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這裡,本卷的自由勢力,基本上就都冒頭了,下一部分濱城裡廝‘混’去了,想去平康里,馬家溝開開眼的,請持續關注,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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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氣氛並沒有緊張,卻有着戲劇‘性’的效果。
剛纔在孫掌櫃面前的維裡埃諾夫,言談如珠,如風入隙,遊刃有餘,還侃侃而談,不過,面對着張虎臣,卻是縮手縮腳。
彷彿面前坐着的,是地獄裡的惡鬼,無邊夢魘裡的兇魂,吃人不吐骨頭的煉獄魔王。
兇厲的氣息,彷彿刀鋒一般,在這個帥氣的俄羅斯帥哥脖子上,輕輕挪動着,針扎一般的感覺,刺‘激’的皮膚上,一顆顆的疙瘩突起。
努力的吞嚥着口水,才能保持着自己,穩定的情緒。
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滴落在了脖頸裡,粘稠,溼潤,就彷彿毒蛇的口信,在撩撥着自己敏感的神經。
張虎臣可不知道自己給人帶來的巨大壓迫,不過,因爲屬‘性’的絕對壓制,對這個俄羅斯帥男的影響有些大了。
“不,你錯了,我並不是要剝奪你‘交’易的權利,而是在與你談價錢,你要的加碼太高,總得讓人還價吧!”張虎臣無辜的攤了攤手!
自己給人詐了!
維裡埃諾夫沒想到,這個七道嶺的少爺,竟然會將自己‘逼’到如此地步,甚至,只是稍微的‘露’了些西部戰線上的消息,就讓自己恐懼得要‘尿’了‘褲’子。跟家族裡的老祖母說得一樣,失去了進取心和戰鬥意志,無論逃到什麼地方,都不可能讓家族恢復往日的輝煌。
自己是爲了家族的存續,至於家族今後的榮耀,自有後輩來書寫。
維裡埃諾夫緊了緊拳頭:“何少爺,那麼您準備出個什麼樣的價錢,才能讓我獲得您的友誼呢!”
“價錢方面,我願意用白銀‘交’接。三百兩紋銀換您一杆槍。您如果同意,咱們就現銀‘交’易,如果不同意。則算我沒說!”張虎臣決定了,如果這傢伙不識趣,自己則要半夜帶了人,偷襲他的老窩。說什麼也要將這東西拿在手裡再說。
“價錢低了些,不過,既然您是現銀付款,那咱就不說廢話,這買賣。跟您做了!”維裡埃諾夫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這幾天圍過來查看情報的人,已經來了無數。
自己帶來的這些家底,看起來強悍,其實都在外邊擺着了,如果再沒有突破,就只能等待着這些如狼般的同類,將自己扯成碎片。
而今天晚上。接到了孫掌櫃的邀請。就是給他的一個契機。
早就打聽過了,這片屯子裡面,勢力最大的就是兩家,不過,一夥人比較隨和,掌櫃的願意按照商業合作的方式。獲得利益,這就是三和商行;另外一夥人。則是這家大車店裡的孫掌櫃了,處處帶着江湖烙印。一言不和就拔刀相向。
列比夫也是十月革命後,來到遠東‘混’生活的,當初,他只是在濱城裡給人打雜的酒店小廝,後來靠着一手出‘色’的手工活,建立起了自己的商業基礎,後來還搭上了一些在濱城附近的黑惡勢力,地位很高,很多初來遠東的俄國人,都要受他庇護,才能生存下去。
雖然自己與他並無不同,但是,自己受了那些狂熱者的脅迫,無奈的來到遠東,要想靠着自身的拳腳,撐開局面,自己家人都要爛成骨頭了。
非常之時行非常手段,自己信了那些理想主義者的‘誘’‘惑’,執行了他們的斬首計劃,卻沒想到,列比夫是個強硬到骨頭都似鐵做的,一點關係都不透‘露’,讓他白費了心思。連這白胖子的‘女’人都砍了兩個了,卻絲毫沒有辦法。
正在如坐鍼氈,孫掌櫃將他請了過來。
這樣的機會,如果不懂把握,那麼他就只能等待被人試探出來虛實,直接吞個屍骨無存。
別說是讓他將槍械降低些價格,就是讓他白送,他走投無路的時候,說不定也要咬着牙齒,應了下來。
孫掌櫃正是看到他那副謙虛的樣子,纔敢裝B拿大。
再說了,這批槍他根本就是一個大仔兒都沒‘花’,消耗的只是在火車上的一個車票錢,幾人的餐費而已。
只要能在這邊打開局面,還有更多的東西能出售!
