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俺去睡一覺,晚上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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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出口,張虎臣背了揹包,從地鐵站臺走出來。
陽光照射在身上,灼熱的氣息,讓皮膚刺痛。肩膀處深深的凹陷,是黃金在揹包裡面的原因。
電話準時的響起,老式的電子音樂,就在張虎臣纔打開了猛禽的車門之後,傳遞在了寬敞的車內空間。
黃金跟張虎臣的體重,加在一起,都沒有讓這一款重型皮卡晃動,打開了車門也沒有發動車子,只是搖開了車窗,讓灼熱的氣息,趕走車廂內的陰森。
狂野與剽悍爲註腳的皮卡,在張虎臣這樣自重超過兩百多斤的壯漢身下,依然堅挺。
“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個孩子,隨便拿了揹包,裝上些莊頭,就能讓我上鉤,一千萬,你拿了那麼一個小東西,就能裝得下麼?”低沉的聲音,就連張虎臣都都能聽出來裡面蘊含的諷刺和嘲笑。
“說的文明點,你也是一個買賣人,想要看貨,總是要定金的吧,你覺得,我會冒失的將全部的錢財送到陌生人的手上?”張虎臣牙縫裡面逼出來的風聲,帶着更多的鄙視。
“你想看貨,這沒問題,但是,我怎麼知道,你會將剩餘的款項結清!”話筒裡面的聲音,依然如深海潮汐。
“既然你能看到我在取車,相信你也能看到我揹包裡面裝得是什麼東西!”張虎臣將揹包拎出來,弓着身體抱在懷裡。彷彿使用了全身的力氣,踮起腳步。將揹包丟在了皮卡後邊的車廂,散放的開口,露出來的小黃魚的形狀。
“黃金?你是不是理解錯誤了,我要的是現金!”低沉的聲音雖然還是那麼不動聲色,但是,張虎臣明顯聽見了他的氣急敗壞。
“你以爲這是電影麼,想要取現金,到了銀行就能拿出來?”張虎臣異常的鄙視。繼續說道:“我就算是要預約,也要兩三天的時間,纔有可能拿到這麼大額的現金,緊急使用的時候,最大的可能就是支票。你覺得,是用黃金安全,還是用支票安全?”
“現在黃金的價格不穩。也有三百多每克,一公斤三萬塊,總數三十公斤,剩下的給你紙幣,我不要差價,這麼些數量的黃金。足夠彌補任何波動帶來的風險了,當然了,就像我說的,我帶着的是定金,後續的那些。我要存放在同伴哪裡,等到確認我的人沒有任何問題。纔好交易,還是那句話,你將人侍候得好,價錢就沒問題。”張虎臣費勁的搬動着揹包,裝成沒有什麼實力的樣子。
黃金的光彩,看起來並沒有電視電影裡面那麼誇張,這些從別墅的保險櫃跟錢老闆家里弄出來的貨色,尤其是如此。
刻着字跡的金條,凌亂的塞進了袋子,自然數量繁多。
“好的,你開車過來吧,我的人在熱電廠附近等你。”電話那頭的低沉聲音,接受了張虎臣的條件。
“等等,我得去車站去將人接過來,另外,你總不會覺得,我一個人就能湊出來這麼多的黃金吧,有點耐心吧,十天都等了,還差這麼一會兒麼!”張虎臣笑着掛上了電話,重新將揹包鎖好,費勁的塞進了駕駛室。
耽擱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刑太章應該快到了。
至於在周圍監視着自己的車輛,應該是在附近的一個樓房範圍之內,烏鴉的數量雖然只有五隻,但是,羣落社會的協作天賦,讓烏鴉能夠動用更多地力量,去進行搜索。
坐着火車來的老邢,對這樣的事情,簡直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本來是想過來吃大戶的,卻沒想到,先給打發了幹活!
