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胭脂的美眸中光彩流轉,散發着璀璨的熠熠光澤,情不自禁地呢喃着:“蘇狂他竟然能夠強悍到如斯地步!陳嗣源那樣在夔國如雷貫耳的傢伙,依舊被他斬斷一條臂膀啊。”
慕千雪同樣心馳神往,她看到英雄熱血澎湃地在擂上激戰,而如今的少年至尊們,在十年,甚至五年後就將雄霸一方,成爲主宰,但她……卻只能依舊呆在閨房中自怨自艾,被當成花瓶般豢養着。
蘇狂的雄武,簡直令現場的無數少女春心漣漪,很多大勢力都想將他捉回去入贅。
徐青洛不禁揚起白嫩絕美雪靨,驕傲地瞥向萬人狂歡,心說:“那正是我所看中的男人啊!在他亟需雪中送炭時,無數人落井下石,等到他光華璀璨時,你們才妄圖錦上添花,呵,亡羊補牢,爲時晚矣。”
蘇狂不禁瞥向正大肆吹噓大星域風雲榜理念的白元洲,聽他瘋狂吹捧評鑑組織對“提高青少年武聖的基礎素質教育”的貢獻,簡直是頭昏腦漲。因爲那老不要臉的傢伙,簡直是吹得天花亂墜,將他們的功勞說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隨後,他又將注意焦點挪到滿臉陰翳的陳嗣源身上,淡淡笑笑:“陳嗣源公子,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而我們一別未滿一年,你卻是越來越糟糕啊。修爲原地踏步不說,戰力也越來越羸弱,簡直是丟盡顏面。如今,甚至被我輕易擊潰你的數張底牌,隱藏的冥魔鬥甲也暴露出來。你倘若肯老老實實認輸的話,尚能全須全尾地離去……哦,不對,你已經喪失一條胳膊,沒法全須全尾抱歉。”
陳嗣源的臉色很難看,但他依舊眯縫雙眸,冷冷地說:“不得不說,蘇狂你的修爲暴漲得很快,看來你在劍神墓中的確得到驚天仙緣。我,杜翰,古問道,陳無極最終竟然都爲你作嫁衣裳。”
“好說。”蘇狂一撇嘴脣,嗤笑道,“你無需禍水東引,讓在場的武聖們以爲劍神墓中真的有啥極品神器被我得到。呵,在前往劍神墓前,我的劍器就是七殺劍,我的劍術也未曾變化。而收穫品嘛,有本《劍魔篇》和斬魂劍,但那也已經人人皆知,因爲它們都在青洛手中。想必,跟她相關的情報已經跟隨着徐閥的通緝令,在大星域中鬧得人人皆知,對吧?”
陳嗣源深深地瞪着他。
“你輸給我,純粹該怪你愚蠢,墨守成規,太信賴老祖宗那些老套的吹噓而已,何必將責任推給我在劍神墓中的仙緣呢?那是懦夫的行爲,簡直令人笑掉大牙。”蘇狂的鐵齒銅牙凌厲地打擊着陳嗣源的自信,“《魔刀經》的嗜血魔蝠強悍無敵?哈哈,那是你們老祖宗吹噓出來,恫嚇敵人和吹捧自我的。但吹着,吹着,等到你陳嗣源掌握時,你竟信以爲真,對它無比的迷信,那纔是你的臂膀被斬斷的罪魁禍首——你的蠢!”
陳嗣源嘴脣囁嚅,倘若蘇狂的言語只是很純粹的潑婦罵街的話,他根本懶得在乎
,但偏偏,蘇狂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鞭辟入裡,說得合乎現實,頓時就令陳嗣源心神恍惚。
蘇狂的脣角翹起一絲嗤笑,他的雙腿驟然噴薄出狂暴的烈焰火,身形化成虛影,快得猶如雷霆霹靂,瞬間又衝向陳嗣源。
陳嗣源心神爲蘇狂撼動,第一時間未曾精準捕捉到蘇狂的行動,所以頓時又落在下風,只能祭起冥魔鬥甲,那可是套赫赫有名的防禦聖甲,而陳嗣源猶如縮在鱉殼中的烏龜被動捱揍。
蘇狂的真火熊熊沸騰,108顆日月龍鱗中釋放出恐怖的靈氣,猶如燃料般,支撐着真火焚燒。
寶甲中的陳嗣源,竟然猶如煉丹爐中的一味藥般,被蘇狂的四大真火煅燒煉制。
“小心,早點脫困啊!!!”一直沉靜若定的陳嗣源之父,也是陳家的本代家主陳京睿第一回駭然失色,驚恐地提醒他,“麒麟火是榮登真火排行榜的恐怖真火,其餘的三門真火同樣大名鼎鼎。你一旦待得太久的話,他會活生生將你焚成焦炭的!”
