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靈獸也感受到了金劍符的巨大威脅,可主人有令不能不服從,他只能硬着頭皮衝了過去,兩下撞在一起,噗的一聲輕響,松鼠靈獸被金劍符紮了個透心涼,變成一團血肉掉落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松鼠靈獸不管怎麼說也是一隻入階的妖獸,攻擊力和防禦力還是很驚人的,雖然一接招就被金劍符刺死了,卻也消耗了金劍符巨大的能量,空中幻化出來的那道金劍頓時就變得暗淡了很多。
金劍穿透松鼠靈獸之後去勢未減,又刺在了牛成的後背上,連續穿透了他的真氣護罩和中品防禦法器兩層防禦,才徹底把能量消耗完。
能量耗盡,那幻化而成的金劍頓時崩潰,化爲一股散碎的光點消失於無形,牛成的背上只是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雖有留血,卻不算重傷。看到跌落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松鼠靈獸,牛成不由得一陣後怕,幸虧自己反應及時,要不然的話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樑重天也知道,大家都是修士,防禦的手段多得是,想要靠一張金劍符就把牛成斬殺不太可能,不過他的目的就是暫時拖住牛成,不讓他逃走,就這麼一耽擱,樑重天已經堵了上來。
與此同時,青陽也指揮着那六隻紫背嗜酒蜂圍了上來,堵住了牛成所有的退路。喬山死後,那隻靈雀頓時就失去了控制,主人的死亡令靈雀心存敬畏,何況剛剛獲得自由,正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時候,那靈雀哪還有心思跟嗜酒蜂糾纏?於是長鳴一聲,飛入空中就消失不見了,沒有了靈雀的威脅,青陽可以隨便使用嗜酒蜂幫忙。
牛成看了看四周,不由得陷入了絕望,前有樑重天堵路,後有青陽追擊,其他幾個方向也被一羣嗜酒蜂堵死,陷入了重重包圍,這次恐怕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牛成一邊暗中思索對策,一邊盯着樑重天,道:“樑師弟,你真要趕盡殺絕嗎?”
樑重天冷冷的道:“事到如今,還有其他可能嗎?換做是你,你會不會趕盡殺絕?”
牛成知道,樑重天說的都是實話,既然雙方已經撕破了臉,那就沒有再緩和的可能,尤其是在自己親眼見到了樑重天偷襲喬山之後,若是換做自己,也肯定要是要斬草除根的。
可是牛成不想死,他奢望着對方會一時心軟,放自己一條生路,眼看着樑重天就要發起攻擊,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樑師弟,青陽兄弟,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只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出去之後我一定嚴守秘密,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只要你們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還可以立下神魂誓言……”
牛成說的聲淚俱下,甚至是賭咒發誓,願意立下神魂誓言,可惜樑重天與青陽都不是初入仙門的毛頭小子,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徹底保守秘密,雙方都不爲所動,鐵了心要斬殺牛成。
牛成眼見求饒無用,隨後一咬牙,使出了一些壓箱底的手段,準備跟青陽和樑重天拼個魚死網破,不過樑重天對他的手段都很清楚,再加上青陽和周圍嗜酒蜂幫忙,牛成的拼死一搏並沒有起多少的作用,連半刻鐘的時間都不到,兩人就合力把牛成給當場斬殺了。
看着牛成和喬山這兩個同門的屍體,樑重天臉色陰沉沉的,半天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因爲殺死了兩個師兄,心中暫時過不去那個坎,還是對這兩人死在自己手中在感慨。
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樑重天,青陽很清楚,這時候自己若是突下殺手,肯定能把樑重天殺死,那麼自己收穫的好處就更多了。
不過青陽沒有這麼做,他不是濫殺之人,向來不會因爲一點小利就殺人滅口,那會影響自己的道心。何況剛纔樑重天與同門反目,正是爲了彌補對自己的虧欠,自己也做不出翻臉不認人的事情。
當然,青陽更不怕樑重天會跟自己翻臉,他有足夠的手段自保,喬山、牛成、樑重天三人聯合起來都不怕,何況現在只剩下了一個?若是樑重天真做出那樣的事情,青陽再反殺也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好半天,樑重天才回過神來,看了青陽一眼,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法挽回以前的交情,我也沒有其他的奢望,只求青陽兄弟將來找樑家復仇的時候,放過那些無辜之人。”
青陽本就沒打算把整個樑家連根拔起,這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順水人情,於是青陽道:“既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也不用內疚,我青陽不是弒殺之人,冤有頭債有主,只找主謀算賬。”
在玉靈城時,兩人交往的時間不算太長,不過樑重天對青陽的性情也算是比較瞭解的,正如青陽所說,他不是弒殺之人,也不會濫殺無辜,既然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肯定不會濫殺無辜。
當然,這也要看樑家其他人是個什麼反應,如果樑家人不肯吃着這個虧,非要跟青陽拼個你死我活,那就另說了,不過有自己從中調和,應該不會鬧到那一步,樑家也不都是看不清形勢的人。
只是自己的父親樑家家主和大哥樑慶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如今的青陽和餘夢淼已經徹底成長起來,根本就不是樑家這個散修家族能夠抗衡的。
想到這裡,樑重天又道:“那就多謝青陽兄弟了,今天我這麼做,除了想要彌補心中的愧疚以外,也是因爲這兩人在門派之中把我欺負慘了,今天總算是找到了一雪前恥的機會。當然,這麼做也有我的一點私心,之前爲了弄到參加亂魔谷試煉的尋魔令,我花光了全部身家,還在門派借貸了數百靈石,身上除了這把烏鐵劍連顆療傷的丹藥都沒有。這兩人的身家豐厚,殺死了他們,我也能分到一批財物,以後修煉資源就不會那麼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