“車子送你了,只要事情幹得漂亮,連這些黃金跟錢財,都給你!”張虎臣不是小氣的人,當初既然說了要給刑太章分錢,當然就不會瞎扯。
“我可以肯定,你的錢不是好路數來的!”刑太章惡狠狠的說道:“你竟然用這麼點東西,就想腐蝕國家公務人員。”
“少扯蛋,再給你加幾捆歐元!”張虎臣恨不能呸他一臉口水。
“成交!操-的,我特麼的長這麼大,還沒有享受過這樣拉風的待遇!”刑太章背後也揹着揹包,三十多斤都不嫌沉重,瘦高的身體,就彷彿一隻怪異大大蝦米,快步的走到了駕駛位置,扣上了安全帶。
“到了地方,我去跟對方見面,你老遠的等候着就是,隨時等我電話!”張虎臣看着說明書,擺弄着智能手機說道。
開卡的時候,並不能馬上就上網,需要等待一些時間,張虎臣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常用電話號碼,給輸入進去。
“你這是什麼東西?商標這麼怪異呢?”刑太章用的是福利電話,也就是單位發的那種,自然沒有見過張虎臣手裡這樣的強大功能。
“雙卡雙待,超長電力,防水的貨色,怎麼樣,想要一個麼,我這裡還有買機器那個女人的電話,可以爲你弄上一個。”張虎臣笑着說道。
“呸,我纔不要,我寧願去買個貴點的水果,也不要這東西!”刑太章以前是沒有錢,現在給張虎臣直接塞了一包黃金跟紙幣,還有一輛車,都有些不大適應。
要說錢,以前刑太章也不是沒見過,執行任務的時候,繳獲的金錢比這個還多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但是,這一次可不相同,這是屬於自己的,除了不能存銀行,其他功能一點都不缺。
“行了,不要拉倒,多好的東西,到時候拿着敲打別人都不心疼!”張虎臣怪笑着,指引着刑太章將車子拐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對於即將面對的事情。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對他們兩人來說。這些人的麻煩在於沒有蹤跡,只要是露面了,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城市的發展,讓周邊地區發展的極爲迅速,就連幾年前根本就是荒野的地方,都成了新建樓盤的工地。
熱電廠周圍原本都是一片樹林,煤煙兇猛,很少有人願意在這裡居住。但是,北方城市,冬天的取暖問題,導致了現在周圍的房價一勁的攀升。
讓刑太章在車子裡面等着,張虎臣叼着菸捲,上了皮卡的後車廂。
電話如期響起:“在你車頭方向的右側,有一個黑色的麪包車。拿着東西過去,就能見到你的小美人了。”
“等着我,等一下我給你打電話,過來接人。”張虎臣將揹包拿着,菸頭甩掉,走向了道路邊上的一個黑色麪包車。
見到了張虎臣過來。拉着簾子的麪包車主動地開門,讓張虎臣進去。
車廂裡面有兩個人,一個司機,一個面色黝黑的漢子,穿着的都是白色襯衫。在胸口還能看到有紋身的青色。
也沒有人說話,車子發動了。就朝郊外開去。
城市的東邊,是一片野生植物的天下,也有一些還在建立的別墅,張虎臣給人用麪包車拉着,就到了郊外的一個差不多完成的工地,噴水,剷土,綠化,挖掘和鋪墊,這些工作都在緊張而有秩序的進行,還能看到有不少的機械,正在不遠處的道路上緊張的工作。
麪包車就在工地的外邊停住,馬路邊緣就能進入到這個還沒有將圍牆砌好的別墅區,車上的漢子,對張虎臣招手,踩着破爛的道路,走進了邊緣位置的一個別墅。
圍着簡單的紗網,鐵架子牀鋪,地面上鋪着地板革,白色的布料,將牆壁的青灰色給遮擋,甚至,在桌子上的瓶子,還有新鮮的花朵。
靠在牀上的被褥,鋪着涼蓆,轉着風扇,孫秀就做在上邊,手裡拿着平板,正在專心的玩着。
“秀!”張虎臣叫了一聲,孫秀猛地擡頭,見到了張虎臣,眼睛就紅了,眼淚順着大眼睛就噼裡啪啦的掉落。
“哥哥!你總算是來了!”孫秀怎麼說也是一個孩子,雖然在這些外人面前表現得很堅強,但是,見到了張虎臣之後,還是忍不住的落淚。
“嗯,沒關係,好好的,咱們等一下就回家。”張虎臣將孫秀安撫着,根本就不在乎在門戶上坐着的那個男人,哪怕他的手上拿着手槍。
嗵!沉重的聲音,在揹包掉落在地面的時候,驅散了房間裡面的安靜。
“去,在牀上坐着,很快就好!”張虎臣哪怕是手無寸鐵,也不會懼怕這幾個人。
“錢我拿來了,這是定金,我需要打電話,讓我的夥伴過來。”張虎臣慢慢的將手伸進了口袋,將自己的舊電話拿了出來:“夥計,順着車頭的方向走,在路邊的牌子上,見到有嶺東的牌子,就向左轉,我在坡道左邊的別墅區,還沒建設好的那個。”
掛掉了電話,張虎臣看着門戶邊上坐着的男人:“你是領頭的?”