“那好,咱們可以‘交’易,就在村頭那邊的河灣子上,我的人去拉銀錢,而你的人則去拉裝備,至於咱們兩個麼,在這裡喝酒就是了!”張虎臣站了起來,伸出了右手。
“這麼大筆的‘交’易,您不親自去?”維裡埃諾夫驚訝的問道,傻傻的將手伸出來,跟張虎臣握着。
“呵呵,不,我的朋友,這只是一筆非常小的‘交’易,只要你我還有合作的那天,你就會知道,將來你會獲得多少財富!”張虎臣轉過頭來,跟盛隆說道:“兄弟,麻煩你跑一趟,回去提錢給這位先生的手下,驗看好貨物,這把就拿回去當樣品了,金鎖應該會懂這東西,讓他拆卸一下,就曉得了!”
“一個箱子是兩百根銀條,給他十五個箱子,就是咱們買槍的錢。”張虎臣覺得,自己剛纔侃價有些兇狠,還有好多銀錢沒有‘花’出去。
“何少爺,除了我,跟着我來的人,都不會說漢話!”維裡埃諾夫也想喝着小酒,外邊就有人將事情辦完了,但是,現實非常殘酷,只能苦笑着說。
“對,說得也是,估計我的人裡,也聽不懂俄文,唉,那還得咱們辛苦着跑一趟。沒關係,路上喝也可以,孫掌櫃,給打幾個葫蘆的酒來,切上些熟‘肉’帶了,我們路上吃。”張虎臣根本就像是沒看到,孫掌櫃眼睛都要擠爆掉的樣子。
我的親孃啊,少爺您可不能這樣玩我啊!孫掌櫃見少爺根本就不搭理自己,也只能安排人將手榴彈給拎出來,裝到爬犁上,一架爬犁裝不下,後邊又拴了一架,張虎臣跟盛隆,每人趕了一架。
另外。孫掌櫃的還從自己身邊,‘抽’了些強力的人手跟上。
“大龍,你帶上幾個身手槍法都拔尖的。跟着少爺一起去,路上聽少爺吩咐,保護少爺安全,你們死絕了。少爺都不能傷到半根毫‘毛’,知道麼?”孫掌櫃的黃牙疵出來好長一截,臉上的表情,彷彿是給猴子強‘吻’了,肌‘肉’‘抽’搐着。惡狠狠的說。
“放心,少爺身前有我們擋着,絕對傷不到,您老彆着急,別上火!”龐大龍是個粗豪的漢子,從小在七道嶺上長大的,是個打小‘混’在綹子裡的憨貨,受了七道嶺上何當家之命。來看護這邊的買賣。也就受了孫掌櫃的支使。
這是何大當家的絕對嫡系人馬,不過一直都在外邊幹買賣,很少回山,對何家少爺也見過幾面,還曾經可惜過,少爺這麼好的身手。腦子卻不靈光,如今見到掌櫃的這副樣子。也不好多問,不過聽說。少爺好象沒有之前那麼傻了。
再說了,以七道嶺的名聲,這個俄國‘毛’子,如果不是腦子給驢踢了,就絕對不會對少爺起什麼歪心思,應該是他擔心自己的東西,給咱們吞了纔是。
儘管如此,孫掌櫃還是無比的擔心,眼看着拎着酒葫蘆,坐在爬犁上跟這個俄國‘毛’子一邊走一邊喝酒的少爺,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擔心,欣慰,興奮,幾種不同的情緒涌在一處,糾結成‘亂’麻團一般。
老天保佑!孫掌櫃也只能背了手,站在院子裡,看和爬犁逐漸遠去,甚至,連火把都見不到了影子,才進了房間。
佟燕妮則是毫不擔心,搖動了手腕上的銀鐲子,將房架上的鷹給叫了下來,餵了吃了食物,放飛到了天上。
叫人趕了爬犁過來,直接就去了三和商行裡,去找林掌櫃的‘弄’手榴彈去了。
張虎臣放棄了拉扯孫掌櫃,就是因爲經過接觸,發現自己能夠撬動的勢力,越來越龐大,甚至威脅到了劇情的平衡。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交’易完畢,然後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免得惹得一身麻煩。
爲了免於傷了和氣,張虎臣纔將大部分事情談妥之前,一直沒有跟孫掌櫃說過話。
先去了新伯號的商行,看着這些人將爬犁拖了出來,往上邊裝皮箱子,這個比剛纔的箱子要大些,一個箱子裡面能裝兩架**莎和六個彈鼓。
佟燕妮的速度也很快,爬犁上拉了十箱子手榴彈回來了。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張虎臣奇怪的問道。
“我這是回自己家拿東西,林掌櫃如果不怕我回去告他的刁狀,就要麻利些!”佟燕妮得意非常。
仗勢欺人啊!張虎臣心裡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幾個字,當然,他不會跟佟燕妮歪嘴。
