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天,看到了吧,這就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方川淡淡地看着已經幾乎要崩潰的石中天,然後說道,“現在,你承認你的罪行嗎?”
他又指着石璟天,“石璟天是不是冤枉的,小玉一家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哈哈哈……”
石中天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死定了,已經完全不管不顧了。
他看着方川,目光有些猙獰,“是我又怎麼樣,你殺了我吧,難道我怕你了?”
“既然如此,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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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川看着石璟天,又看了其他人,“你們現在也明白了,是不是?”
“是!”
“我們知道,石璟天不是兇手!”
“真正的兇手是石中天!”
所有的村民都開始喊了起來,激動不已。
“謝謝上仙!”
石璟天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謝謝你,謝謝你!”
“好了。”
方川淡淡一擺手,“該怎麼做,你們自己做,我在村口等你,我有話跟你說。”
“是!”
石璟天點點頭,看着方川,深思了片刻。
然後,他看着方川他們離開了村口。
他這才一轉身,對衆人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今天上仙給我們機會,就讓石中天血債血償!”
“對,血債血償!”
“打死石中天!”
“抄家!”
所有的村民也都爆發了,撲向了石中天。
“啊!”
石中天發出了淒厲的叫聲,他本來以爲,他會如他兒子一樣,死得那麼幹脆利落。
方川一劍就讓他了結痛苦。
可是,他沒想到,方川根本不對他動手,而是交給了這些村民。
這些村民對他的恨,豈是輕易能夠消除的?
所以,他的下場非常悽慘,等他化成了一具屍體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並且,遍體鱗傷。
甚至身上有不少的壓印。
可見,他平時的暴行,對村民的傷害有多大?
他是活生生痛死的。
之後就是抄家!
石中天的家,是村子裡最大的房子,裡面也有
不少的僕役,還有幾房太太。
只是不知道是他喪盡天良,還是身體出了問題,就一個後人。
而這些太太們,平時裡也是作威作福的人。
一個個下場也十分悽慘。
這場鬧劇,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微亮。
石璟天從他父母的墳前下來,來到了方川的身前,滿臉淚痕,跪在地上:“上仙,謝謝你!”
他說着,又磕了幾個頭。
這個頭,方川接受了。
因爲,這是對他的感激。
方川點點頭,看了看石璟天,又道:“你覺得,你爲了什麼而活着?”
“我?”
石璟天一聽,有些愣住了。
他之前想考秀才,中狀元,當大官。
可是後來,環境越來越差,他讀不起書,就開始幫家裡務農,跟小玉準備結婚生子。
過完一生。
即便是他當了大官,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爲了什麼而活着。
“我……”
石璟天嘆了一口氣,“我,我不知道。”
“如果一個人沒有目標,沒有遠大的理想,就只是爲了活着而活着。”
方川搖了搖頭,他想起了他記憶中的地球。
那裡什麼都好,制度也不錯。
可是,價值觀卻出了很大的問題。
或者說,不只是地球,其他地方也一樣,大多數的人,都是爲了利益,爲了金錢而努力。
漸漸的,所有的人,都是爲了錢。
一個人,如果只爲了錢,漸漸的,就會誤入歧途。
有兩種情況,一是賺夠了錢,人生就開始迷茫起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第二種是一直賺不了那麼多的錢,而賺錢這個目標,又不是那麼的明確。
就會自怨自艾,漸漸的成爲一個行屍走肉。
他看着石璟天,“你知不知道,一個人一輩子,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
“不知道。”石璟天現在十分迷茫。
方川笑道:“一個人,一輩子,主要還是爲了資源,爲了利益打轉,沒有任何一個人,不可能離開物質,離開金錢。”
“但是,物質、利益、金錢,只是附帶的
。”
“他不是唯一的。”
“如果一個人,能夠樹立足夠的理想,或許錢就不那麼重要了,失敗挫折,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他淡淡地說道,石璟天卻依然有些懵。
方川又道:“其他的,我不多說,你自己領悟。”
“我說我們玄門正宗,修行與維護正道、行俠仗義、懲奸除惡都一樣重要。”
“我的理想是,讓這個世界上的人,人人平等,讓善惡終有報,還人間一個公道。”
他說着,一擺手,“你有根骨,也有意志,更有緣分。你現在還有些事要做,做完了之後,你來找我。”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拜我爲師。”
他微微一笑,看着石璟天,“懂了嗎?”
“知道了。”
石璟天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驚喜,因爲他現在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人生前途渺茫。
修仙是最好的選擇。
也是別人都沒有的緣分。
他對着方川磕了幾次頭,然後這才離開。
一轉眼,過了七天。
石璟天請人把他的父母重新安葬,賣掉了家裡的房產,然後來到了村口。
“你來了?”
方川看着石璟天,淡淡一笑,這幾天,石璟天的表現,他看在眼裡,覺得不錯。
首先,石璟天對石中天恨之入骨,卻也沒有過分對石中天進行蹂躪。
其二,石中天家的幾房太太,雖然平時作威作福,卻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村民們羣情激奮,想要讓這幾個太太也跟着陪葬,被石璟天阻止了。
其三,他最後也幫石中天父子收了屍,埋了起來。
人家問他,他只是說,人死如燈滅,死了債就清了,曝屍荒野,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方川對於石璟天的品性還是非常滿意的。
“師父。”
石璟天跪在了方川的身前,“請師父收留我,傳我法術。”
“好。”
方川點點頭,微微一笑,一揮手,石璟天被他託了起來,淡然道,“弟子的禮儀可以跪,但是,不能老是跪,平時有什麼事,鞠躬拱手就行。”
“是。”石璟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