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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禁在琥珀中的老米沙,彷彿蒼老了十歲,面孔上的血色,已經脫離得不留一絲。
梟雄末路,老淚縱橫!
既然混上了江湖路,就遲早有這麼一天!
刀頭染血的生活,就是這麼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老話說的好,夜路走得多了,終究會遇到鬼的!
敵人的手段兇狠,殘忍,超乎老米沙的想象,甚至,讓這個經驗豐富的大佬,以爲是自己這邊沒集中精神,但是,下一波的攻擊,卻讓老米沙心都涼了。
不是自己的助手不給力,而是對手太過兇殘。
困獸一般,在琥珀裡面,跟南華對視的老米沙,聽着慘叫的聲音,心裡彷彿如刀割,又一個子弟,離自己遠去了。
這些孩子都是自己親近的部族,家裡的優秀子弟,爲自己經營這麼大勢力,勞苦功高,甚至,還有幾個老兄弟派過來的孩子,因爲信任都送過來給自己調教。
有的是家裡的傑出少年,有的甚至是獨子!
“沒了,都沒有了!”老米沙甚至沒有轉頭去看,那噴濺在地面的鮮血,還有那倒伏在地面上的屍體。
隕落的子弟,並不是最後的哀鳴,場地上依然還有反抗,而且。越加激烈。
氣錘飛舞如流星墜落,爆裂的氣流彷彿利刃迸射。
兄弟的死亡,讓這個投擲氣錘的漢子,滿身的暴虐都化成了反抗的力量,枯竭的原能,彷彿受到了兄長的庇佑,再一次充盈,甚至這種膨脹的感覺,要將自己的全身都要爆炸.
發射,發射。再發射!
爆裂的氣錘,在短短的瞬間,就放出來十幾個,超出了這漢子平時最好成績一倍!
氣錘的衝擊,並沒有傷害到挑戰者,爆炸開的縫隙裡,撕裂開的都是鋒利的氣息,彷彿利刃,彷彿箭矢。穿刺開的激烈,並沒有阻擋攻擊的發動。撲上來的劉野,根本就不在乎傷口再一次崩裂,盾牌遮擋着頭部要害,身體擋成了盾牌,爲身後的盛隆創造攻擊機會。
刀芒如電閃,迅捷似流星。
哪怕是這漢子雙手連動,一次性能丟出去五個氣錘,也不夠阻擋敵人的衝撞,四眼壯漢。獨角怪物,刑太章,郭獄,劉野,一同擠了上去。
最後得手的是葉輕羅,雙劍在第一時間就穿刺進了敵人的眼眶,讓劉野跟盛隆成爲了吸引敵人的目標。暗地裡摘了好處在手。
“禽獸啊!”盛隆雙刀無聊的挽了刀花,收起了武器,而劉野則是給鮮血溼透了棉袍,抽着冷氣。讓王之夫跟刑太章,在他破布一般的身上,做着縫合處理。
“錯了,是禽獸不如!”劉野翻着白眼說道,聲音裡面都是低沉,彷彿給岩石壓住的沉悶。
“還有最後一個蒼蠅,幹掉他,咱們出去歇着!”葉輕羅露出來滿口的白牙,笑着說道。
勝利,尤其是不斷地勝利,會帶來信心,沒有經過濱城裡面的戰鬥的殘酷,也沒有感受到小東洋別墅外邊,俄國人的兇殘,但是,葉輕羅在松花江上劈斬過百人,在峽谷的牧場,也曾經有不錯的表現,還有鬥場上的不斷勝利,讓這個沒有參加過激烈戰鬥的富家公子,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男人的氣魄,靠的是不斷的前進,披荊斬棘才得來的,張虎臣就是從街頭上的小混混開始,用衣服蓋了人家的腦袋,拿了石頭砸下去,強迫着自己堅強起來,纔有逐漸的進步,纔能有現在這樣的成績。
挑戰着掙扎求存,靠的不是技能,不是屬性,而是永不放棄,絕不認輸的精神。
對比着敵人的頹廢和無助,張虎臣在對自己警示着,提醒着自己,永遠都不要放棄,失去了勇氣的結果,就是成爲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鬥場上的鮮血,讓滿地的屍體,成爲了浸泡在怪異顏色裡的佈景,渲染出來的都是淒涼,襯托着老米沙渾濁的淚水,更顯哀婉和憂傷。
劉野捏緊的手掌,握着的是刺刀,凝結在上邊的血跡說明,這是一個極端的兇器,紫色的痕跡和深陷的血槽,都說明了這件武器的殺傷力,絕對跟他表現出來的正經配合。
“這一次你的血跡,可以塗滿整個牆壁了。”王之夫看着刑太章,將治療之雨的恢復法術,覆蓋在了劉野的身上,呲牙笑着說道。
“可以反覆塗四層!”刑太章翻了翻白眼,剛纔那個傢伙,明顯就是最後的瘋狂,只要稍微有人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後邊的人就能夠下手,沒想到,劉野使用了最激烈的辦法,並且豪勇如斯!