不管怎麼說,最近一段時間裡,手榴彈是夠夠用了。
到了村頭,張虎臣讓維裡埃諾夫打起了火把,領頭朝前走,到了河灣附近,讓他等一下,這裡就能夠到遠處的刑太章了,榮耀徽章的通話距離也夠了,就招呼了他們趕了爬犁過來,帶隊的正是刑太章,後邊的盧金鎖他們,在四十步以外,就停下了腳步,爬犁橫了過來,步槍就架上了預備攻擊姿態。
“何少爺,這是什麼意思?”維裡埃諾夫膽怯了,說話的聲音都不對頭。
“他們是習慣了,每一次‘交’易的時候,都要戒備,這是用六個兄弟的生命,換來的教訓,還請你能夠理解。”打了個手勢,盧金鎖趕了爬犁過來,負責防禦的頭目,則換成了老鍾。
打開了皮箱子,找了一下槍支上的卡榫,鉚件,不大熟練的將槍支分解,又慢慢的裝了回去。
彈鼓也安裝上了,從爬犁裡面扯出來一套軍衣,包裹上了槍口,就打起了連‘射’。
沉悶的槍聲,在棉大衣的包裹裡面傳出來,不遠處的那棵樹,就給爛腰掃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左右擺動着彈道,彷彿用畫筆在槍上劃線一般。
就只這手技術,盧金鎖就是隊伍裡的頭一份。
“不錯,穩定‘性’比咱們的傢伙要強,‘操’作起來雖然笨拙些,但是他們的槍有個特點,就是耐造,抵抗‘性’強,在現在的季節,算是好幫手了。”盧金鎖的評價也是如此,看來,這批槍支的質量還不錯。
“好了,買賣做完,咱們可以告辭了。”張虎臣將酒葫蘆遞了過去:“維裡埃諾夫先生,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依然能保持這樣良好的氛圍!”
“一定會的,如果何少爺有什麼事情找我,可以到濱城的皇家西點餐廳,給我留消息!但有所求,定當傾力相助!”
“好的,少不得要麻煩你,那麼,再見吧!”張虎臣招呼了一聲,讓刑太章趕了爬犁離開,回身看着那幾個跟在自己身邊,隨時要組‘成’人牆的漢子。
“龐大哥,請回吧,此去兇險,說不定要將命搭上,你們莫要跟上摻合,白白的丟了‘性’命!”這幾條漢子,看動作姿態和‘精’神面貌,也都是老手,身上也有些冷漠和血腥的氣息,應該是孫掌櫃派來的‘精’銳。
“少爺,以前沒見到您,咱就不說了,既然見了您的面,就要在您身邊,給您幫襯着,否則,回到山上,大當家的,還不要把我‘抽’死!不管怎麼說,我是賴定了您!”龐大龍也不傻,他在大車店裡早就呆膩了,如今有偷懶的機會,如果抓不住,那纔是笨蛋。
“先不說此去兇險,再說現在屯子裡的事情,表面看起來平靜,但是,剛纔的俄國人,只要將消息漏出去,說是受到了咱們家的支持,到時候,萬一要是有人不服氣,或者是以前那個白胖子‘交’下的人,想爲他打抱不平,那麼咱們在這裡就危險了。這樣關鍵的時刻,你怎麼能不留在孫掌櫃身邊呢?”
“他的年紀大了,雖然‘精’力充沛,但是身邊沒有支使的人,萬一有個禍‘亂’,你讓他一把歲數了,還要去衝鋒陷陣麼?”
“再有,山上那麼大的產業,可不能在這裡折了,要知道,這個車馬店,代表的可是咱們七道嶺的招牌,你想讓咱們給人砸了招牌麼?”
張虎臣苦頭婆心的勸解,但是龐大龍就是不聽。
“少爺,車馬店周圍有一百多個兄弟,還有阿榮旗裡派來的人手,咱們大當家的既然敢亮字號,就不怕別人打主意,除了小鬼子大隊人馬衝進來,否則,這些只動得動嘴不敢動手的貨‘色’,哪是咱們的對手。”
“掌櫃的既然將我派到這裡來,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如我一般的頭目,山上派過來四個,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有這樣的規矩,另外,孫老六上山去了,說不定知道了您的消息,大當家的都會傾巢而動,我纔不會去當口水靶子呢!”
“死心眼的,行,那你跟着吧!不過咱們醜話說在頭裡,有的時候,你也許不懂得我命令去做一件事情的原因,但是,我卻沒有時間給你解釋,令行禁止,你要是做不到,那麼就別跟上來!”
“沒問題,少爺您說啥就是啥!”龐大龍樂了,只要能離開那綁人的地方,讓他學狗叫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