個年輕人,應該是孫子輩的,看着凌天:“我爺爺因爲去年中風,癱了,您能給看看嗎?”
凌天握着老人的手腕,沉吟片刻道:“一時半會治不好,以後沒隔一個星期來一次。”凌天說着話的同時道:“幫我把他擡過來,放在這邊牀上。”
兩個年輕人連忙照辦,凌天拿着銀針,開始用針,手腕一抖,幾枚銀針隔着衣服刺進穴道,接着,幾枚銀針開始震顫,三分鐘後,老人身體,開始慢慢抽搐。
凌天揮手抽去所有銀針,老人一手撐着牀,顫顫巍巍的坐起來,聲音中滿是激動:“神醫啊,謝謝你!”
凌天擺擺手:“下週再來,最近要好好養身體!”
劉暢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剛剛這老頭癱在椅子上,動都不能動,這才幾分鐘,就能坐起來!
如果不是劉暢習武,可以看到普通人的氣血變化,都會以爲這是他媽的託!本來心中對凌天治好三叔沒有任何信心,看到這一幕,劉暢突然感覺,他應該可以治好自己三叔,如果是這樣,自己給這二十億,也就不虧了,一步向前:“凌少,我們來了。”
凌天扭頭看了劉暢一眼,擡手道:“錢呢?”
洪貴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遞給凌天:“裡面是那筆錢,分文不少!密碼八個八!”
凌天接過銀行卡,手中銀針刺在劉暢胸口,劉暢感覺隨着銀針刺入身體的一瞬間,一股電流開始從銀針處擴散,散佈全身!
一雙手臂,也有了知覺,只是有些虛弱,劉暢握了握拳,知道自己如果再晚來幾個小時,這條手臂,估計是真的廢了。
凌天扭頭看着劉暢:“還不走?有什麼事?”
劉暢稍稍遲疑:“我三叔的病,我想和您私下聊聊!”
凌天看了眼前的病人一眼,說了聲抱歉,帶着劉暢去後面的房間。
劉暢走到後面房間,鄭重對凌天一拱手:“之前不知道凌少妙手回春的手段,所以纔沒說請您回去救我三叔的事,剛剛看到您隨手將兩個幾乎可以說是病入膏肓的人治療得幾乎完全康復,我想請您去幫我三叔看病!”
凌天看着劉暢沒說話。
劉暢再拱手:“有任何條件請說,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
凌天擺擺手:“能治是肯定能治,如果我都治療不好的人,這個星球也就少有人能治療,不過,你這人信譽太差,我不治!”
劉暢聽到凌天的話,急了,連忙道:“我守信譽,之前沒湊到錢,所以沒給,今天我連續打了不少電話,才弄到這些錢!這不,剛剛拿到錢馬上過來了!”
凌天聽着他胡言亂語,揮揮手:“如果你是要說這個,那就走吧!”
劉暢連忙擋在凌天面前,他因爲三叔的事,已經耽誤了不少事,花了不少錢,現在好不容易有希望,想着一定要死死抓住這救命稻草:“你只要治好我三叔,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幫忙達到,你缺錢,只要你治好,我可以再給你二十億!”
凌天看着劉暢的樣子:“你也不是第一次不想給了……。”
“我提前給,我現在就給你,只要你答應治療我三叔!”劉暢苦苦哀求,許以重利。
凌天看着他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
劉暢有些絕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不去,我就不走了!”
“我不要錢,我需要一些草藥!”凌天說道。
劉暢眼睛亮了,好歹有希望啊,一躍而起,看着凌天:“你說,我一定給你搞到!”
凌天拿起紙筆,在一邊寫起來,片刻,把紙遞給劉暢。
劉暢笑着接過紙,片刻,笑容僵硬在臉上,深吸一口氣:“這個,這些草藥太珍貴了,實在是不好收集!”
“那是你的事了,你如果能收集到這些草藥,我就去救人!”凌天說着話,向外走去。
劉暢腸子都悔青了,後悔自己爲什麼之前不給錢,要等到凌天逼他,他才肯給,如果當時就給了,現在恐怕也就沒有這草藥的事了。
看着凌天離開的背影,劉暢連忙跑過去:“這些草藥雖然珍惜,但也能收集的到,你能不能先幫我救人?只要你能把人救了,我絕對會想方設法給你把草藥收集到!”
凌天看了劉暢一眼:“免談!”
劉暢看着凌天繼續向外走,這次沒追了,因爲壓根沒戲,看着凌天的背影,他又感覺有些憋屈,一不敢用強,二不敢再繼續哀求了,凌天如果不爽了,說不定草藥都不要了,硬不治,咬着牙,轉身向外走,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收集這些草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