“紗布可以纏得緊些,等一下這個可是大佬,我要上去插他幾刀!”劉野念念不忘的,就是這個老米沙的好處。
“你瘋了麼,現在又不是掉落裝備的戰鬥!”王之夫甩動着手腕說道。
“不管是什麼樣的戰鬥,也要全力以赴!”劉野不是魔障了,而是想要用自己全力的表現,去贏得讚許。當初丟掉手臂時候的失落,無法找回信心的可憐,都因爲大家的信任而重新開始戰鬥,最危險地方,就有劉野的身影,他用鮮血書寫着自己的勇氣,用堅定證明着自己的倔強。
“牛的,隨你,等一下兄弟幾個給你開路,讓你輕輕鬆鬆的將刀子插上去!”盛隆昂着下巴說道。
“琥珀的防護時間要到了,也許要提前!”南華的聲音,讓大家都集中了注意力。甚至,鄭雙流已經在提前預讀炎火柱的法術了。
老米沙雙眼渾濁,沒有絲毫梟雄的風采,剛纔的連續衝鋒,彷彿已經榨乾了他所有的精力。
老話說,一股作氣,再衰三竭!
連續給南華用了控制的技能,在憤怒欲狂的狀態下,無力感也漸漸滋生。
不是老米沙不努力,而是敵人太狡猾!
連佔先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將勝利拱手讓人。
挑戰者的戰鬥,就算如此優勢,也打得非常辛苦,老米沙剩餘的手下,尤其是那些瘋狂的野獸召喚物,也不是那麼容易殺絕的。
如今,終於按照張虎臣的計劃,剪除了所有的爪牙,讓這個濱城裡面。城中之城的大佬,成了沒有爪牙的老虎。
圍着消退的防護。讓老米沙成爲了衆人包圍的中心,南華依然站在原地,這樣驕傲或者說裝B的行爲,引起了張虎臣的萬分不快,只是,這是人家憑本事賺來的。沒有任何藉口,能讓南華成爲焦點。
盛隆對這樣的江湖大佬,英雄末路,特別有感覺。因爲,以前他就見過類似的場面,所以,沒有像往常一樣,下刀動手。
因爲有類似的經歷,所以纔有共鳴,就彷彿電影和音樂。表達的主題裡能獲得更多的獎賞,就能有火爆的名聲。
葉輕羅可不管老米沙有多麼悲催,飛劍翻滾,從身邊飛舞而起。對着老米沙就衝了過去,要在一次搶人頭。
這本來是盛隆喜歡乾的勾當,但是,葉輕羅也是跟張虎臣學的,出劍的時候,葉輕羅還在團隊頻道里面說:“虎爺說過,撕掉的敵人,纔是最好的敵人,趕緊動手放翻了他,咱們好出去歇着。”
狂烈的劍光裡,滲透出來的是堅決和激烈,葉輕羅的確是長進了,如果當初張虎臣在張家大院裡面,撞到的葉輕羅有這樣的本事,也許就沒有加他進入團隊的戲碼了。
張虎臣也是一樣,不管老米沙有多委屈,有多冤枉,既然成爲了敵人,就要有殞身殘命的準備。
雙手燃燒的毒煙鬼手,飄忽不定的身體,踢踏衝鋒的腳步,比葉輕羅的飛劍還要早,還要急,還要快!
