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細嫩的胳膊從龐飛腰下伸了出來,死死地將龐飛的腰身抱住,香氣過於濃郁,薰的慌,還有後背上緊貼着的那兩座雪山,分明是故意的。
龐飛掰開羅晶晶的手,輕輕一推,那女人的身子就被推了開去。
厚顏無恥,想用身體來勾引龐飛?
那她可錯了,龐飛不是那種下半身動物,像羅晶晶這樣心狠手辣的毒婦,在龐飛眼中更是連女人都算不上。
“別逼我對你不客氣!”
羅晶晶苦笑兩聲,“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當你殺死羅亮那一刻,我就已經將你視爲畢生的仇人了。我現在是奈何不了你,但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別想有一天的好日子過,除非,你殺了我!”
真當龐飛不敢?
強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住羅晶晶的脖子,羅晶晶只覺得脖子像是要被掐斷了一樣,空氣都被那隻大手阻斷在了外面,無法呼吸的難受讓她的臉漲的一片通紅。
哪怕這樣,她卻依舊不曾服軟,“你……原來也是會濫殺無辜的……可笑的是……平日裡你卻總是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好人的模樣……你們這些僞君子……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羅亮可比你們好多了……至少,他沒有像你一樣那麼的虛僞……”
這樣的嘲諷,是對龐飛人品上的質疑,更是對他人格上的侮辱。
不管鬆不鬆手,這女人都已然贏了。
龐飛並不是要妥協,而是他壓根就沒想過要這女人的命,只是想嚇唬嚇唬她罷了。
眼下看來,嚇唬對這女人根本不起作用,龐飛也不可能因爲她這般死纏不放就殺了她。
鬆開手,羅晶晶掐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氣。
“哈哈哈……哈哈哈……龐飛,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在哪嗎?你就是太心慈手軟了,今日你不殺我,他日我一定要你後悔莫及!”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所有想要爲難我的人,最後不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是一輩子跟牀爲伍!你膽敢挑戰我的底線,我不管你是誰,都不會放過你!”
一個是渾身散發着冷氣的雄獅,一個是狡猾又不肯善罷甘休的狐狸,二者的對峙,註定激烈又針鋒相對。
雄獅不會低頭,狐狸也不會妥協!
這場明面上差距懸殊實際上難見高下的較量,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那就走着瞧嘍。”羅晶晶踮起腳尖,美眸流轉。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嫵媚動人,一雙丹鳳眼像是能勾人心魄一般,多少男人沉淪在她的石榴裙下,甘願被她所利用。
而龐飛在這雙魅惑的雙眼中,卻只看到了狡猾和仇恨!
再美的臉,披上了野獸的外皮,也變得瘮人了。
不負理會,龐飛轉身離開,未將羅晶晶的威脅和糾纏放在心上。
如今羅家已倒,羅晶晶又沒了靠山,左右不過是給龐飛心裡添點堵罷了,只要她不爲難安瑤就好。
將衣服交給龐燕,讓其帶着那女孩進屋換了衣服。
這女童的衣服那女孩穿着卻是剛剛合身,沒胸沒屁股的,瘦的叫人心疼。
龐飛讓她先好好地吃了頓飯,暫且先不着急說讓她加入偵探社的事情。
“嗡嗡……嗡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龐飛拿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着安露兩個字。
那丫頭現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能把電話打到龐飛這來,肯定是有事相求。
龐飛來到陽臺接的電話,“露露,怎麼了?”
“姐夫,能借我點錢嗎?”安露開門見山。
“多少?”
“五萬!”
五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且不說龐飛身上現在沒那麼多錢,就是有,也要先問個清楚才行。
“露露,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姐夫,你能不能不問原因。”
安露現在做的事情本身就充滿了危險,一旦被薛家察覺,可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現在她一下子要這麼多錢,肯定是有大動作,那不就是把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了?
龐飛必須得問,而且得問個清楚。
“那算了,我不借了。”安露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龐飛一臉懵逼,電話再打過去,安露卻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這丫頭!”自從跟安瑤鬧彆扭之後,就越發的隨性了,現在是誰的話也不聽了。
龐飛到底是不放心,又給安露發了幾條信息,但都石沉大海了。
龐飛:安露,姐夫支持你的夢想,不是讓你和家裡人對着幹。有時間還是回家去看看媽吧,我們都等着你回來!
短信發出去,依舊沒有迴應,龐飛也就無可奈何了。
下午,姬如雪先行回來,時峰是在快下班的時候纔回來的,心事重重的樣子。
“時峰,怎麼了?”
