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回過了神，不由問道：“咦？這是什麼癬呀？”
“這叫豬鬃癬！這種癬穿透力極強，破壞性較大，凡有豬鬃癬的部分，幾乎都沒有綠顏色，並且對底章也有吸水性。所以有豬鬃癬的塊體，風險也就相當大。”林軒跟衆人解釋了一下。
這處豬鬃癬足足有兩個成人拳頭那麼大，並且牢牢的紮在了皮殼上，讓人一看就不自覺的搖起頭來，像這麼大片的豬鬃癬，敢賭的人還真就不多見。
看着這片豬鬃癬，大家直覺可惜，發現了這片豬鬃癬後，大家連忙又在毛料上尋找其它表現來，不過這一看之下，卻讓大家是一陣無語。
這塊毛料除了豬鬃癬之外，另外還有面積不小的一片直癬和癩點癬，這還不算完，在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大家還找到了一片蠅屎癬，除此之外，背面還有兩條截綠綹。
另外，這塊毛料到也不是沒有松花，不過那松花居然還是表如其裡的螞蟻松花，也就是說，這塊毛料除了那處切面的表現頗爲讓人欣喜之外，基本上都是差的不能再差的表現了，這也難怪大家會無語了。
“不是吧，這樣的一塊毛料，底價居然還要八百萬？”張偉直皺眉。
之前大家看到這塊毛料重量的同時，也看到了這塊毛料的底價，之前看到那片切面的表現時，大家還覺得這個底價挺便宜的，沒想到的是，這塊毛料的表現居然如此之差，別說八百萬了，就算四五百萬都不見得會有人買。
不過這也就說的過去了，這麼大一塊毛料，怎麼可能八百萬，就算是底價也太便宜了。
呂子喬笑着說道：“反正你又不會去投它的標，管它底價便宜還是貴？”
“倒也是。”張偉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公盤上的暗標底價根本就沒有什麼參考價值，表現差的，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來問津，表現好的，那就算比底價番上幾倍，或者十倍以上的價格都是比比皆是。
“各位，各位，跟我走，這塊毛料沒什麼好看的了，咱們去看下一塊！”趙海棠充當起了導遊。
“走走走。”
大家笑着離開。
離開之前，林軒忍不住對這塊毛料使用了一下異能。不過賭石這一行，不可能老是發生奇蹟，毛料內部和皮殼的表現確實是一致的。毛料裡面的翡翠價值滿打滿算不過也才三十多萬而已，相比起八百萬的底價來說，垮的那是相當嚴重。
要說這裡的毛料確實多，不過可別忘記了，賭石可是個十賭九輸的行當，就算公盤的毛料質量好一些，一萬來塊毛料，也不可能塊塊都解出翡翠來，這些毛料其實大部分都是賭垮的料子，能有兩三成的賭漲率就已經不錯了。
而且這兩三成的毛料，其中大部分都會放到明標之中拍賣，畢竟商人是逐利的，明標毛料數量少，便於那些玉商研究其價值，再加上又是拍賣，一塊表現出色的毛料，很容易就高價成交。
而暗標的成交價雖然也有比底價高出幾倍，幾十倍的，但因爲其不確定性太多，所以一些珠寶公司爲了保險起見，還是更願意多關注明標的拍賣。
所以，喜歡以小博大的林軒，纔會把目標主要放在“暗標”上。
看到一些表現出色的毛料，林軒都會湊上前去觀察查探一番。
一路走走停停，因爲有着“過目不望”的本領，隨着經驗不斷總結，林軒的賭石水平也有所提高，不過有些可惜的是，他的透視眼使用的次數有限，如果能夠每塊毛料都能看到內部的表現，那他的賭石水平肯定提高的會更快。
觀察了將近幾百塊毛料，林軒帶着的小本子上，已經密密麻麻的記上了將近幾十塊毛料的編號，這些編號有的被打上了重點的符號，不用說，這些都是經過透視眼的檢驗的。
沒走幾步，林軒就看到了一位熟人，正是之前的翡翠商人杜高，在他旁邊的還有兩位中年男子，此時，三人正對着他們面前的一塊毛料熱烈的討論着。
看到林軒一行人過來，經過杜高的介紹，另外倆人表現的都非常熱情，尤其是對林軒，大家寒暄了幾句，就把話題轉向了眼前這塊毛料上。
眼前這塊毛料個頭並不小，是塊二十多公斤的得乃卡皮毛料，這塊毛料同樣也已經開了個窗面，窗面的表現還算不錯，是老坑冰種的蘋果綠。
得乃卡皮是出了名的賭漲毛料，而且又擦出了老坑冰種，這塊毛料的價格肯定低不了，林軒一看，果然，底價足足有九百萬。
當然這個底價並不是很高，只要裡面的翡翠能夠製作三副手鐲，就可以穩賺不賠了，這一點對於二十多公斤重的毛料來說，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不過既然這塊毛料會被送到公盤，那麼肯定是存在風險的，要不然貨主肯定自己解開了。更何況，如果這塊毛料真的好，那貨主也會把這塊毛料放到明標上拍賣。
於是林軒開始對這塊毛料認真觀察了起來。
要說這塊毛料窗面四周的皮殼表現還是不錯的，有蟒有松花，不過蟒紋只剩下了一點，大部分都已經被貨主給擦掉了，形成了現在這個窗面。
除了窗面四周的蟒紋和松花之外，這塊毛料的其它部位，一點好的表現都沒有，不但沒有好的表現，居然還有一處雞爪綹，另外還有一處並不起眼的火煙綹，要不是因爲林軒有透視眼，眼神比較好的緣故，他可能都看不見這處火煙綹。
林軒暗自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塊得乃卡石上居然還有火煙綹。
火煙綹就是綹的旁邊有一股黃鏽色的一種綹，大馬坎場區和小場區的毛料，如出現這種綹會吃色，將色吃幹，老場區的毛料出現這種綹也會吃色，但回卡，瓊瓢，後江的火煙綹不會吃色。
而眼前的這塊得乃卡石正是大馬坎場區的莫格疊出產的石頭，有這種火煙綹，再加上雞爪綹，這塊毛料如何能賭？
隨後，林軒又對這塊毛料使用了透視眼，發現確實如他的感覺一樣，毛料裡面的色，被吃的一乾二淨，只剩下了窗面那一片還有四五十萬左右價值的翡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