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人的人情,洪望聲一點兒都不稀罕,因爲沒這個資格。
他可是洪門門主,想他幫忙的人多得是,很多時候都是他做別人的人情,而不是別人做他的人情。
不過洪望聲知道周曉飛的實力,有這麼強大的人欠他人情,換誰都求之不得。
只是周曉飛弄殘了他兒子,這個仇恨可沒那麼容易消除:“你的人情我真不稀罕,你也別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在島國怎麼折騰是你的事,我才懶得理你!”
洪望聲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周曉飛卻是一點兒也沒在意,呵呵笑了笑:“司機,北門町神木大廈。”
午夜零點,周曉飛終於帶着兩個驚魂未定的女孩子到了神木大廈。
爲了防止那個的士司機泄露他們的行蹤,周曉飛用邪術抹掉了他這段時間的記憶。
抹掉別人記憶的能力屬於邪術範疇,不過周曉飛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是邪術,因爲有時候忘記比記得更好。
以前周曉飛需要花點數兌換失憶卡來抹掉別人的記憶,陰陽風水術提升到中級之後就不需要了。
神木大廈表面上看是一座辦公樓,實則這是洪門在都京市的據點。
周曉飛三人一到,立刻有一名年輕人迎了上來:“周先生是嗎?”
周曉飛點了點頭:“是我。”
“您好,我是洪門的朱富貴。”這名年輕人很是熱情,“裡面請。”
周曉飛跟着朱富貴走進了神木大廈,見到了洪門在都京市的堂主洪先。
洪先四十來歲,留着八字須,有點兒像電影《功夫》裡的包租公。
見周曉飛來了,洪先很是客氣地說道:“周先生,需要送走的是這兩位女士嗎?”
“是的。”周曉飛點了點頭,“你們只需要將她們安全送到冬京機場,讓她們坐上回往華夏的航班就行。她們是光明正大地來,不需要偷渡回去。”
“好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了。”洪先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他並不知道周曉飛是誰,門主只告訴他這個人姓周,因爲兩個女孩子得罪了三口組,需要他們護送回冬京機場。
門主發話了,他照辦就是。
周曉飛正準備離開,見洪先臉上的氣色有些不對勁,不禁說道:“你的暗傷發作了吧?”
洪先大駭,驚愕地看着周曉飛:“周先生,您怎麼知道?”
周曉飛道:“我是個醫生,也是個習武之人。信得過我的話,我用內勁替你梳理一下筋脈,休息幾天就好了。”
“我當然信得過周先生,來吧。”就算洪先不知道周曉飛是誰,他只知道周曉飛能讓他們門主發話幫忙,那就證明周曉飛信得過。
況且周曉飛一眼就看出他的暗傷發作了,這麼厲害的醫生一旦錯過了,花錢都沒地方找,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周曉飛走到洪先身後,單掌按在洪先的後背上,內勁源源不斷地涌入洪先體內,迅速梳理洪先的筋脈,肅清體內的積血。
不到五分鐘時間,洪先便覺得自己的傷痛不復存在,身體狀態比沒受傷前更強。
“謝謝周先生!”洪先狂喜不已,“謝謝,謝謝。”
“不客氣,只需要你們幫她們安全送回華夏就行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周曉飛走了,那兩個女孩子目送着周曉飛離開,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們很想說“謝謝”,可是她們知道周曉飛並不在乎她們的謝意,更不在乎她們的報答,周曉飛救她們完全是出於大家同是華夏人的同胞情誼。
如果沒有周曉飛,她們倆要是落到王躍軍手上,那下場想想就可怕。
像周曉飛這樣的好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啊!
“對了,先前他說他叫周什麼來着?”陳敏朝着劉少霞問道,“我只記得他姓周,名字忘了。”
“咦,奇怪了,他打電話的時候我明明記得,怎麼現在也想不起來了?”劉少霞皺着眉頭,努力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只記得,他先前說他叫孫晗來着。”
原來,周曉飛也讓她們忘記了他的名字,以免麻煩。
其實所有人都誤會周曉飛了,如果能不惹麻煩的話,他儘量不惹麻煩。
只是他一旦惹上了麻煩,那他也不怕,最多就是鬧他個天翻地覆!
離開神木大廈,周曉飛再次前往三關町,準備找那個王躍軍算賬。
別說這個王躍軍是個忍者,哪怕他是個普通的人販子,只要他對華夏人下手,周曉飛就不會放過。
對於周曉飛這種憤青而言,最看不慣的就是華夏人在國外被人欺負。
在家裡被自己人欺負周曉飛還有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大家都是華夏人。
可是在國外被外國人欺負,那就不行,更何況欺負人的還是周曉飛最痛恨的島國人!
周曉飛知道那傢伙肯定還在那個酒店之中,所以殺了個回馬槍。
果然,周曉飛通過查看酒店的監控看到了王躍軍走進了酒店二樓左邊最裡面的一個房間,房間外掛着“社長辦公室”的牌子。
看樣子,這兒是老闆的房間。
周曉飛並不是莽撞的人,他看到門口旁邊的垃圾桶上有一張廢紙,他便將廢紙撿了起來,隨手畫了一道金色的符印施放在這張廢紙上。
這張廢紙一下子動了起來,變成一個小紙人,從門縫底下鑽了進去,然後周曉飛便躲進了旁邊的房間。
對於周曉飛來說,這些酒店的門鎖有和沒有一個樣。
他知道旁邊的房間沒人,躲裡面剛好。
王躍軍並沒注意到房間裡多了一張紙,哪怕他是忍者,也不會去注意一張廢紙。
此時,他臉色發白地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眼神之中滿是憤怒:“這個該死的華夏人,破壞了我的好事,還想殺我!要不是我反應快,真被他一掌拍死了!”
“你太不小心了。”坐在辦公桌前的一名中年男子抽着大雪茄,吐出了一口大煙圈,神色凝重,“能夠用名片殺人的華夏人,目前爲止我沒見過幾個。伊賀軍,恕我直言,你惹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