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劉丙天穩穩的看住了四米外的風衣山本,“這麼肯定老子就一定會輸?”
風衣山本冷酷一笑,“肯定,因爲你根本沒有飛刀,而且我已經不會再給你出刀的機會。”
劉丙天道:“我原以爲,你至少會先給我一把飛刀。”
風衣山本道:“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你刀,更沒有想過要給你出刀的機會,更何況你還是個不尊師重道的無恥之徒!”
劉丙天道:“那你還跟老子廢話、被老子氣得直想吐血?看見老子不犯下賤就渾身不舒服是不是?”
風衣山本淡淡一笑,臉上根本沒有一點被人氣過的樣子,“我那是裝給你看的,你也知道,僞裝是一個殺手最基本的技能。”
劉丙天也跟着淡淡一笑,似乎完全沒有看到現在的風衣山本手裡的飛刀,更沒有看到風衣山本隨時可以出刀取了他的性命。“你爲什麼不直接說你不肯定老子身上真的有沒有飛刀?”
“我承認。”
風衣山本的坦白讓所有人意外,“我承認你飛刀上的天賦比我高,我也承認沒把握在你有刀的情況之下活下來,你也知道現在這個距離,快一點跟慢一點下場都是死,也就根本沒有誰輸誰贏。”
劉丙天道:“老子喜歡你的坦白,但你就真的確定老子身上沒有刀?”
“我確定。”
風衣山本笑了,笑得很開心很得意,“剛纔我假裝被你氣得喘氣,你如果身上真的有刀,你至少有三次出刀的機會,但你卻沒有。而且我是先盯上了你,再綁的你三個朋友。”
風衣山本再次補充道:“如果你身上有飛刀,你就不會去刀具店,更不會錯過我給你的三次出刀機會。”
“你果然跟蹤了老子。”
劉丙天也笑了,他的這個笑容卻突然讓對面的風衣山本心頭一顫,“我非常感謝你剛纔給了我三次可以出刀的機會,更感謝你給了老子那麼久罵你這小鬼子的時間。”
風衣山本並着四指,拇指緩緩用力扣住了飛刀刀柄,“一個將死之人還能像你這麼無恥的佔別人的口頭便宜,你也算是個另類,只可惜這種另類的命都不會很長。”
劉丙天被風衣山本的殺氣籠罩,臉上的表情也快速認真了起來,“你就
這麼肯定老子一定會死?”
“肯定!”
風衣山本身上的黑色風衣無風自動,如刀的氣勢之下,旁邊的車大燈似乎都已經暗了下去,另一邊的幾個殺手也已經被殺氣所影響,突然覺得肺部有些發僵,呼吸已經有些吃力。
“因爲你手上無刀,而你身上子彈打不穿的防彈衣,但我的飛刀一定可以擊穿。”
“你真確定我手上無刀?”
劉丙天說着右手也緩緩垂下,隨着他右拇指的力道,一股無形的氣勢如海風一般從他周身散出,他四周的那些雜草立時有了虛幻、但特別真實的伏倒之勢。
風衣山本目光下移,穩穩盯住了劉丙天並着四指的右手,“指甲刀?”
“哈哈哈哈哈!”
風衣山本放聲大笑,似乎看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你居然想用一把指甲刀來對抗我的無敵飛刀?!”
“難道指甲刀不是刀?”
劉丙天似乎纔想起這個問題,微皺眉頭的同時,他的頭也跟着視線微微向自己的右手看去。
就在劉丙天大腦袋要將大燈光線折射到自己眼角的時候,風衣山本突然出手!
一黑一白兩道閃電立時在半空之中炸起!
黑的是風衣山本手裡的飛刀,白的是劉丙天手裡的指甲刀。
有那麼一瞬間,後面的所有人視線裡都失去了兩人的身影,那對着自己這邊的車燈光似乎一下子亮了數百倍,卻又似乎一瞬間就暗淡了數十倍。
等幾個殺手第一時間恢復視力定住前方兩個人的身形,戰鬥似乎已經結束,因爲越野車的燈光已經恢復了正常。
劉丙天左手曲着中指跟食指夾着一柄黑色的飛刀,指縫已經被刀鋒割開出血,飛刀刀尖甚至已經扎進了劉丙天的心窩!
風衣山本同樣縮着左手,不同的是,他的左手擋在咽喉前方,掌心已經被一把白色的指甲刀扎穿,鮮血緩緩從手心手背流出,但卻離他的咽喉還有一拳的距離!
風衣山本笑了,緩緩放下了左手,卻看也不去看還紮在那裡的指甲刀。與時同時他的右手還捏着一柄黑色的飛刀,如果不是劉丙天胸前扎着一把,幾乎就要讓人懷疑風衣山本根本沒有機會出刀。
“折簍塞穩!”
“七哥!”
“表哥!”
帥氣的子彈跟艾瑞絲還有金水秀驚叫了一句,雙雙舉起了手裡的槍對準了風衣山本的腦袋!
全身發着淡淡熒光的仙妃也驚呼了一句,但此時巴巴拉跟呼蘆哇還在風衣山本的旁邊,猶豫着,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
眼前的這個結果,所有人沒有想到,也可以說在知道劉丙天手裡只有一把指甲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那個時候劉丙天沒有選擇,他們也沒有選擇。
“沒事。”
一個聲音突然讓所有人的心都安靜了下來,那是劉丙天的聲音。
劉丙天鬆開左手,右手將還紮在自己心窩的黑飛刀給拔了下來,然後直接用指甲在心口往挖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下來,丟在地上,同時大力甩了兩下左手,甩飛一串黑色的血珠。
血珠落地,立時在水泥地上冒起了類似強硫酸般的白色泡沫,同時衆人已經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惡臭腥味!
那飛刀之上竟然有見血封喉的劇毒!
“還好有你的提醒,不然老子的心臟就被扎透了。”
劉丙天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停止流血的左手傷口,擡頭看着風衣山本笑道。
風衣山本也跟着笑了笑,“我向來不說謊,但我現在卻後悔提醒了你。如果我剛纔沒有提醒你,你是不是不會用手去擋?”
“對。”
劉丙天臉上閃過一絲慶幸,承認道:“老子這胸前的皮膚連步槍子彈都不怕,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的飛刀可以扎穿,所以我還是要謝謝你提醒了老子要注意你飛刀的威力。”
“哎……”
風衣山本突然嘆了口氣,忽有些吃力的擡頭看了看根本不存在的月亮,也不去管左手掌心流個不停的鮮血,低下頭又看住了劉丙天,“我輸了。”
旁邊的衆人均是一愣,他的飛刀割破了劉丙天的指縫,還扎進了劉丙天胸口的皮膚,而劉丙天的飛刀卻只扎穿了他的掌心,離咽喉還有那麼遠的距離。
如果不是劉丙天抗毒,此時劉丙天可能已經倒下毒發而亡。
風衣山本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說是他自己輸了?
“能不能再問你幾個問題?”
風衣山本忽又看着劉丙天開口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