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不是走了嗎?怎麼還會有人在那裡生火?”
看着遠處那堆火,劉丙天心裡滿是疑問。
另外他還發現了個問題,就是他這個位置看過去,居然只能看見火,而無法看到火堆旁到底有沒有人。
劉丙天快速換了幾個位置,甚至不服氣的他在原來的位置上左右各停了近五十米,仍是無法只能看光火堆卻無法看清躲在火堆旁的那個人。
因爲無論劉丙天在山頭如何移位,他的目光始終都被數量不等的樹林擋住。這也等同說只要在山頭出現的敵人,都無法對那人進行狙擊。
而看到了那火光的人,只要腦子還是正常的,都不敢冒然下去,就像現在的劉丙天一樣。
“厲害啊,看來又是他孃的高手,不過那不怕死的傢伙會是誰?”
劉丙天第一次看出了這裡面的玄機,心裡不由得佩服了一句。
就在劉丙天猜測那個人很可能是剛纔丟下自己的那個女人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將一柄斷劍插在了火堆旁。
劉丙天一驚,伸手一摸後背,又是吃了一驚,因爲他發現自己剛纔在撿別人槍的時候居然把自己的劍丟在那裡。這個失誤讓某人臉熱了起來。
之前他在身上纏了一根長樹藤,鐵劍就習慣姓的縛插在後背之上,這個下意識的習慣讓他在需衝鋒槍的時候都沒忘,就因爲沒忘,所纔在救人的關鍵時候讓他有劍可以救人。
而那一劍揮出,劍被子彈擊斷,身上的樹藤與被劇烈的動作切斷,自己撿槍的時候習慣性的把斷劍往背上插,結果什麼時候掉的還真不知道。
此時看到遠處火堆旁的帶柄鐵劍,劉丙天露出一個笑意,他已經肯定火堆旁坐的那個就是剛纔那個特種女兵,除了她,劉丙天想不到這裡還會有其他人,更想不到還會有誰會對自己的斷劍有興趣。
劉丙天收起笑,運起五行靈力,整個人已經從山頂飛掠了出去。
火光搖曳,照出火堆旁的一柄斷劍,同時火光也照出斷劍旁一張抹着僞裝油彩的臉。
明亮不定的火光下,那五顏六色的臉顯得形如非洲鬼魅,不習慣的人看見不嚇死也要被嚇一哆嗦。
“喲,不錯啊,能潛到這裡來。”
那非洲鬼魅的臉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是個
好聽的女人聲音。
她的話剛說完,本來安靜的黑暗裡,突然響起了一個人從地上起來的聲音,接着一穿着單薄迷彩服的男子進入到了火光的照射範圍內。
“我就知道是你。”
劉丙天走了過來,想了想,故意擠到那女特種兵的旁邊,正要一屁股坐下來,那女人突然發話了。
“你坐那前來做什麼?”
“有規定你就可以躲着,我就得暴露出去挨子彈嗎?”
劉丙天沒好氣地說着,人已經理所應當的挨着那女人坐下。
讓劉丙天意外的是這個女人居然不介意也不反對自己跟她坐這麼近,“我以爲你這個菜鳥看不出來。”
劉丙天轉頭向那女人的臉看去,只可惜看到一張非洲黑鬼似的臉,嚇得趕緊移開目光,“是不是你們這羣人都喜歡管別人看菜鳥?你很米飯嗎?”
女特種兵被劉丙天強行給菜鳥跟米飯拉關係的邏輯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了一會,才問道:“我們這羣,你指哪些?”
見她被自己無意間逗笑,劉丙天感覺到一絲成就感,伸出右手邊勾手指地數道:“拍蛋子,教官,還有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特種兵。”
劉丙天數前面兩的時候還規規矩矩的勾了對應的兩根手指,到後面這句話的時候,卻一口氣連貫無比的將剩下八個手指頭全勾了。
“反正多了去了。”最後這傢伙還很沒節操的兩隻拳頭一伸給補充了一句,生怕自己數的還不夠多。
女特種兵本來打算不再笑了,可是看見劉丙天這個樣子,忍了兩忍,最後還是一口氣沒憋住,噗的一聲又笑了出來。
“我說的可是認真的,你笑什麼?難道我的不對嗎?”
劉丙天剛纔那句可沒想過要逗誰,他自認爲說的是大實話。
“難道你敢說你不是菜鳥?”
女特種兵帶着笑意很有興趣的問道。只可惜在那麼厚的僞裝油彩糟蹋下,再漂亮的臉蛋也免不讓人聯想到非洲黑鬼,毫無美感可言。
“老子哪裡看起來像菜鳥了?”
劉丙天聽她句句不忘給自己扣菜鳥的帽子,心裡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如果我是菜鳥,你被我這個菜鳥救了,那你不就是碗菜湯?”
“好了,不跟你扯這個,現
我認真的問你幾個問題。”
女特種兵見在問題上扯不清楚,語氣一轉幹脆繞開了這個某人敏感的話題。
“你問吧菜湯。”
劉丙天轉動着火堆架上女特種兵串着的兩隻飛鳥,說真的,當看到火堆上烤着兩隻鳥的時候,某人心裡還稍稍感動了一下。
“你叫什麼名字?”
“劉丙天。”劉丙天想也沒想就說出自己的名字。
“你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女特種兵顯然有些不相信剛纔劉丙天所說的是他的真名,因爲參加任務的人都會有要求不能用真名,更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名,用的全是代號。
像她所在特種部隊裡,整個部隊裡除了大隊長知道每個成員的真實姓名,隊員彼此之間只都知道一個代號,這也是部隊信息的一個保密手段。
劉丙天烤鳥肉的動作頓了頓,牙根鼓動了,“昨天夜裡有一夥人突襲了我們的哨所,老班長他們全部遇害,老子僥倖沒死,咽不下這口氣所以追過來找他們算賬!”
劉丙天想到到老班長的餃子,還有昔日邊哨兄弟們的音容笑貌,鼻子一酸,“你知道嗎,今天是老班長退伍的日子,昨晚他特意給大夥做了頓餃子,可誰知道餃子還沒吃完,就碰到這麼一夥妖人!”
看見劉丙天動情的菜鳥表情,女特種一下子信了三分,如果這個故事是他編的,如果他的這個表情也是裝的,這些都不要緊,但一個資深受過特殊訓練的兵,臉上的表情不可能會這麼生動,這也從側面證實眼前這個傢伙真的是個菜鳥。
“你真叫劉丙天?”
女特種兵會這麼問,顯然還是不信某人說的話。
“老子就叫劉丙天,老子不是,難道你是?”
劉丙天用下午同樣的語氣重複回答了一遍,但不同下午那次的,這次他翻起了自己迷彩服的衣領,那裡老班長給他的衣服寫了‘劉丙天’三個字,那是爲了洗衣服的時候大夥不會拿錯衣服。
女特種兵再一次沒忍住笑了出來,會用這種方式保證衣服不會被拿錯的,就算不能證明眼前這個是菜鳥,至少可以證明原先這衣服的主人所在地方是個菜鳥集中營。
“這樣好像並不能證明這三個字就是你的名字。”女特種兵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