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閆磊大師,露出微笑,然後擡起手,做了一個太極的起勢,眼睛死死地盯着鄭衛東。
鄭衛東擡起雙手,護在胸前,猛地往前一衝,龐大的身軀,就如同一輛坦克一樣,一下衝了過去。
他這一衝,帶着勁風,顯示出了不錯的力道,至少,普通人不是他的對手。
而這個時候,閆磊大師不徐不疾,忙往後一退。
眼看鄭衛東左右開弓,對着閆磊,唰唰就是幾記兇猛直拳。
上一次,鄭衛東就是用這兇猛的直拳,把蓉城的太極大師,五秒KO。
這一次,他想要故技重施。
閆磊大師,果然不愧是大師,胸有成竹,一個‘雲手’拂向鄭衛東的拳頭。
講道理,如果萬里挑一的太極天才,練出了太極勁,雲手一拂過去,鄭衛東是必然被一下震開。
當然,這樣的高手,就算是一個人,狠下功夫十年、二十年,也不會出一個。
不過,閆磊大師自然認爲,他是有這個本事的。
於是,他雲手一拂過去。
砰的一聲,鄭衛東的直拳,就狠狠擊在了他的手臂上,一聲脆響,頓時閆磊大師的手臂就骨折。
“啊呀!”閆磊大師一聲慘叫,忙不迭,本能地往後一退。
可是,鄭衛東也是練過的,這是一個進攻的機會,當然不能就這麼罷休。
跟着,他墊步連進,直拳如雨點般打出去。
砰砰砰……
他的重拳,一下一下地打在閆磊大師的胸口、手臂、臉上,打得閆磊大師倉皇后退。
但是,加上鄭衛東的拳,以及他重心不穩,一下摔在了地上。
鄭衛東一個躍步,衝到閆磊大師的身前,跨在閆磊大師的身上,拳頭跟着又如雨下。
啪啪啪——
閆磊大師頓時被打得頭破血流,連忙舉起手:“我認輸,我認輸!”
“呵呵。”
鄭衛東這時候,也沒有了之前的恭敬,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閆磊大師:“傳統武術,果然是假貨!”
說着,他舉起手:“我鄭衛東,就是來打假的,謝謝大家支持!”
擁護他的觀衆聽了,頓時發出了笑聲、歡呼聲,一個個奔走相告,訴說着一個業餘拳手,打敗了一個傳統武術宗師的事情。
鄭衛東的臉上,露出了神聖的光輝,一種打假鬥士的形象,深刻的留在了熒幕上,以及觀衆的心裡。
一些支持傳統武術的人,見了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不要暗自搖頭。
他們還能說什麼?
正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他們現在,看到了鐵一般的事實,還有什麼好爭辯的?
於是,他們也跟着認爲,傳統武術,不過是騙人的把戲而已。
“這樣吧,我鄭衛東在這裡,把話說明白了,你們傳統武術的,想要打我的,我隨時奉陪。”
鄭衛東帶着一絲‘謙遜’,又說着狂傲的話:“你們那些什麼掌門,什麼宗師,有一個,我打一個。”
衆人聽了鄭衛東的豪爽之言,更是歡呼雀躍。
“方川,你是不是應該上了?”唐月英連忙問道。
“等一下,有人要上。”方川嘴角一勾,目光看向了一旁,一個大約二十三四的小夥子。
這個小夥子,之前就在跟他的同伴說着他的打算。
原來,他是一個傳統武術練習者,功夫是祖上傳下來的,到了他這一輩,只有他還在練。
他對於鄭衛東借打假之名,實則踩着傳統武術炒作的事情,非常的不恥。
所以,他決定要上。
方川神識一掃,發現這個人,氣息一般,就是一個還沒有練出整勁的普通人。
不過,他肌肉虯結,充滿爆發力,顯然是打熬了力氣,下了苦功夫的人。
他連忙從人羣中走出來,看着鄭衛東:“我是廈市羅家拳的傳人,張建設,沒有什麼名氣,是祖先當兵,跟了一個姓羅的將軍,學會的羅家拳,後來回鄉以教拳爲生,傳到我這一輩!”
他說着,又道:“現在,我羅家拳第十八代傳人,正式向你鄭衛東先生挑戰。”
鄭衛東一看這張建設,年輕力壯,雖然比自己矮一些,個頭小一些,可多半有些真材實料。
他現在正在風頭上,剛纔又說出了那話,自然不能退縮。
不過,萬一自己輸了,豈不是前功盡棄,貽笑大方?
他連忙道:“好,我就欣賞你這樣的人。不過,我是打假,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專門練了現代搏擊、散打的人,來故意挑事。這樣吧,我們約個時間,我調查一下,過兩天再戰?”
“不用了吧?”張建設笑道:“鄭先生只用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我們廈市張家,是羅家拳的傳人。”
“我可以作證!”就在這時,一個穿着唐裝的老者,走了出來,“我老了,打不動了,可這小張,確實是廈市羅家拳的傳人,祖上師承明朝抗倭名將,羅天佑將軍。”
這老者站出來,衆人也都認出來,原來,他正是廈市武術協會的名譽會長,廈市郭氏八極拳當代傳人,郭邰昌。
“郭邰昌老先生,從事慈善事業,廣收門徒,少有收錢,就算傳統武術沒有傳說中厲害,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郭老先生的話,不會有錯!”
“傳統武術如何暫且不說,郭老先生人品值得信賴,他也從沒說過自己多能打。”
這時,廈市一些武術圈子的人,認出了郭邰昌,頓時讚歎起來。
鄭衛東一聽,露出一絲難色:“好,張先生,你的挑戰我接了,後天就在此處比賽如何?”
“擇日不如撞日。”
這時,方川也走了出來,他年紀輕輕,突然來插話,卻讓人有些驚訝,不過他的氣勢,卻讓人不敢隨便說什麼。
方川看了一下衆人,對郭邰昌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對張建設一笑,隨後對鄭衛東道:“其實你炒作也是爲了名,爲了利。退一萬步說,你不是炒作,是爲了打假,剛纔你也沒用多少力氣,今天就打了吧。”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鄭衛東有些生氣。
方川笑道:“我不是什麼人,不過,我今天願意拿出五百萬,作爲彩頭,誰贏了,誰拿走。”
他說着,揚了揚手裡的皮箱——這個皮箱,是他剛纔,走出來的時候,從芥子空間裡取出來的。
然後,他把皮箱託在手上,打開蓋子,露出了紅花花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