虎衝!原能釋放的時候,將所有的推動力量,都作用在雙手,這一次,張虎臣要用這雙手,在老米沙的脖子上,掏一個大洞出來。
飛竄如電揚戰旗,縱躍如飛涌殺機!
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寒冬,毫不留情。
有張虎臣作伴,盛隆的心思狂野如風捲,剛纔就給葉輕羅搶了買賣,這一次可不要在丟了麪皮!
“哦啦!”刑太章的速度比張虎臣稍微慢點,跟葉輕羅平齊,槍鋒的長度,讓他佔了不少便宜,但是,因爲屬性上的差距,讓刑太章沒有張虎臣那樣變態,每一次腳步踩在地面,都能將速度再次提升。
鄭雙流的速度是最快的,因爲它預先讀了法術,並且成功的保持住了釋放的狀態。
向劉野這樣想要快速前衝的,都沒能在第一階段,跟上腳步,只能算成第二梯隊了,而且,因爲傷口和失血的原因,心有餘而力不足!
南華雖然距離老米沙最近,卻絲毫不擔心,這個已經露出了疲憊狀態的老東西,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因爲,在她的心裡,面前的敵人已經給她完全的摧毀了鬥志,已經如普通的人一樣,已經如海邊的沙灘城堡一般,只少稍微的加點力量,就能讓他徹底的崩潰。
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南華如女王一般的,還要欣賞着敵人的表情,那是破落,衰敗,蒼老,疲憊集合在一起的無奈!
南華很有自信,而且在防護罩撤離之後,發現老米沙身上的青色氣息,已經完全湮滅了,這是強行抽取了道具之後,大來的後遺症,沒有了綿延悠長,激烈狂躁帶來的後果。
青色,一般都是風的顏色,是自由的顏色,束縛和強制,都是與這本來的氣息相悖的。
只是,老米沙的頹廢跟疲憊,竟然在擡頭之後,完全消失不見,那雙渾濁的雙眼中,彷彿有火色翻涌,並且,噴薄!
如果這個時候去查看老米沙的技能。就會發現,他的先祖庇護的技能,竟然有了重大改變。
能控制俄國人的散落團隊,甚至可以跟某大貴族抗衡,老米沙靠的就是他的另外一個身份,部族祭司!
在荒野裡,祭司負責的雖然只是與先祖溝通,求得庇護的職責,但是,有時候。他們也會充當醫生的角色。就是因爲這樣的角色,讓老米沙能夠大大的收買人心,濱城的俄國人能如此團結,靠的就是老米沙的這個身份。
傳承的法術,不單單是青色的治療和生命的旋律,還有如火焰一般的激烈,毀滅一切的燒灼慾望。
跟剛纔浮在肩膀上的圓球類似,這一次浮在肩膀的,依然是一個橢圓型的球體。並且,球體上噴吐出來的。竟然是熾烈的火光。
繚繞在老米沙身體上的兇悍,讓他彷彿火神的精靈,只是將頭昂起,就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驕傲和激烈。
濃烈的氣息,帶着硫磺的味道,還有焦糊,高大的身影,都虛幻了許多。
南華沒有想到,老米沙的哭泣。疲憊,都是裝出來的,他是傷心,是痛苦,但是,也只有如獨狼一般,在沒有人的角落。纔會舔舐傷口,而不會在人前軟弱。
作爲一個女人,南華絕對不會理解,有的時候。男人的驕傲,比山巔更挺拔,比蒼松更堅韌。
反應快速的南華,第一時間就讓蜘蛛噴吐了毒液,並且丟出了蝸牛的黏液,甚至,連蝸牛都沒有了往常的緩慢,軟足上彷彿安裝了墊子,整個身體都朝着老米沙撲了上去。
這一撲,蝸牛已經沒有了生還的機會,因爲它要用生命,去給南華爭取反擊的時間。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南華也依然沒有逃避,雙腳下彷彿紮了釘子,紋絲不動!