看這個男人搖頭,指了一下身後,張虎臣就回頭,發現在側邊的房間裡,出來了一個男人,到了肩膀的頭髮披散着,染成了混亂的顏色,就彷彿是打翻了調色板。瘦高的身體,面色有些青灰,耳朵上戴着銀色的釘釦。
表面上的張揚,跟那吧低沉的聲音,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雷同之處!
三把槍指着,張虎臣沒有任何動作,關鍵的是,槍口指向的目標是孫秀,張虎臣可不像帶着一個滿身篩子一般的女人回去。
“用不到這樣吧,東西已經拿來了,而且後續的也在路上!”張虎臣已經通過烏鴉的偵察,直到了這個別墅周圍裡面,還有周圍佈置的人手。
小心使得萬年船!你也不想有什麼意外發生吧!低沉聲音的男人,晃了晃滿頭亂髮的顏色說道。
七個人,還有兩隻長槍!分別在灌木叢還有距離三十多米的一個別墅窗口。
雖然全身覆蓋着僞裝網,但是。在烏鴉的不間斷巡邏之下,張虎臣還是發現了瞄準鏡的所在。順利的找到了人手。
真是沒想到,在自己身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既然是做買賣,當然講究和氣生財,周圍的人手,就是我們安全的保證,我真誠的希望,咱們能一錘子買賣。不做任何的牽連。”低沉的聲音,沒有電話裡面那麼厚重,但是,嗓音的渾厚,依然十分有特點。
張虎臣點了點頭:“當然,我希望自己能夠平安的將人帶走,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交個朋友,雖然你們的收費比較貴,但是,看起來都是有本事的人,難免我以後碰到難處,希望到時候能聯絡上你們!”
“像你這樣的人。還真是少見,你可以記一個郵箱地址,通過這個可以聯繫到我們!”滿頭混亂顏色的男人,將槍口垂下,繼續說道:“難怪你能積攢起來這麼多的財富。現在,我對於跟你造成這樣的尷尬關係。有些後悔了!”
