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就在這時,火皇突然暴怒厲斥,震聲道:大膽賊人,竟敢冒充駙馬。真正的駙馬早已在一年前病逝,乃是朕親眼所見,倘若真如你所說,朕的愛妃奪走你靈根,那你又憑什麼在一年之內修煉出此等境界你把朕以及在座的人全當傻子了麼
此話一出,也頓時讓在場衆人紛紛回神
對呀,如果真被奪走靈根與修爲,那就等同於是淪爲廢人了,怎麼可能還能在一年之內,修煉到元嬰期七層的
這絕對不可能呀
嘿嘿爲什麼不可能
徐缺陡然咧嘴一笑,緩緩說道:因爲,我師父,是段九德
驟然間,全場瞬間沉寂
段九德
僅僅就這麼一個名字,頓時讓所有人都怔住了,瞠目結舌,滿臉的驚駭
就連火皇與炎陽公主等人,也在這一刻臉色劇變
到了皇城這種地方,段九德這個名號,在許多身份不凡的人耳中,可是響噹噹的亮
那個神秘莫測,行事風格又稀奇古怪的強者,簡直連火皇都對他忌憚至極
徐缺見自己喊出了段九德的名號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心道這傢伙果然是夠缺德的,只要報出他的名號來,連火皇都面色一變。
不過,徐缺可不是那種只懂得扯大旗嚇唬人的,他報段九德的名號,也只是想要再迂迴裝個逼,聽着耳邊一連串想起的裝逼值,認個便宜師父也不算虧啊
而經過徐缺這麼一提,頓時衆人就將這幾個月來整個火國境內發生的一些大事給聯繫起來了。
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人突然面露苦澀道。
我也想到了,幾個月前,天武宗也是被段九德的徒弟給炸燬了
不止炸了,當時據說還是以結丹期的修爲,屠滅了一個小門派,帶着無數具屍體,又去天武宗鎮殺了一位長老,最後還安然無恙的從天武宗宗主面前離開
許多人說到這,目光皆不由得望向徐缺,同時額頭泌出了冷汗
原來,這特麼是同一個人啊
就是這傢伙,把天武宗給炸了,現在還跑來皇宮找火皇算賬了,而且背後還有個段九德撐腰,誰敢動他呀
天香谷的人也愕然,幾名弟子看向長老,低聲道:長老,這炸天幫難不成與段九德有關
長老面色凝重,微微搖頭:應該不可能,炸天幫裡全是天才,這徐缺只是其中一個,他背後有段九德,也許其他天才背後,也有大人物
那那待會若是動起手,我們要不要出面保這個徐缺畢竟他與花少俠也是同個幫派的
恐怕不行,如果是花少俠遭遇此事,那我派定然是要出面保人的,畢竟那是水皇親自下令要尋找的人。但是這徐缺本座也拿不了主意,而且火皇不一定賣我們面子,還是靜觀其變吧老者淡淡說道。
幾名弟子也點了點頭:可惜水皇陛下需要過幾日纔來,否則她出面的話,事情就簡單了
而此時,火皇的臉色也鐵青至極
當他聽到徐缺喊出自己的師父是段九德時,心中確實忌憚了。
但是身爲一代帝皇,該有的手段還是有的,他的沉默,不代表不敢動徐缺,眼眸間的殺意,已然足以證明一切。
這位一國之君,已然開始思索着,如何解決眼前這個麻煩。
金鑾殿前,炎陽公主與紫萱也滿臉震撼,顯然她們都聽說過段九德這個人,心中十分驚駭。
沒想到,他竟是有這番造化,也許就是被段九德所救,並潛心修煉到這般可怕的境界炎陽公主低聲喃喃道。
紫萱則面露憂色,輕聲道:火皇現在肯定是不會殺徐缺了,但若是將來段九德出面,你與火皇該怎麼辦
不,你說錯了。我父皇會殺徐缺炎陽公主陡然搖頭,目光注視着火皇的背影。
什麼他他可是段九德的徒弟呀紫萱當即臉色一變。
你忘了麼只要我們待在宮中,只要龍脈依舊強盛,就算段九德來了,也不可能傷及我父皇
你是說龍氣護體
炎陽公主淡淡點頭,目光掃向下方的徐缺,眸間微微掠過一絲複雜之色,低聲道:所以,他今天還是會死,無人能救得了他
果不其然,火皇僅僅只是沉默了片刻,嘴角便微微揚起,冷冽道:無論你是誰的弟子,敢冒充駙馬,還在這出言不遜誹謗朕,就是死罪來人,將此賊子拿下
頓時,數十名禁衛齊聲領命,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橫空從人羣上方掠過,朝徐缺圍殺過來
這些禁衛全都是元嬰期的存在,實力十分強盛
幾十人圍捕徐缺一人,沒有人認爲他們做不到
唯有炎陽公主跟紫萱不這麼認爲,她們曾經見識過徐缺的實力。
能一招之內滅掉十幾名天煞殺手的傢伙,怎麼可能會被這幾十個禁衛抓住
住手
炎陽公主不想禁衛白白犧牲,當即開口喝道。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在禁衛出手的瞬間,徐缺便已然騰空躍起。
狗皇帝你真特麼磨嘰你以爲放十幾條狗來就尿管抓住我麼今日,我非得將你這火國皇宮給炸了不可,纔不負我炸天幫之威名
徐缺臉上滿是桀驁獰笑,一股磅礴的殺意,從他身上爆發,宛若狂潮洶涌,驚濤駭浪,席捲全場
全場衆人心中顫慄,只覺一種恐怖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令他們紛紛感到窒息
而此時,徐缺體內那股黑色的異火,在一刻也瘋狂躁動起來。
伴隨虛空一陣扭曲
八荒破滅焱,猶如脫籠的猛虎一樣,猛地一下衝了出來
頃刻間,一對巨大的黑焰雙翼,猛然從徐缺身後展開
橫跨數十丈,詭異的黑色焰火,焚燒着虛空,恐怖的熾熱氣息,驟然籠罩整片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