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肖的這一次復仇,並非是沒有經過計劃的,明顯是有過深思熟慮的。-叔哈哈-~£,
自從兩年前出關之後,他就走訪了林子航所有經常去的地方,最後甚至抓了幾個與林子航關係不錯的人,關了起來,嚴加審訊,‘逼’迫他們說出了小盱眙境‘洞’天的具體位置,並且還問出了進入之法。
而後,他瞅準了林子航外出訪友的時間,打傷了守‘門’的白虎靈獸,隨後潛入了小盱眙境‘洞’天,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林子航自己上鉤呢。
“哈哈哈,姓林的,本道爺這火鴉烈焰陣如何啊?”白肖在大陣之外張狂地大笑着,他是有資格得意,因爲他有這個本錢,同時也有這個實力。
而林子航就不行了,此刻他是有苦說不出。
那火鴉烈焰旗不愧是崑崙島的人留下的陣旗法寶,端的是厲害非常,此刻的林子航,雖說身體外有着一層翠綠‘色’的劍網,劍網裡面還有一層真元護體,可是林子航依舊是感覺渾身炎熱難耐,整個人就好像要着火了似的。
“嗎的,熱死老子了!”
林子航知道這樣再耗下去的話,就算自己不會被那火焰給烤死,也要被活活地給熱死。
他運轉起真元,兩道翠綠‘色’的光華自他的眼眸中噴‘射’而出,熾盛的光華在這一片烈焰當中並不怎麼顯眼。
突然,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因爲他用秘法看到了大陣的正西方向。有一個被火焰環繞而連成的孔‘洞’,他心中料定那裡便是大陣的陣‘門’之一。
於是,林子航便就大喝了一聲,身子外裹着層層的劍影,急速向着正西方向直衝了過去。
此刻,主陣的白肖也明顯看到了林子行的動作,他冷哼一聲,身上蔓延出紫‘色’的光華,驟然盤‘腿’坐下,雙手緩慢地變幻着法印。
那繁複玄奧的法印。每一變化火鴉烈焰旗就跟着變幻一下。隨後陣內便綻放出沖天的赤芒,變化莫測,散發着灼熱的高溫。
而方纔林子航運用秘術才找的生‘門’,竟然就從正西方向換到了正北。它在赤‘色’光芒中移動着。位置讓人捉‘摸’不定。
林子航見狀。剛想要繼續催動真元追上那陣‘門’,卻看到了那株松樹下,原本半死不活的守‘洞’靈獸。吐張着舌頭,兩眼也開始泛白,同時身上的白‘色’‘毛’發也從光華明亮,漸漸變得捲曲,乾燥起來。
它明顯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了,如果再不想想辦法爲其療傷的話,恐怕這頭靈獸會就此殞命,甚至連靈魂都逃脫不了烈焰的炙烤。
“白山!”
林子航大叫了那頭白虎靈獸的名字一聲,乾脆捨棄了那不斷變化着位置的陣‘門’,遁起身形,來到了那頭白虎靈獸的身側,將那頭白虎給納入了自己的劍網保護之中,並且翻手間取出一瓶靈丹,像是不要錢似地倒進了它的嘴中,並且將自己的真元渡入它的體內,爲其療傷。
白虎本是靈獸,早就已經通了人‘性’,得到林子航相助,很快便恢復了點妖元力,它睜開那對碩大的眸子,感‘激’地看了林子航一眼,竟口吐人言,道:“主人,白山慚愧!”
林子航見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守‘洞’靈獸竟然如此說,心中不知怎麼的,升起了莫大的悲痛,連連說道:“白山,這白肖是衝着我來的,如今卻是我連累了你啊!”
在整個修真界,誰不知道除了崑崙、上清之外,奇‘門’之術最爲玄奇的便是鬼谷一‘門’,鬼谷‘門’徒除了極個別的人之外,幾乎全都是陣法大家。
那白肖原本就是一個陣道白癡,要說佈置一個最普通的‘迷’幻陣或者聚靈陣還可以,若說讓他佈置一個防禦陣法的話,那可就是天方夜譚了。
所以,若不是有那個無名之人留下的火鴉烈焰大陣的佈置原理和方法,以及佈置大陣的關鍵之物‘火鴉烈焰旗’這等好法寶,就算打死那白肖也是斷斷無法佈置出這等大陣的。
再說了,這火鴉烈焰陣可不是大陸貨,想要‘操’控起來那是極其吃力的。
主陣的白肖,見那林子航竟然深陷兇境不自知,還幫人療傷,頓時心中大喜。
說起來,白肖原本也沒有把握今天能夠殺死林子航,可是一者他報仇心切,二者嘛,便是垂涎這小盱眙境‘洞’天。
所以他纔會本想以火鴉烈焰陣耗盡林子航的真元,再一舉把他給殺死。
如今看來,這林子航本就是個傻子,竟然爲了一頭畜生而消耗自身真元,如此一來,白肖更有把握將林子航斃掉在這火鴉烈焰陣中了,到時候,這整個小盱眙境‘洞’天還不是落到了他的手中?