樓千尋的氣魄就差得多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閃身退避,而將南華跟勝霏霏留在了原地。近身戰鬥的挑戰者,關鍵時刻竟然玩這麼一手,實在是太讓人鄙視了。
前進的光影,洶涌的烈焰,將蜘蛛的毒液跟蝸牛的黏液,都給燒成了飛灰,火焰的兇猛的激烈,跟青色的氣息完全不同。
老米沙甚至之前進了一步,就將南華給籠罩進了爪影。
鋒利的爪刃上,投射着的是兩尺多長的火色巨爪,在撲起的瞬間,就將南華給籠罩起來。
老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南華就是因爲太過自信,導致了給老米沙迷惑,成功的反擊。
熾烈的火焰,將南華籠罩,只見到一大一小兩團火焰,卻不知道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衝鋒在前的張虎臣,本來對找機會害死南華,沒有什麼指望了,但是,老米沙的絕地反擊,卻讓張虎臣重新燃起了希望。
果然是垂拱濱城十幾年的老傢伙,手底下的牌,永遠都比你想象的要多。張虎臣並沒有減半衝鋒的腳步,盾牌已經夠到了位置,只是,戰術的選擇上,可以有些變化了。
盾牌沒有在第一時間遞過去,而是又墊了一步,靠近了老米沙的側線,纔將盾牌撞了出去。
劇烈的衝撞,將瀰漫在老米沙周圍的火焰,都給壓迫得要熄滅。
毒煙鬼手的效果,不足以讓張虎臣屏蔽掉老米沙身體周圍,這一層火焰的燒灼,之所以要冒險靠近,纔將盾牌撞了出去,就是爲了而讓南華在老米沙的火焰之下,多燒一下,也許,就是因爲這麼點時間,就能讓南華隕落。
事情,跟張虎臣想象的,有無比巨大的差距,甚至,出人意料。
南華在老米沙錯開了攻擊範圍之後,從遮擋的斗篷之下,站了起來,連頭髮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張虎臣的盾牌上都沾了些火焰,在緩慢的燃燒着,只是因爲骨盾的質量問題,沒有形成燎原的效果,而南華身上,卻乾淨的彷彿才從茶室裡面走出來,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清爽無比。
連吐槽都來不及,跟上來的刑太章,已經擺動着槍頭,對着火焰的中心點,紮了過去。
有卓越戰技的支撐,刑太章能在火焰的光影裡面,勉強的看到敵人的防禦縫隙,槍鋒,就在這個位置紮了進去.
老米沙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一盤菜,想要擺成什麼樣子,就擺成什麼樣子,受到火焰燒灼的光線,本來就帶着古怪的反射和扭曲,自然對這個縫隙,也是經過巧妙的設計.
刑太章的槍鋒激烈,瞬間紮了過來,正好命中到了這裡準備好的陷阱.
嗆啷!爪刃與槍頭的撞擊,讓火焰燒灼的扭曲,露出來了一絲縫隙,這個時候,纔是老米沙防禦的弱點,只是,刑太章閃動如蛇的槍鋒,竟然停頓了一下,因爲,透過這個縫隙,刑太章見到了老米沙那雙涌動着火焰的眼睛,激烈的也彷彿在燃燒着。
憤怒,怨毒,兇狠,殘忍,這些詞彙,都不足以描述老米沙的狀態.
魔神一般高大的身體,就彷彿一個火焰巨人,煊赫着熾烈,張揚着激昂。
猛烈的火焰,彷彿鮮活的生命,燃燒的舞動就是呼吸,扭曲的席捲就是挑釁,激揚的熱浪就是勇氣的升騰。
只有撲卷在身上,才知道老米沙的這個技能有多強悍,張虎臣這樣的體質,在瞬間損血都達到了四十八點,並且,這樣的損血,只要貼近到老米沙周圍,就要受到傷害。
刑太章勇猛強悍,槍尖上震盪開的火焰,讓他們頭的髮絲都變成了歲末,頭皮的燎泡竄起來二十幾個,吃了大虧。
藉着槍尖的衝勁,刑太章撤步回身,調轉了槍尾,揮砸了下去,同時也將闖上去的盛隆給一腳踹翻!
這火焰如此兇猛,盛隆的刀子更短,比自己更吃虧!刑太章心思轉動着,看向了沒事兒人的南華,不知道她是怎麼靠一件斗篷就能豁免掉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