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周曉飛和虛沖道人帶路的關係,再加上嶗山老叟他們把機關破壞得差不多了,所以一行人走得非常快,只花了三四個小時就把這座古墓給走完了。
來到主墓室門前,衆人看到了一扇和古墓大門差不多模樣的石門。
石門上也刻着一個陰陽八卦,只不過這個陰陽八卦沒有外面大門那麼大。
此時周曉飛的身份是這兒的總指揮官,開門這種事兒自然由虛沖道人來做。
衆人只見虛沖道人將雙手按在了陰陽圖案之上,像周曉飛打開古墓大門那樣雙手搓動着那個陰陽圖案。
隨着虛沖道人將陰陽圖案推到了某個特定的角度,這道石門也隨之打開了。
“好像保險箱的密碼鎖啊!”這是衆人的第一感覺,保險箱的密碼鎖也有一個旋鈕,陰陽圖案就相當於這個旋鈕,旋轉到一定位置才能打開大門。
衆人只是稍稍驚訝了一會兒,隨後便跟着周曉飛走進了墓室之中。
和先前那些人一樣,這些考古隊員一看到這副七彩虹光的棺槨,那雙眼睛便盯着不動了。
“好漂亮的棺槨!”
“一定很值錢吧!”
“我的,這裡的財富都是我的!”
“幻術!”周曉飛和虛沖道人絲毫不受影響,不過看到這些人的模樣便知道他們着了道了。
讓虛沖有些意外的是,於雪竟然也絲毫不受幻術影響,非常穩當地站在原地。
看到那些傢伙就要往棺槨那邊走,虛沖道人連忙喊道:“周先生,快點攔住他們!把他們抓回來搖幾下就沒問題了……”
“給我醒醒!”周曉飛怒吼一聲,那些傢伙就像是遭到了當頭棒喝,如同耳邊炸了雷似的,全都清醒過來。
“我們這是……”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想起剛纔失去了片刻的記憶,不禁心有餘悸。
“好厲害!”虛沖道人對周曉飛這一聲大吼驚歎不已,雖說他也能做到用聲音把這些中了幻術的人喚醒,可是他絕對做不到像周曉飛這般隨意,所以他才叫周曉飛把人拉回來。
沒想到周曉飛這麼輕鬆地大吼一聲就解決了問題,由此可見這個年輕人不僅僅在陰陽風水術上的造詣不低,在武道上的造詣更高,因爲那一聲大吼完全就是靠內勁下沉丹田發出來的!
虛沖道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因爲他和別人一樣,看到了滿地血淋淋的屍體!
考古隊員們個個臉色發白,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更是直接嘔吐,吐得稀里嘩啦的。
太血腥,太噁心了!
“簡直喪心病狂!”虛沖道人氣得渾身發抖,“勞春,你害了師父不說,還出來害人,令嶗山派蒙羞,我一定要殺了你,清理門戶!”
於雪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不過她的心理素質明顯好多了:“曉飛,這是怎麼回事?”
周曉飛解釋道:“這個主墓室設置了一個幻術陷阱,陷入幻術之中的人會自相殘殺,然後流血不止。只要這些人全部死亡,他們的鮮血才能中止幻術陷阱,並且打開棺槨的機關,棺材板才能打開。”
於雪眉毛一挑:“也就是說,先前那三個傢伙爲了打開棺材板,任由這些人死在這裡?”
周曉飛點了點頭:“是的,要不然他們不可能拿得到棺槨之中的乾龍玉璽。”
虛沖道人終於平靜下來,很是佩服地朝着周曉飛說道:“周先生,不知道您師承何門,您對古墓的瞭解好像並不比我們嶗山派少啊。”
“我也不知道我師承何門。”周曉飛很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至於我對古墓的瞭解只限於風水格局和機關陷阱,至於這是誰的墓,裡面藏着什麼,我一概不知。”
虛沖道人道:“就算是這樣,您也已經很厲害了。既然周先生不方便說師門,那我也就不問了。”
周曉飛也懶得去解釋師門問題,朝着那些考古隊員喊道:“各位,動手吧,把這些屍體全都搬出去。”
晚上十二點左右,這些屍體終於全部被搬出了古墓外。
那羣考古隊員剛纔一直忍着,現在出來了,便再次吐得稀里嘩啦。
不用說,這幾天他們看見肉估計都會反胃了。
先前在主墓室內周曉飛便拍了照,現在周曉飛便把拍的照發給洛世平,並附上文字說明。
看到這些照片以及周曉飛的文字解釋,洛世平怒了:“曉飛,把高正愷給我抓起來!”
“嗯,我也有這意思。”周曉飛道,“我現在就下山抓人。”
半個小時之後,周曉飛出現在了高正愷所在的醫院。
高教授看到周曉飛來了,臉色非常難看:“你還有臉來?就算你現在道歉也沒用了,等我回燕京,一定要你好看!”
“呵呵,高教授,我可不是來道歉的。”周曉飛直接走到高正愷面前,拿出一張屍體照,“高正愷,這些人是怎麼死的,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高正愷中了一槍,失血過多,精神狀態本來就非常不好,老是出現幻覺。
周曉飛這張照片一拿出來,剛好照到的是最後死掉的那兩個同伴,那兩人的眼睛就像是在盯着他一樣,嚇得他尖叫一聲:“不關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啊!是你們自己自相殘殺死掉的,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爲什麼不來找你!”周曉飛故意模仿那兩個傢伙的聲音,極爲憤怒地問道,“你明明可以救我們,可是你沒有!”
“是呂山不讓我救,你們別怪我啊!”高正愷就像是瘋了似的跪在牀上,“呂山答應給我兩億,我全都分給你們,你們別來找我,別來找我啊!”
見周曉飛嚇着自己兒子了,高教授原本想要衝上去,被於雪和虛沖道人按住了。
他很憤怒地掙扎着,想要擺脫於雪和虛沖道人,直到他聽到自己兒子的胡言亂語,他才愣住了:“怎麼會是這樣?”
周曉飛冷笑道:“你是怕我們分了你的錢,所以你才見死不救,是不是這樣?”
高正愷跪着,整個人把臉都趴在牀上了,不敢擡頭:“嗚嗚,對不起,我怕你們把我勾結盜墓賊、見死不救的事情說出去,我只能看着你們死,對不起,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