有了這一個‘洞’天的資源相助,就算他提升到了大乘期巔峰,飛昇仙界,也可以過得很滋潤了。
其實,林子航也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爲實在不智,可是若要他拋棄這頭看着他長大的靈獸,而獨自逃生的話,他卻是萬萬做不出來地。
……
過了有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林子航見那白虎已經恢復了些,就開口說道:“白山,你現在怎麼樣?能不能走,如果能走的話,就隨我一起破陣,我往哪走你便跟來!”
林子航畢竟是白虎看着長大的,所以他對林子航的爲人一清二楚,也知道他修爲高卓,索‘性’直接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毛’發,點了點頭,道:“主人,走吧!”
林子航豁然起身,雙目中再次迸‘射’出翠綠‘色’的光華,如閃電一般,再次捕捉起陣‘門’的所在之處。
突然,他眼前之間得赤芒一閃而沒,陣‘門’再現,林子航大吼了一聲:“走!”
隨後,便見他如閃電一般向着陣‘門’處飛‘射’而去。
眼看着那赤紅‘色’的陣‘門’已經觸手可及,可是就在這時,周遭的景‘色’卻是突然一變,眼前再現之時,已然是火光一片,熾盛無比。
林子航明白這是那白肖在施法,故此也並不氣餒,運轉起體內的真元控制着護體劍網和真元,免得被那大火給燒傷了。
須臾之後,赤‘色’陣‘門’再現,林子航再衝,卻依舊是功虧一簣。
“嘿嘿嘿,這大陣乃是那‘洞’府的主人研究兩百年方成,其威力宏大,陣‘門’更是變幻莫測,以你一個不通陣法之人,就算能夠用秘法找出陣‘門’又如何?依舊破不了這大陣!”
白肖在大陣之外‘露’出了極其‘陰’毒地冷笑,林子航帶了白虎這麼一個拖油瓶一起來破陣,那速度自然是下降了一些,所以白肖現在應付起來,已經沒有那麼困難了。
而他之所以每每總是讓林子航在觸手可及赤‘色’陣‘門’之時,方纔變動陣‘門’的爲止,便是想讓林子航看到希望,然後再讓其絕望,耗盡他的真元力,到時他再猛加一把火,便能起給斃掉了。
林子航本就資質高絕,所以也是相當聰明的。
在早先衝擊第一次的時候,林子航便知道那白肖此刻對此大陣‘操’縱起來並不熟練,甚至可以說很是吃力。如果這時候自己能夠全力以赴用來破陣的話,破陣而出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但是現如今帶上了白山,那麼希望就變得渺茫了。
當然了,這一點林子航自然不會告訴白虎,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功虧一簣。
好在修煉之道,本就是在逆境中尋求長生不滅之道,林子航與白山的毅力早已經被被磨練出來了,不到油盡燈枯的最後一步,他們兩個是絕對不會輕言放棄的。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林子航體內的真元越來越少,而先前用來給白山療傷的丹‘藥’也所剩無幾了。
此刻的白山呢?
它也到了燈油枯竭的程度,不過靈獸的意志力往往要比人類堅強很多,所以它依舊在咬牙堅持着,因爲它不想讓自己的主人看到自己疲憊的樣子,不想讓他感到絕望。
而此刻陣外的白肖也是累得汗流浹背,但臉上卻都是充滿了興奮的神‘色’,希望就在眼前了,只要再堅持個片刻,他就可以動用大陣中的殺招,一舉將這個兩個礙眼的傢伙,全都給滅了。
“白山,怕不拍死?”
陣內,正在尋找生之‘門’的林子航突然對白山說了一句話。
白山聞言,龐大的虎軀頓時哆嗦了一下,此刻,它也終於意識到,就算以主人的修爲仍然難以破陣,它開始明白是自己一直以來對主人的盲目相信誤導了自己,主人是被自己給拖累了。
“主人,我……”白山滿臉的愧疚之‘色’。
“白山,你無需多言!當年若不是你建議師尊將我從那大唐國中帶回來,恐怕我早就已經被唐皇殺死了!要說謝,應該是我感謝你纔對!”
林子航的臉上寫滿了回憶,似在懷念兒時的歡樂時光:
“能夠多活這一千多年,已經是我林子航的幸運了,別的我也沒有什麼牽掛了,可是卻連累了你!”
“主人……”
白山沉默了,他看着林子航的側臉,心中下了決斷。
“咻!”
就在此刻,那赤紅‘色’的陣‘門’再一次出現了,這一次林子好難過,道:“白山,咱們再試最後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