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注意到的了衆人的目光,沈劍鋒把杯子往桌子上一丟,直接拿着酒罈就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我敗不敗關你們鳥事?奉勸你們一句,不要動不動就把廢物放在嘴裡,否則到時候連廢物都不如……嗝,就後悔莫及了。”
“哈哈哈,看這沈劍鋒的樣子,果然傳言是真的啊,這麼說要恭喜你們沈家了,又出來個廢物……哦,不,天才哦……”許平放肆的大笑起來。
“許平你不要太囂張了,沈劍鋒是否招了那廢物暗算還是兩說的事情,我們沈家都沒承認那廢物的身份,你不要動不動就拿他來說話……”沈風雲怒道。
“你們邀我過來,就是讓我聽你們說這些個廢話麼?若是如此,那隻好告辭了。”一道清冷的女聲把沈風雲的話打斷,說話的是一少女,面色冷漠,卻是極爲美貌,正是楚家楚傾城的堂妹楚秀兒。
“呵呵呵,秀兒小姐還是這麼個脾氣啊。”一直微笑着沒有說話的一個華服青年笑了起來說道:“讓大家來這裡聚會,是家父的意思,是要告訴衆位一個消息,一個月後,我城主府將舉行一次會武,除了城主府以及天鳳城四大家族的子弟外,其他家族或者勢力的子弟也都可以報名參加,這種會武以前也舉行過了,但是這一次,可是大大不同於往日……至於怎麼個不同法,我就不好說了。”
“怎麼個不同法?天少你就別賣關子了,令尊可是城主大人最得力干將,你肯定是知道所有內幕的,來,我先敬你一杯!”蕭祁雲兩眼發光的說道。
“是啊是啊,天少,兄弟幾個可就要靠你多多照應了啊,有什麼內幕消息,一定要給我們透露一下啊!”許平陪着笑臉說道。
這個被衆人稱爲“天少”的青年叫唐朝天,其父是城主府侍衛統領,在天鳳城這種地方,算得上位高權重了。
唐朝天得意的笑道:“往年的會武呢,主要就是城主府招募年輕有爲的青年才俊,這一次的,可是大爲不同,是有大宗派來我們天鳳城收弟子,你們明白了吧?”
“哇,有這麼好的事!”
整個天鳳酒樓二樓都沸騰了。
城主府算是青木級勢力,唐朝天既然說大宗派,那至少是要玄鐵級勢力纔對。
“那到底會是金胎宗,還是邪風谷,還是大乘宗呢?或者說是再遠一點的聖光宗?”沈風雲有點激動的說道。
唐朝天享受了半天萬衆矚目和無數馬屁,這才悠悠說道:“都不是,嘿嘿,真是井底之蛙啊……反正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現在……不能說的。”
“呵呵,相比此次會武定會非常精彩的……剛剛說到沈家的廢物沈浪突然之間爆發,打敗了沈劍鋒,不知道到時候你們沈家會不會讓那廢物也參加這次會武呢?”許平兩句話一繞,又繞到了沈浪身上來了。
“許平,你什麼意思!沈浪這個廢物雖然姓沈,但根本不是我沈家的人!我沈家精英弟子數不勝數,豈會輪到一個廢物上場!”沈風雲咬牙切齒說道。
沈家自從出了這樣一個廢物,一直就被其他幾個家族弄出來嘲笑,幾乎任何一個場合都要被人譏諷幾次。
現在許平如此說,顯然是嘲笑沈家後輩無人,到時候還要這廢物來撐場面了。
“噯,一個力武境二重天的廢物而已,大家又何必爲了這樣的人傷和氣?他打敗沈劍鋒的那傳聞我也聽過了,不足信。所謂的傳言,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跟實際情況早已經相差萬里。”唐朝天淡淡說道。
“廢物就是廢物,一個沒有武魂的廢物,怎麼可能突然之間這麼厲害,連已經氣武境三重天的沈劍鋒都能打敗?看來確實是天少說的那樣了。過幾天我沈家家族****,我倒真想看看那廢物能在我手下過得了幾招……”沈風雲說到這突然停頓了下來,往窗戶外邊看了下去。
