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這幾天還確實是待在女帝的寢宮裡,真當成自己家似的住了下來。
整個皇宮裡沒人敢說他,就連紫萱得到消息後,氣得快吐血,也不想去找他說話。
因爲她知道,跟徐缺這種人,根本沒道理可講!
這貨就是一個無賴,隨心所欲,根本不會在乎什麼規矩。
所以女帝一來,紫萱就急不可耐的跑出來告狀了。
而一向平和冷靜的女帝,一聽這話,也愣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自己獨身這麼多年,那寢宮早已如自己的閨房,除了自己之外,幾乎從未有別人踏足過,可現在才離開幾天,居然就被那小傢伙佔了!
“姐姐,這次你真的不能輕饒他,否則他都要傲上天呢!”紫萱生氣道。
“隨我過去一趟!”女帝搖頭苦笑,說了一聲後,便邁步往宮裡而去。
事實上,她也真拿徐缺沒辦法,因爲她瞭解徐缺的性格,確實是個很不一樣的小傢伙,桀驁不馴,幹什麼事都喜歡隨心所欲,可偏偏實力強大,惹了大禍也照樣能收場。
所以女帝對徐缺是很看重的,就像長輩欣賞一個晚輩,哪怕這個晚輩做了些小過分的事,也能忽略掉!
因此她聽到徐缺霸佔她寢宮後,第一反應是錯愕,旋即就是苦笑,並沒有絲毫動怒。
此刻過去,她也打定了注意,不說什麼話,就看看那小傢伙會怎麼收場。
然而,事情還是出乎她與紫萱的意料。
兩人回到寢宮時,徐缺正在寢宮外面筆直的站着,一臉正氣凜然,如宮中的護衛,像是在把守寢宮。
一看到女帝,徐缺愣是又被驚豔了一把,暗歎不愧是神仙才能艹到的女人呀,無論怎麼看,看多少次都不會膩!
可這會兒,女帝卻是淡笑着看着徐缺,卻不說話,完全就是笑而不語,看得徐缺實在有些心虛起來。
他緊忙又繃起臉,一本正經道:“小姑娘,你可算回來了,這幾天我幫你打下水元國,又幫你剷除反賊,現在還替你把守寢宮,快累死了!”
把守寢宮?
紫萱一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從一些宮女太監口中瞭解過,這傢伙住進寢宮後,每天都躺在牀上睡覺,晚上還唱歌擾人,寢宮被他弄得一塌糊塗,日子過得跟比誰都瀟灑。
可現在他居然說是在爲水皇把守寢宮?
太無恥了,簡直是厚顏無恥到極點!
想到這,紫萱就忍不住說道:“你少胡說八道,皇宮如此守衛森嚴,我姐姐的寢宮何需你來把守了?”
“喲,這話就不對了啊,前兩天我就在這寢宮裡抓到一個女飛賊,還自稱什麼冰凝皇后,我二話不說就跟她動手了!”徐缺義正辭嚴道。
不料女帝聽到這話,卻微微動容,驚訝道:“她人呢?你沒殺她吧?”
“我心腸比較軟,平時連螞蟻不忍得殺,所以放她走了。”徐缺繼續吹牛道。
女帝聽完,卻是微微鬆了口氣。
徐缺看在眼中,想起柳婧凝當時所說的話,她說曾經與女帝是好友,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
“紫萱,你先回去吧,我跟徐少俠談談!”這時,女帝看向紫萱道。
“姐姐,你可得好好教訓他!”紫萱點頭道。
旋即還不忘瞪徐缺一眼,便轉身離開。
徐缺倒是一點也不慌,反正臉皮厚到某種程度,就足以天下無敵。
但女帝卻什麼都沒說,直接推門走入寢宮裡,似乎是想看看自己的房間究竟被徐缺弄成什麼亂模樣。
可徐缺早有準備,一聽到女帝回來,他就立馬動手收拾,把寢宮打掃得一塵不染,然後才躲在門外裝模作樣假裝在把守寢宮。
然而女帝走進去後,並未有什麼反應,平靜的走到一張桌前,轉身坐了下來。
“怎麼突然間來水元國了?又惹事啦?”她看向徐缺,沒有詢問雪城的事,也沒有過問三王爺的事,就這麼自然隨和的淡笑問道。
這大概就是她的性格,不會輕易被其餘事吸引注意,而是關心徐缺是不是又惹了什麼麻煩!
徐缺也習慣了她這種性格,搖頭道:“我這麼謙虛的人,怎麼可能會惹事呢!實話告訴你吧,本來是爲了龍脈而來,但現在又多了一件事!”
“需要我幫忙?”女帝依舊淡淡笑着。
徐缺再度搖頭:“不是需要你幫忙,而是你需要我幫忙!柳婧凝說了,讓我幫你!”
女帝一聽,這才微微一怔,旋即又笑着說道:“小傢伙,差點上你當了!她不可能會說這種話!”
“怎麼不可能呀!她都告訴我了,你來自姜家,而且命運不太好,所以讓我趕緊提高實力,幫你度過難關!”徐缺繼續忽悠道。
女帝卻微微一笑:“如果她真有跟你說這些話,那一定是讓你不要幫忙,因爲你幫不了!”
“……”徐缺頓時語塞!
因爲如女帝所說,柳婧凝當時就是讓他不要幫忙,因爲他幫不了!
可是這就讓徐缺更加困惑了,究竟是什麼難關?爲什麼這兩人都篤定自己幫不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我可以幫到你!”徐缺認真說道。
女帝搖搖頭:“你真的幫不上!小傢伙,你如今需要專心修煉,以你的天資,將來還會有一片更大的天地在等着你!”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小姑娘,不要太自信了,指不定哪天我就在境界上越你了,到時候你還說我幫不上麼?”徐缺不服道。
“我知道你很強大,但就算你實力越我,哪怕達到了合體期,也無法幫我!有些事還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對你沒有好處!”
女帝淡淡笑着,又囑咐道:“還有,以後不要再輕易殺人了,手上沾染太多生靈的性命,對你將來會很不好!”
“將來的事誰知道呢,你不讓我幫是你的事,但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向來都是熱心助人的活雷鋒,所以就算你現在不說,我也會幫到底的!”徐缺見套不出女帝的話,索性就懶得多問,直接闡明瞭決心。
反正下次抓到柳婧凝,拷問一下就能得到答案了!
女帝一笑,並未在意,伸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奇怪的玉牌,遞給了徐缺。
“這是什麼?”徐缺一愣,這枚玉牌毫無靈氣波動,通體晶瑩且還是藍色的,彷彿是一塊水做成的玉,很是好看。
“你不是爲龍脈而來嗎?有這塊玉牌,進皇陵會方便許多!”女帝淡笑應道。
徐缺頓時又愕然了,苦笑道:“你就不擔心龍脈上的太初水靈草被我摘走後,影響國運?”
他原本都計劃好了,偷偷潛入皇陵,將太初水靈草摘取後,就給水元國再尋出一條新的龍脈,哪怕比不上現在的龍脈,也不會對國運造成太大影響。
可他沒想到,女帝居然這麼幹脆,直接把入皇陵的玉牌拿出來給他!
“不影響,龍脈雖然與國運的息息相關,但一個國度能否永存,終究得靠人爲!”女帝說道。
她並不在意是否有龍脈,因爲她很清楚,若是治國之人庸碌無爲,龍脈再好,也不可能讓國家長久存在下去。
徐缺也沒多客氣,直接收下了令牌,同時說道:“放心吧,我會幫水元國尋多一條龍脈,改成新皇陵,對水元國影響不大!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誰?”
“段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