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匆匆流逝!
地洲,鎮元仙域,已然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整片仙域的勢力經過一番洗禮,格局完全發生了變化。
自從兩年前炸天幫那一戰後,頂天書院算是徹底被除名了,至於器宗,雖然還立着一個分舵地址,但基本上是名存實亡,除非是其他仙域派人過來,否則鎮元仙域的器宗基本上就等同於廢棄了。
至於一些中流支柱的大小勢力,也都歷經了一番洗牌。
如今鎮元仙域,以丹宗的影響力最爲巨大,但丹宗並不像器宗,他們幾乎很少會插手各大勢力之間的競爭,完完全全的安守本分,只做着他們爲煉丹師服務的工作。
而各大勢力中,立天書院一躍成爲了鎮元仙域裡最大的書院,沒有之一。
當初跟隨立天書院,一起反對頂天書院與器宗的幾大勢力,也成爲了僅次於立天書院的存在。
但所有鎮元仙域裡的修士都知道,無論是立天書院還是其他勢力,都遠遠比不上炸天幫。
更何況這些勢力在兩年前就對外宣佈,他們自願成爲炸天幫的附屬。
所以現在說起來,炸天幫纔是鎮元仙域的第一大勢力,而且是空前絕後的強大,哪怕鼎盛時期的器宗,對鎮元仙域的掌控力與影響力,都沒能比現在的炸天幫強大。
這並非是器宗太過於弱小,而是器宗本身就不屬於勢力的範疇,手不便於伸太長,而且鎮元仙域乃是鎮元道人掌管的仙域,器宗行事也不好過於張揚,萬一真把鎮元仙域都給控制下來,就形同於是在跟鎮元道人爭權爭地了。
可炸天幫就不一樣了,本身就是屬於一股勢力,勢力之間相互競爭,鎮元道人壓根就懶得理會。
更何況炸天幫名震仙域後,反而還消聲滅跡,完全沒有要控制鎮元仙域的意思,這也更加不會驚動鎮元道人。
所以迄今爲止,哪怕鎮元仙域的勢力格局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誰也沒看到鎮元道人出來說過半句話,甚至連器宗在其他仙域的強者,也沒一個人過來詢問或追究器宗分舵的事,當中隱情很耐人尋味。
不過這兩年間,儘管炸天幫依舊毫無消息,可誰也無法將這偉大的三個字忘記,時不時還總拿出來議論,將“炸天幫”形容得無比的強大與神秘。
但是關於幫主徐缺,就引起了很多人的議論!
“那位幫主,多半還是凶多吉少了!”
“畢竟那一戰中,有人親眼看着那位幫主被柳器帝打廢了,最後用符籙逃走,至今音訊全無。”
“不錯,立天書院的高層也曾經在討論,炸天幫這兩年多來的失蹤,可能跟那位幫主的生死或是傷亡有關!”
“唉,人仙境再強大,始終也是人仙境,被金仙境強者打了一下,尋常人早就爆體而亡了,那位幫主沒有當場死掉,已經算是個奇蹟!”
“咦,這麼說的話,那位幫主徐缺,恐怕很可能重創,炸天幫正忙着給他治療,甚至是還在搶救。”
有人議論,自然就會將猜測誇大,最後又慢慢流傳爲真實。
徐缺好端端一個人,在大部分眼裡,就傳成了戰死。
……
而就在這一天,鎮元仙域的天地通道,竟出現了動靜,引起幾名守衛的注意。
天地通道,乃是地洲與天洲相連接的通道,但自從地洲通往天洲的路被封閉後,這地方越來越荒涼,只剩幾名守衛看管着。
現在天地通道出現了動靜,自然說明是天洲那邊有人下來了。
“時隔兩年多,天洲又來人了。”
“可惜這一來,就回不去了呀!”
“天洲那邊估計還不知道我們上去的路被封閉了,否則現在不可能還有人下來。”
“這是肯定的,畢竟天洲的靈氣與資源,可不是咱們地洲能比得上的!”
“哈哈,很多人都覺得地洲不比天洲差多少,其實真比較起來,地洲在天洲面前,只能算米粒之光呀!”
“算了算了,說這些幹什麼呢,反正我們也沒資格上去,何況如今上去的路都走不通了!”
“就是啊,還是趕緊看看來了什麼人,然後去稟告天地宮的大人們!”
幾名守衛閒談了幾句後,便朝天地通道的出口走去。
此時,整個天地通道的出口散發着輝芒,陣法力量在慢慢消散。
一名守衛恭敬的問道:“請問是哪位前輩降臨地洲?”
“嗷!”天地通道里,立馬傳來一聲尖銳的狼嚎聲。
幾名守衛頓時臉色一變:“妖獸?莫非是哪位妖王來了?”
但下一刻,幾人就傻眼了。
天地通道里的輝芒消散,隨即一人一狗,從中飛竄而出,無比的狼藉,看那模樣,像是逃亡而來。
“這……”幾名守衛不由得面面相覷。
按照規定,能來往天地兩洲間的,定然是天仙境以上的存在,而且身份顯赫尊貴,纔有這種資格。
所以每次有人下來,這些守衛都得尊稱一聲前輩。
但現在,眼前這一人一狗,境界實力與想象中完全不同。
那人是一個老頭,而且還是個髒兮兮的糟老頭,穿着一件破道跑,看上去十分邋遢,像個老叫花子,而且一身境界,也僅是人仙境後期!
至於那條狗,完全看不出境界,只不過比尋常狗要高大壯碩許多,看上去還有點像狼,不說話的時候還有點兒氣勢,但它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就很難讓人對他心生敬畏之意。
“咦,這裡就是地洲麼?也太破了吧!”這時,那條狗四處張望了一下後,突然口吐人言問道。
髒老頭也微微打量了四周一眼,隨即目光落向幾名守衛,笑嘻嘻問道:“幾位小哥,這地方是地洲嗎?”
“呃,是的!敢問……咳咳,敢問兩位前輩,不知該如何稱呼?”一名守衛尷尬的迴應道。
雖然他也是人仙境,可按照規矩,始終還是得叫眼前這一人一狗爲前輩。
但這聲稱呼落在那一人一狗耳中,就令他倆很是舒服。
“喲!”
“喲喲!”
髒老頭與那條狗相繼做出一副古怪的表情,目光鎖定那名守衛,擠眉弄眼的笑道:“你剛剛喊我們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