他的位置就在窗前,所以外面街道上的一切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衆人見他面色奇怪,站起來一瞧,便見剛剛他們口中的廢物沈浪從街道鏡頭緩緩走來。
在這些人眼裡,沈浪還是老樣子,走路不急不慢,目不斜視。
不過衆人一段時間不見,還是發現了與以前稍稍有點不同了,如今的沈浪一張臉棱角分明,已是成熟了很多,漆黑如墨的眸子幽暗而深邃,彷彿能輕易洞穿一個人的內心,平和之下卻有顯露出了一股子的堅韌不拔……
“呵呵,我還以爲是誰呢,沒想到說廢物廢物就到……喂,沈浪,上來喝杯酒!”唐朝天對着下方輕喝一聲道。
唐朝天話音剛落,二樓的窗口立刻出現了好幾張面孔,其中好幾個都是沈浪熟悉的。
只不過此時這些人現在都是嘲弄的看着下方。
“唐朝天。”沈浪嘴裡吐出了一個名字。
他知道,這唐朝天天賦不好,不過其老子在城主府混得風生水起,權勢不小,所以這廝雖然不過是力武境六重天修爲,也是成爲了各個家族的巴結對象。
“哼。”沈風雲冷哼了一聲,他心裡可不想沈浪上來,因爲他知道唐朝天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肯定是趁着這個機會嘲諷一番沈浪而已。
如果只是嘲諷沈浪也還罷了,關鍵是其他幾個家族肯定是會藉着沈浪來擠兌沈家的。
不過唐朝天已經發話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了,實在是得罪不起。
沈浪瞧瞧窗戶邊上那一羣人的臉色,嘴角微翹冷笑了一聲,直接就上了天鳳酒樓。
若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他還真的只能忍着氣繞着走。
但是現在他不想,也沒必要了。
誰若想找他的麻煩,他就會找誰的麻煩!
他沈浪不去招惹別人,但是誰來招惹了,就一定要讓他後悔莫及!
以前隱忍,是因爲實力不夠,怕給父母帶來麻煩。
但是現在的沈浪完全有信心變得更加強大,保護好自己的父母。
至少在這個天鳳城內,不可能出現能威脅到他家人的人!
當沈浪走上二樓的時候,目光隨意一掃,就笑了。
二樓的酒桌上坐着二十多人,除了幾個侍從模樣的外,其他都是年齡相仿的青年子弟,幾乎囊括了天鳳城各個家族的精英子弟。
這些人看到沈浪進來,沒有一人理他,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酒杯輕飲,互相有說有笑的,卻都將沈浪無視了。
剛纔邀請沈浪上來喝酒的唐朝天,則是坐在那,斜着眼睛看着沈浪正冷笑着。
沈浪微微一笑,拉過了一張椅子就準備坐下,卻被一個侍從模樣的人攔住了。
“放肆,這裡是你能坐的地方嗎?我家少爺沒發話,你有什麼資格坐下!”那侍從說着擡起一隻腳就踩在了那椅子之上。
“哦?這麼說,讓我上來喝酒,是在戲耍我了?”沈浪笑了,笑得很燦爛。
那唐朝天等人看到他這笑容,都是微微一愣,旋即一個個臉色都變得非常暴戾。
“你是什麼東西,有何資格坐在這裡?有何資格跟老子平起平坐?”唐朝天冷喝一聲道:“戲耍你?你他孃的有這個資格麼?”
腳踩在椅子上的那侍從用手背拍了拍沈浪胸脯嘲弄的說道:“小子,是不是沒聽懂啊?我家少爺的意思是,你連被我們戲耍的資格都沒有?少爺只是爲這個酒局找個樂子助興而已,便宜你這個廢物了。”
“哈哈哈哈!”衆人大笑了起來,有人還笑得人仰馬翻,笑得流出眼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