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流涌動

熱身賽結束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刑事司法系會成爲學校歷史上第二支奪冠的球隊,以往被法學系壟斷的冠軍今年終於可能要花落別家了。

不過,平靜中微微透着一點點不安的空氣,似乎要有一場大災難落到刑事司法系身上。

“HongKongStreet”,坐落在山東政法大學南面,被業內人士稱爲濟安市最大的“紅燈區”。

在一家名爲“紅裳麗人”的酒裡,一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染着一頭紅的男人,懷中擁着一個骨子裡透着風騷的小姐,一杯一杯地往喉嚨裡灌着啤酒,手閒不住地在小姐豐腴的胸部來回摩挲。

他的對面是一個腰圍貌似要比身高還要大的禿頂胖子,嘴裡叼着一根雪茄,明明滅滅的火光映着他那張油光溢彩的肥臉上。

“我說華子,要大哥幫你也沒什麼,問題是大哥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對一個學生下重手?”胖子把玩着手裡的打火機,“那個孟曉飛招你惹你了?”

“大哥,誰不知道濟安的街球界,是歸我李衛華管的姓孟那小子,他媽給臉不要臉,去年的濟安街球決賽,我讓他放水輸球,他媽的居然給我玩陰的,害老子輸了40萬媽X的,以前忙着別的事,懶得管他,今年非廢了他不可”

“我早就告訴過你街球場歸你管就歸你管,少他媽的賭球實話告訴你,別看大哥我現在身材走樣了,年輕時候咱也是籃球高手你根本不懂籃球還他媽的讓人家造假,你不嫌臉紅我都嫌”胖子惱怒地說。

“我以後不賭了還不行嗎?操,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大哥我求你了,再幫兄弟這一回”李衛華祈求般地看着胖子。

那胖子把雪茄煙抽出來,說道:“華子,哥再幫你這一回。記住了,咱幹黑社會的掙點家業不容易,以後少他媽賭”看了看李衛華身邊的小姐,再加上一句,“也少他媽嫖”說完也不管李衛華,站起來就晃着一身肥肉走了。

李衛華望着胖子的背影,啐了口唾沫:“不賭不嫖?那活着還啥意思?”伸手捏住身邊小姐的下巴,說道:“今晚上去哪兒睡啊?”

小姐膩在李衛華懷裡,一對**在李衛華胸前撞來撞去,嗲聲嗲氣地說:“聽華哥的,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曉飛,知道爲什麼你得分這麼少嗎?”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但是在籃球館裡,郭海雲和孟曉飛兩個人還在辛辛苦苦地加練,其他隊員都已經回去休息了。

“對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去年我還是濟安街球冠軍,也不知道怎麼到了大學不知道怎麼投籃了。”

“正因爲你是打街頭籃球的出身,所以說你的打球習慣不太符合正規團隊籃球的打法,當然就找不到投籃機會了。”郭海雲笑着說,“我觀察你好幾次了,街球的習慣已經融入了你所有的動作裡面,但你要記住要打好團隊籃球,街球的很多習慣都要拋除。

“街球屬於美國黑人Hip-Hop文化,注重個人表演以及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和創造力;而團隊籃球是五個人的運動,如果你不是巨星,就必須完完全全融入到集體之中,你的每一個動作都必須要顧及到隊友們。我想如果論一對一,整個系隊除了我和薛鬱,沒有人是你對手,但要比起正規籃球,跟你同是新生的劉煜還有馬龍都做得比你好得多。”

孟曉飛運着球,思索着隊長的話,郭海雲突然跑到三分線外,喊一句:“傳球”孟曉飛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用一個背後傳球把球交給了郭海雲,郭海雲接過球之後皺眉說:“你又犯了老毛病,爲什麼一定要背傳,剛纔那球直接扔到我手裡不是更快嗎?你看看基德、納什這些一流控衛。他們一定是以最快的方式傳球,就算打球華麗的魔術師約翰遜,也儘量使用最直接的方法,而打球最花哨的白巧克力威廉姆斯,他爲什麼永遠也稱不上一流控衛?原因就在於不懂得控制比賽節奏”

“要不要我幫忙?”籃球館門口出現了一個瘦小的身影,是薛鬱。

“小鬱,還沒休息嗎?”郭海雲把球穿給他,問道。

“睡不着啊”薛鬱運了幾下球,“隊長給曉飛開小竈,我怎麼能睡着。”

“小鬱,傳球”郭海雲突然又大喊一聲,薛鬱想都沒想直接兩手一推,一個擊地傳球打給郭海雲,郭海雲直接幹拔,球“唰”一聲墜入籃網,整個過程電光石火,無懈可擊。

“看到了嗎?”薛鬱攤開兩手,“曉飛你要記住,最直接的打法就是最有效的打法”

孟曉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薛鬱和郭海雲又不厭其煩地做了好幾次示範,幫助孟曉飛改正街球場上的習慣。

三個人一直練到接近九點半,才感覺到身體的疲勞,郭海雲邊收拾運動背心邊說:“曉飛,街頭籃球是街頭籃球,正規籃球是正規籃球,他們雖然都稱之爲籃球,但是有本質的區別,一個是個人表演,一個是團隊比賽,你一定要記住”

薛鬱接口說:“其實在美國,街球隊員和NBA球員受到的推崇是一樣的,美國每年的街球王都會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從以前的山羊、And1到如今的拉夫·阿爾斯通,他們街球場上的成就不在喬丹的六冠王之下,但是你如果想打好比賽,就不能有街球的習慣。”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孟曉飛很嚴肅地說。

“別拿口頭謝,明天請我們吃飯魯能燒鵝仔怎麼樣?”

“你少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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