一衆陳家武聖頓時哀鴻遍野。
甚至有人隱晦地暗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真的即將瀕死的話,千萬勿要強撐,活着就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糟糕,陳嗣源被蘇狂言語煽動得心浮氣躁,竟然被偷襲得手!而且,蘇狂竟能夠將冥魔鬥甲的最強點,變成最弱點啊……陳嗣源一味沉溺在固守中,卻是被人甕中捉鱉,而如今四大真火圍繞着陳嗣源焚燒,他只能集中精力去抵禦那些真火,根本就沒有餘力逃出來。一旦他有任何的麻痹大意的話,就將被真火燒成灰燼!”宋慈仁又不禁爲陳嗣源攥一把汗。在今日前,宋慈仁的印象中的陳嗣源,一直都是蜷縮在家族地盤,躲避挑戰者的孬種,但他跟蘇狂戰得有來有回後,令宋慈仁頓時對他大爲改觀。所以,如今他陷入死局,便令他心生憐憫。
白元洲捋捋鬍鬚,淡淡嗤笑:“不,他當有破局策略,只是得看他是否願意壯士斷腕嘍。”
一時間,蘇狂連續兩回將陳嗣源打入敗局中,他的強悍和計謀無雙,展露得淋漓盡致!
“那小子滿腹陰謀詭計,真夠陰險的!他竟然靠着污言穢語,撼動我家少主的心神,然後猝然偷襲!那種下三濫的伎倆,他竟然都能夠厚顏無恥地施展出來,簡直是沒有半點的自尊可言!”一名陳家武聖咬牙切齒地怒罵。
“嘁,輸家的抱怨只是敗犬的遠吠。”他的咒罵立刻惹來一片嘲諷,“蘇狂只是略施小計,就耍得陳嗣源團團轉,那纔是智者所爲!何況,蘇狂僅僅是新晉的四元丹武聖,你們家少主卻是老牌的五元丹武聖,而且,他是一介寒門武聖挑戰豪門武聖,但你們依舊搞出如此之多的寶器和祝福,誰厚顏無恥一目瞭然!”
雙方的支持者也脣槍舌劍,令輿論變得格外火爆。
趙胭脂不禁嘆息:“仙藤神國的探索後
,蘇狂必然能夠撈到一筆時光石,屆時,他就有投入超級豪門的資本,而且立刻就能成爲核心弟子。所有門派想必都願意對他拋出繡球……那時候,像我們夔國那樣日暮西山的二流勢力,根本就沒有資格招攬他啊。”
慕千雪也略微黯然,抿緊朱脣,攥着粉拳對閨蜜說:“你有玄女媚骨之體,我有星光琉璃之體,我們在天賦上絕不遜色蘇狂。以往我們一直呆在夔國的小小水窪中,猶如井底之蛙,鼠目寸光,所以懈怠懶惰得很,而如今我卻見識到蘇狂哥哥一樣的少年至尊!從今往後,我也得勤勉修行,將來同樣問鼎風雲榜!”
趙胭脂抿着香脣,流露出三分憂愁,儘管她是風雲榜第93位,但趙胭脂卻覺得,她的實力跟蘇狂和陳嗣源都遜色得多。而她之所以能夠免於別人挑戰,起碼有九成緣故是因爲她的容顏媚惑,令人一見骨頭酥,所以基本沒人會去挑戰一個女人,而且是絕色佳人。
但趙胭脂卻是太藐視自己。她的玄女媚骨之體,本就是能夠潛移默化地消除別人的敵意,而且憑她的修爲,在實戰中也能夠釋放出絕世魅舞,令敵人的戰力大打折扣。在六元丹武聖中,趙胭脂絕對能夠縱橫捭闔。
……
擂臺上。
蘇狂煎熬許久,渾身的108顆日月龍鱗都黯淡下去,已經開始持續損耗蘇狂的靈氣,可見雙方的僵持很劇烈。
陳嗣源的氣息頓時變得很微弱,炙熱的真火也有粉碎冥魔鬥甲的態勢。
而蘇狂一直都在原地緩慢行走着,圍繞着冥魔鬥甲一圈圈地踱步,口中說着些誘惑陳嗣源投降服輸的話語:“儘早認輸吧,陳嗣源,你已經跟我愈行愈遠。從今往後,你就將只能仰望我的背影,再也沒有資格挑戰我。我依舊記得當初你吹噓的畫面,什麼豪門修士強悍無敵啦,賤民武聖活該受虐啦。如今呢?嗯?”
陳嗣源胸中的熊熊怒火一直在積蓄,他半點都沒有投降的意思。
但雙方僵持太久……只能如此!
陳嗣源一咬牙,冥魔鬥甲頓時轟然爆炸!!!
身爲極品聖甲,冥魔鬥甲的價碼,大概等同蘇狂口袋中的仙艦定遠號的……11.3倍。然而陳嗣源直接就令其灰飛煙滅,化成無數冥火黑炎。
頓時,蘇狂的真火焚燒就徹底告終。
蘇狂勃然色變。
陳嗣源卻是露出快意的神情,叉腰如大魔王般獰笑:“蘇狂,我先前未曾考慮自爆冥魔鬥甲,只是在思索擊敗你的成本,但如今,只要我願意,擊潰你猶如探囊取物!”
四大真火全數破碎,蘇狂頓時慘遭反噬,一口鮮血噴出,精神瞬間萎靡,一蹶不振下去。
而陳嗣源固然也損耗慘重,但他依舊安然無恙,只是失去一條臂膀而已。
他,終於窺視到一縷勝利的曙光,儘管代價如此高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