“都是出來找飯折,不打不相識,以後有機會的話,大家可以相處一下。”張虎臣就彷彿根本就不在乎孫秀被人囚禁,就那麼揹着手侃侃而談。
場景世界裡面打出來的自信,還有超人一等的屬性,還有黑雲嶺上,紅鬼聯合裡錘鍊出來的威風,自然帶着非同一般的氣勢,讓這些匪徒產生些古怪的念頭,也是自然。
敷衍着這些匪徒的同時,張虎臣也在打量着房間的格局。
別墅的舉架不過三米多些,面積也有差不多兩百多個平方,看起來並沒有多麼高大與寬闊,孫秀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一樓的大廳,周圍還有幾個不同房間,給人當成了功能室使用,到也不顯得擁擠。
出現在張虎臣面前的,只有四個人,一個就是剛纔領着進門的漢子,抱着肩膀站在窗戶那裡,首領是滿頭凌亂顏色的漢子,手裡有槍。門口位置跟樓梯位置,都一樣有人拿着槍監視,佈局合理而謹慎。
都說咱們這裡是禁止使用槍械的國家,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張虎臣見到的槍械就超過了十把。
剛纔說的話,其實都是在消磨時間,消磨戒心,完全服從的張虎臣,雖然看起來結識有力,但是,給人的印象卻是非常知道進退,尤其是剛纔慢慢的在懷裡掏電話的動作,讓人充分的明白,這是知道槍械威力的人。
也正是因爲如此,對着孫秀的三把槍械,變成了兩把。
“介意我抽菸麼?”張虎臣問道。
“隨意!”亂色頭髮的男人,甚至已經將槍支放在了圓桌,手裡抓起了瓶子,灌着清水。
天氣太熱,張虎臣都能感覺到,在樓梯上的男人,不斷地吞嚥着口水的聲音,粗重的呼吸,讓他負擔很重。
面對一個不知道實力的陌生人,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尤其是當散落的黃金,敞開的揹包就堆放在地面的時候,他們基本上並沒有多麼堅強的意志,去將眼神掃向了金屬的光澤。
點着菸捲,慢慢的靠近了牆壁,張虎臣不管牆壁的粗糙,將手放在了上邊,對着不遠處的男人說:“介意給口水喝麼!”
桌子下邊就是成箱的純淨水,滿頭髮絲顏色混亂的男人,也理解這個天氣之下,大老遠的背了那麼一些金子過來,究竟會消耗多少體力。
滿頭顏色擺動了一下,細長的手掌慢慢的在箱子下邊掏了一下,將抓在手裡的瓶子朝着張虎臣丟過去了,速度並沒有多快的水瓶子,張虎臣還沒接住,掉落在了地上,尷尬的笑笑,揀了瓶子,直接就將正瓶子的水都幹掉。
電話響起,也沒有讓門口的那個漢子,有多少戒備,在他看來,連個瓶子都接不住的笨蛋,是在是不值得更多地關注,哪怕是他有再多的肌肉,也是健身房裡面練出來的死硬貨色,甚至,有可能是爲了泡妞的原因,去打了針催發起來的。
一點點的卸掉了敵人的重視,張虎臣慢吞吞的將手機拿出來:“你到了麼?把車放在路邊。”
“我的人到了,是你們派人接,還是我去領過來。”張虎臣的電話沒有掛掉,對滿頭奇怪色的男人問道。
擺了擺頭,樓上警戒的漢子,就從樓梯上下來,上身已經溼透了,鼻子上的漢子,就彷彿水龍頭在滴水一般,不斷的灑落着。
門口的漢子笑笑,呼哨了一聲,丟了一瓶子的水過去。
痛快的喝了水之後,漢子將手槍賽金了後腰,大步的走出了別墅。
還有三個人,其中兩個都沒有拿武器,而第三人也心不在焉,甚至打起了哈欠;外圍的兩個埋伏點,一個是將槍口瞄準着孫秀的,這樣的傢伙肯定要在第一時間幹掉,另外一個是監視外圍的,包括刑太章國來的方向。
貓咪因爲速度的問題,不能趕來,一切都只能靠烏鴉了。
計劃的安排,是讓烏鴉第一時間將槍口撞歪,三隻對付那個將江口對準孫秀的貨色,另外兩隻去應付高處的那個。
房間內部的三人,張虎臣可以完全搞定,對比槍械,張虎臣更喜歡用釘子。
腰帶內部插着的,就是自制的簡易鏢囊,對於張虎臣來說,先鋒腰帶的作用,屬於基本配備,經常使用,投擲武器的熟練度已經提升到了三等,對付這麼近距離的三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而且張虎臣準備,先幹掉手裡槍械沒有放下的,在門口附近的男人。
要在刑太章的到來之前發動,否則,新的陌生人進入,他們的警覺,還會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