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表現的非常平淡,因爲他早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只不過心頭嘆息,如果自己沒有外掛,他是不可能碰賭石這一行的。
因爲不確定性太大了。
但是另外三個人不知道啊!
仨人吞了口口水,對視一眼,全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震驚。
“好傢伙,軒兒,神了!”呂子喬看林軒的眼神都變了。
還真被林軒說給中了!
黃大仙都沒有這麼準的!
趙海棠臉通紅通紅的,興奮道:“太牛了!軒哥,我真的崇拜死你了。”
“就跟你有透視眼能看見裡面一樣!”張偉直豎大拇指。
其他二人直點頭。
“咳。”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林軒心臟猛的一跳。
看來要低調點了。
可是實力它不允許啊!
經過這麼一次後,呂子喬張偉趙海棠仨人對林軒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對他的敬仰,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懸着的心也漸漸踏實了許多。
時間很快過去,輪到林軒等人解石了,此時解石機上的毛料都已經解開,結果當然也是有好有壞,不過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毛料主人不虧而已,而且大多數都是壞,甚至好幾塊更是連翡翠都沒有解出。
一看輪到自己了,呂子喬和張偉緊張的要死,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林軒則是笑了笑,輕鬆的說道:“先解我的吧。”
林軒這輕鬆的樣子,也讓倆人的不安減了幾分。
圍觀羣衆還沒有散,見又有毛料要解,頓時議論了起來。
“這塊毛料看上去一般啊。”
“應該是比較便宜,想撿漏的那種。”
“那太難了。”
對於周圍的議論聲,林軒笑而不語。
解石師傅固定好毛料,問道:“先生,您要怎麼解?”
“現在這裡開個窗吧。”林軒笑道。
解釋師傅點點頭,然後切了起來。
一般來說,市場上的翡翠賭石毛料大致上可以分爲三類:新場玉、砂皮毛料賭石和水石。
新場玉是指從山上直接開挖出來的翡翠原料,其特徵是沒有皮殼或者少皮殼,內外變化不大,開出的往往是白底見青的中低檔料子,市場價值不高。
但既然是翡翠毛料,一些無良商人經常會將新場玉打磨成礫石狀,再經過製作假皮,來仿黃沙皮或黑烏砂賭石或水石。
水石毛料是指山料經風化剝蝕、河水搬運後形成的沒有皮殼的翡翠礫石。水石由於經過河水搬運,鬆散的部分都已經磨蝕殆盡,只留下比較堅硬緻密的部分,再加上自然原因,其質地比較細膩,顏色也會比較好,往往會出現高質量的翡翠。
砂皮毛料是指由於地殼的擡升,原來長期埋藏於水底的礫石又裸露於水面上,接受第二次的風化剝蝕所形成的翡翠礫石。由於經過了再次的風化,其表面都會出現一層砂皮殼,稱爲砂皮毛料賭石,是市場上最主要的賭石毛料。
而這千元區大部分就是第一種新場玉,林軒手上這塊,雖然不是新場玉,是砂皮毛料,但是表現並不是很好,而且個頭也不大。
不過如果翡翠都出自表現好的毛料,那還稱的上是賭石嗎?人還不可以貌相呢,何況是神仙難斷寸玉的賭石毛料。
不一會兒,解石師傅便開完了窗。
呂子喬張偉趙海棠仨人緊張的滿頭大汗,反倒是這塊毛料的主人林軒一臉淡然。
“唉,垮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張偉就像是虛脫了一般,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呂子喬也是一陣恍惚。
心涼了半截。
張海棠不由看向林軒,擔憂道:“軒哥...”
林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淡定道:“師傅,從中間切開吧。”
見林軒如此淡定,張偉和呂子喬互相攙扶着彼此,強打起精神祈禱了起來。
一定要綠啊!給我綠啊!!