“哦,沒事,龐哥,這是今天的單子。”將東西放下,時峰便轉身離開了。
大家相處的久了,是否有異樣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能是跟沈凝心有關的事情吧,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龐飛也不好總是過多的過問。
偵探社裡除去半空的客廳,還有兩個小房間,龐燕和姬如雪一人一間。龐飛在龐燕的房間臨時搭了一張牀,讓那女孩先跟龐燕湊合着住一個房間。
安排完這一切,龐飛才離開的偵探社。
看着時間還早,龐飛就想去公司接安瑤一塊回去。
員工們都下班了,只有安瑤的辦公室還亮着燈。
這女人,好像不加班就渾身不舒服一樣,關鍵每次加班都忘記吃東西,也是讓人操心的不行。
龐飛特地去粥府買了安瑤喜歡吃的粥,又去客菜堡買了幾個安瑤喜歡吃的小菜。
等再回到飛耀,卻見安瑤辦公室的燈已經滅了,難不成是人已經回去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兩道人影從飛耀中走了出來。
白衣飄飄的安瑤,身旁是那個又瘦又高長相帥氣的封澤林。
二人有說有笑的,乍一看,竟然還有那麼幾分郎才女貌的意思。
那二人沒看到龐飛,出了飛耀,徑直向着與龐飛相反的方向走去。
隨後,一起進了一家湘菜館。
龐飛一路悄悄尾隨着,有太多次機會可以將安瑤叫住,但他沒有。
安瑤那輕鬆自若的笑容,已經太久太久沒看到了。
雖然跟龐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會笑,可笑容裡多少總會帶着點其他的情緒,而像這般開懷大笑完全不摻雜任何雜念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那一瞬間龐飛並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安瑤也挺不容易的,既然她現在笑的這般開心,那就讓她多笑笑便是了。
至於這些飯菜,帶回去自己吃好了。
曹秀娥近來狀況越來越差,飯量也下降了不少,龐飛回來的時候,她正鬧着不肯好好吃飯,可把張嬸和李阿姨爲難的不行。
龐飛將從粥府帶回來的粥給她喝,她嚐了一口,倒是連連點頭稱讚。
“好喝好喝,這粥可真好喝。”
好喝就好喝吧,曹秀娥竟然端起碗來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倒,不少的粥順着碗的邊沿溜下來,弄髒了胸前的衣服。
龐飛不禁皺眉,總覺得曹秀娥現在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她可是個很講究的人,以往吃飯光是飯前的準備工作都要好幾道,什麼漱口水、餐桌布、紙巾等等,全都要擺放到位了才行。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這些東西不那麼講究了,連吃飯都變成了狼吞虎嚥的。
而且時常跟個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鬧情緒。
張嬸幫她擦了胸口說要帶她回去換衣服,她也不肯,非拉着龐飛嚷嚷着還要再喝粥,“龐飛,那粥真好喝,你給媽再做點。”
粥府的粥都是用的特殊的碗承裝的,而且塑料袋上也有粥府的標記,這些東西曹秀娥應該看得見纔是,怎麼說是讓龐飛再去做點?
越來越覺得曹秀娥太不對勁了!
“張嬸,我媽最近是不是一直這樣?”
張嬸苦着臉連連點頭,“是啊,太太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記性老不好了,還總愛吃甜食,有時候吃東西也沒個度,昨天我做的八寶粥,本來是給你和小姐留着的,結果我一不留神全讓太太給喝了,那肚子撐的圓鼓鼓的,可把我嚇了一跳。”
這些可不像個好現象,不是受到過度的刺激,就是患了老年人常見的病了。
“行,我知道了。”
先讓張嬸帶曹秀娥回去換衣服,明兒個是應該和安瑤陪曹秀娥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了。
一直等到十點多還不見安瑤回來,龐飛索性也不等了,上樓睡覺去了。
十一點多,車窗外有汽車大燈亮起,龐飛來到窗前,掀開窗簾,只見安瑤從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裡下來。
這一幕似曾相識,尤記得前段日子也有一天是這般時候,有人送安瑤回來,當龐飛詢問是誰的時候,安瑤卻說是夏樹。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龐飛這樣想着,放下窗簾,回到牀上。
不多時候,房門從被外面推開,安瑤回來。
高跟鞋被踢到了一邊,安瑤像條毛毛蟲一樣鑽進龐飛懷裡,拉過他的胳膊枕在上面,“這麼晚了還沒睡,是特地等我嗎?”
“對啊,本來是要去接你的,但我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公司了。去哪了啊?”
“出去談點事情,跟夏樹,剛纔也是他送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