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洪興奉爲精英的刀堂刀手們,看到林天如浴血戰神一般地站在他們的面前,不禁面面相覷,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眼前這個人意志力太強大了,這種人除非你一刀把他脖子砍斷了,或者是刺入心臟才成,否則哪怕是還有一點的力氣也會跟你戰鬥到底。
這種人你想跟打對砍,憑什麼,就憑人多嗎?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一衆刀手們的心思林天不知道,林天只知道現在必須儘快地結束,不然自己遲早會被這羣人給耗死。
林天伸着手沒有放下,還剩下的七個刀手也圍着沒有上前。
“你們是誰派來的?”林天在這個時候忽然問道。
“我想,你現在沒必要知道了。”爲首的白衣男人說道,不過現在他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確切一點說,應該是紅衣男人了:“等你死了,去問閻王爺吧。”
“看來你們不僅裝神弄鬼,膽小到連自己的家門都不敢報了。”林天鄙夷地對着這羣刀手說道。
按道理,身爲洪興的精英,對於自己的身份自然是有着無與倫比的驕傲,走到哪裡都恨不得吧自己的身份弄張標籤貼到腦門上。但是這次出來,自己的老大明確地交代了自己,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白衣男人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對於老大的話,還是要絕對遵從的。
對於洪興的大哥,這次杜賓突然打電話來,尋求自己的幫助,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原因的,雖然自己和這個兄弟有着別人難以理解的交情,但是對於杜賓的德行,洪興老大還是很清楚的。
略微一調查,洪興老大就知道了,感情杜賓這小子泡妞不成,反倒是被人修理了,爲了泄憤,才找到自己的。
洪興大哥也是人精,雖然開始的時候腦子一熱,衝動的答應了下來,但是替杜賓找場子的事情一但傳出去,被其他地下勢力知道了也是不好聽的。
堂堂洪興大哥,竟然讓自己的打手去給泡妞的杜賓找場子,實在是太丟人了。
當時就叮囑帶隊出門的白衣男人,一定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替杜賓把仇報了就行了,不要過於聲張,低調行事。
林天見到這羣男人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呵呵一笑:“既然你們不敢說,那就等我自己去查吧。”
“那可要看看你有沒有機會去查。”白衣男人說完,兩把開山刀在身前耍了一個刀花,便帶頭向着林天衝了上來。
白衣男人打定主意,一鼓作氣,將林天殺掉以絕後患,至於那邊綁着的女人,讓兄弟們發泄完了,也一併解決掉,不過這樣一來,還便宜了這個小子,黃泉路上還有個小妞做伴。
既然來了,那便戰吧!
林天看到白衣男人衝了上來,一咬牙,也挺身迎了上去。
現在林天並沒有太多的優勢,雖然破掉了對方的刀陣,但是自己的身上也掛了彩,行動上也多有不便。
但是林天還是衝了上去,現在還是把這羣人收拾掉再說,至於這羣人的身份,還是等出去了之後,叫鬼狐好好查一查再做定奪。
堪堪躲過一個刀手迎面而來的一刀,林天再一次把匕首送如了對方的胸膛,這一下,林天刺得準確,絲毫不差地直接插如了對方的心臟。
甚至於在刀手身邊的同伴,都能聽得,匕首砍斷胸前肋骨的聲音。
又一個刀手倒了下去。
林天沒有停留,再一次衝了上去。
一口氣,林天又砍翻了兩個人。而林天此時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是林天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現在的林天大氣都不敢喘,因爲每一次呼吸都會牽扯到自己的傷口,傳出來火辣辣的疼痛。
林天怕露餡,只能強撐着。就算沒有再戰的能力,也要擺擺架子嚇唬一下對手,但是他的身體情況跟林天對決的刀手們不知道,只剩下最後四個刀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中都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
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怖了,可怕到這羣久經戰陣的刀手都感到害怕。
白衣男人現在心中,早已經把杜賓的全家親屬問候了一個遍。這個杜賓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僅自己吃了虧,還讓他們也踢到了鐵板。
這一堆刀手,都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精英,每一個都是自己花了大把心血的,如今就這樣死了,白衣男人早就心疼得要命了。
白衣男人覺得今天的貿然出手已經付出了太大的代價,認爲今天還是暫時撤退,然後謀劃好了,再來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比較好。
如今,這已經不是杜賓和這個男人爲了女人爭風吃醋的問題了,而是整個洪興都跟這個男人結下了樑子。
白衣男人一揮手,僅剩下的三個刀手便在他的帶領下戒備着緩緩朝着大門退去。
林天看到對方想逃,自然是想去追的,不把這羣人解決掉,林天知道這件事情就不算是完結,後患無窮的道理
他還是明白的。
但是現在的林天只能在心裡苦笑,目送着剩下的四個男人一點點地消失在了門口。如今他想動一下都異常困難,哪裡還能追得上。
看到對方消失,林天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單膝跪倒在了已經被血水浸溼的地面,眼前的視線一陣模糊。
林天知道現在不能暈倒,前面還有一個女人等待自己去救,如果不救慕然琴,自己今天註定逃不出失血過多而亡的結局。
勉力撐起自己的身體,林天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了慕然琴,林天的身後,便留下了一長串的血腳印,在燈火通明的車間中,顯得是那樣的刺眼。
慕然琴看到渾身是血的林天朝着自己走來,卻感覺不到害怕,正是這個男人,不顧自己的性命,才能讓如今的自己安然無恙。
慕然琴的嘴巴被粘住,沒有辦法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是雙眼已經止不住地流出一連串的淚水。
林天終於捱到了慕然琴的身邊,用盡全身的力氣,擡手用龍匕將捆在慕然琴身上的繩子割斷。
沒了束縛的慕然琴猛然癱倒,連帶着把沒有一點支撐力的林天也壓倒在了地上。
慕然琴顧不得自己發麻的雙腿,撕下了粘在自己嘴上的膠帶,抱着林天一陣搖晃:“林天,林天,你醒醒啊!”
但是已經昏迷過去的林天根本沒有半點的迴應。
慕然琴整個人都崩潰掉了,全然不顧林天的身體渾身是血,緊緊地將他抱在了懷裡。
慕然琴今天本來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職業套裝,而如今,這身名貴的套裝混合着血水還有地上的灰塵,早已經變成了五顏六色。
不行,林天是不會有事的,林天不能死!慕然琴抱着林天想着。而想到這裡的慕然琴也不知道哪裡來了一股子力氣,便將林天一點點地拖向了外面。
當初這羣人綁架自己的時候,正是用的慕然琴的車子把自己帶到了這裡,估計現在自己的車子應該還停在外面,只要將林天弄上車,自己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林天送進醫院。
看到自己的車還停在外面,慕然琴舒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昏迷的林天擡了上去。
倒車,掛擋,一踩油門,慕然琴這輛轎車發出了沉沉地轟鳴聲,朝着燕京市區的醫院開去。
一路上,慕然琴將油門踩到底,如此瘋狂的舉動在慕然琴的生活中本來不該出現,但是爲了林天,慕然琴什麼都不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