其實這塊毛料基本上已經判了死刑了。
圍觀的人羣眼神複雜,有佩服的,有可惜的,有不屑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果不其然。
最後啥也沒有。
林軒臉上沒什麼變化,內心也一樣,四千塊錢,對他來說一點感覺都沒有。
因爲知道林軒來賭石,秦羽墨娘娘特批。
林軒擁有無限額度。
一個億他都能花,也就不在意這四千塊錢了。
只是這是有要求的!
那就是要給秦羽墨娘娘帶回去一塊翡翠,普通翡翠還不行,必須要好看!
看着空空如也的毛料,仨人心裡一涼。
只感覺心中千萬頭草泥馬在馬拉戈壁灘上飛馳而過,撲向臥槽,吃着臥草!
“幹什麼一副死了媳婦兒的表情啊?我又不是神,賭垮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林軒一笑。
呂子喬笑容十分難看的吐了口氣,慶幸道:“還好我只花了一千二。”
張偉表情一誇,%*《=&#¥……
您的好友張偉罵罵咧咧的退出了本次羣聊。
看向倆人,林軒問道:“你倆誰先解?”
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說話。
壓力山大啊。
呂子喬最終受不了這種煎熬,一咬牙說道:“我先來!”
早晚都是一刀,不如早切早解脫。
看着如同慷慨赴死一般的呂子喬,林軒哭笑不得。
至於嗎?
解石師傅接過呂子喬的毛料固定。
“哎這毛料上的是蠅屎癬吧?這種表現的毛料可是很危險的。”
“我也不太看好。”
“這幾個人是一起的?難怪會選這種毛料。”
“一羣毛頭小子罷了。”
圍觀的吃瓜羣衆議論紛紛。
聽着周圍不看好的聲音,呂子喬冷汗直流。
林軒這時候忽然出聲:“相信我。”
呂子喬看了一眼林軒,勉強回覆了一些,表情略顯僵硬的點點頭。
他也是第一次花一千多買塊石頭,不緊張纔怪了。
這塊毛料,林軒一開始並沒有選擇擦石或者開窗,而是在片綠靠近松花的一邊,劃了一條差不多的直線,然後就交給解石師傅進行切割。
“滋滋”的切割聲,讓林軒也是表情凝重了起來,到底是賭石,雖然事先知道了結果,但毛料內部到底如何,還得開出來才行。
畢竟只是在八公斤毛料上切割一塊小小的薄片,速度還是很快的,很快,解石師傅就停了下來,等待林軒上前把切片揭開。
“我看哪,還是跨的可能性大一點。”從人羣出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惹得呂子喬怒目而視。
媽的,咒誰呢!
林軒沒說什麼,揭開切片一看,不出意外,的確是靠皮綠,再用手電一打,他的臉上就泛起了笑容。
“靠皮綠?我就說嘛,肯定跨,不過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這樣還能笑的出來。”人羣中又傳出了一道聲音。
剛纔的譚老闆在一邊奇怪的問道:“這位先生,這都靠皮綠了,還有蠅屎癬,你怎麼還笑的出來?”
“正因爲是靠皮綠,我才笑啊,我認爲這塊毛料賭漲的可能性有八成,而且很可能是大漲,不信咱們接着看。”林軒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周圍衆人聽到林軒這麼說,都紛紛驚訝的議論了開來。
“這人會不會賭石啊,結果都出來了,還說會大漲,這怎麼可能!”
“就是,就是。”
林軒懶得理會衆人的議論,指着一邊松花和蟒紋的位置,對解石師傅道:“師傅,麻煩您在這塊地方擦一下。”
這位解石師傅解石的經驗已經快二十年了,經驗可謂是異常的豐富,一看林軒指的位置,神情一愣,笑着對林軒豎了豎大拇指,就開始擦起石來。
圍觀的衆人見解石師傅都對林軒豎起了大拇指,就知道這塊毛料可能真的和他說的一樣,會有出入,頓時周圍的氣氛霎時間就高昂起來,人們的情緒隨着機器的“滋滋”聲不斷的起伏。
就連本有些放棄的呂子喬都瞪大了眼睛。
難道峰迴路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