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雲真人不解,在場的修士都已經被鎮魔殿和孤鴻真人收服了,還能有多麼重要的事情?莫非還要繼續攻打陰風峽?
似乎看到了棲雲真人心中的疑惑,孤鴻真人道:“棲雲真人還記得咱們來陰風峽的目的嗎?”
棲雲真人對於自己被對方強行壓服至今無法釋懷,諷刺道:“目的?孤鴻真人一統七大仙門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
孤鴻真人知道棲雲真人心中有氣,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而是笑道:“我說的是那關於突破元嬰的機緣。”
關於突破元嬰的機緣?不是說明嬰仙果是假的嗎?爲了這個所謂的明嬰仙果,已經死了三位掌門,孤鴻真人現在又提起來,究竟想幹什麼?棲雲真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對方。
孤鴻真人微微一笑,道:“明嬰仙果的消息當然是假的,不過突破元嬰的機緣卻是真的,如今我已經準備妥當,打算就在這陰風峽之中就地突破,希望你們三位掌門在一旁做個護法,只要我突破了元嬰期,那陰陽宗就算是不服,又能如何?”
突破元嬰有多麼困難,想想銀鬚真人就明白了,若不是因爲這個,他堂堂的九州大陸第一修士怎麼會慘死在陰風峽之中?
銀鬚真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孤鴻真人怎麼會如此有把握?何況他的修爲才只有金丹九層,距離金丹圓滿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這傢伙不會是因爲剛纔收服了在場的修士,高興糊塗了吧?
可看孤鴻真人的樣子,又不像有假,難道他身上真有能夠令金丹九層修士一朝突破的辦法?這可就太恐怖了,什麼辦法竟然如此厲害?自己的修爲距離金丹九層似乎也不遠了,若是這個辦法剋星,是不是將來自己也可以嘗試?想到這裡,棲雲真人心中也多了一絲期待。
孤鴻真人似乎早就料到棲雲真人會是這個表現,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從自己的儲物袋之中取出了三具妖獸屍體,在場的人都能夠分辨的出來,這三具屍體分別是疾風狼王、花青腰、飛羽生的。
隨後他又把三位掌門和三位金丹修士的屍體搬過來,加上要收的三具,總共湊夠了九具屍體。孤鴻真人沒有解釋,大家也沒人敢問,其他人都靜靜地看着,在心中暗自猜測他到底想幹什麼。
孤鴻真人沒有閒着,吩咐幾名親近的弟子把九具屍體按照他的要求佈置在九個方位,而他自己則坐在了正中間。隨後孤鴻真人從儲物袋總取出一面黑色的小旗子,口中念念有聲,沒過多久,一層血色的迷霧在他周圍瀰漫開來,漸漸地遮擋住了周圍。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血色迷霧都是從周圍的九具屍體散發出來的,然後逐漸的匯聚到整個陣法的中心部位,被坐在那裡的孤鴻真人吸收近自己的體內,而隨着這些血色迷霧在他體內的聚集,孤鴻真人的氣勢也在緩慢的攀升,看起來詭異至極。
不僅如此,孤鴻真人所在的位置似乎與外面的整個大陣都聯繫了起來,整個大陣範圍之內,也都有血霧升騰,慢慢朝着中心聚集。之前就在附近發生了妖獸與人類修士之間的一場混戰,死傷無數修士和妖獸,他們的血灑遍陣法周圍,此時似乎都派上了用場。
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人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棲雲真人驚叫道:“這……這好像是兩千多年前被正道剿滅的血魔教功法,孤鴻真人怎會如此邪惡的魔道功法,莫非你是血魔教餘孽?”
還未等孤鴻真人回答,蠻林真人就矢口否認道:“這絕對不可能,我鎮魔殿與血魔教一向是不共戴天,掌門孤鴻真人怎麼可能是血魔教餘孽,棲雲真人,你一定是認錯了。”
棲雲真人冷哼道:“我怎麼可能認錯?借用剛剛死去修士的精血和功力來提升自己的修爲,如此血腥的功法,除了兩千多年前的血魔教還會有誰?七大仙門每隔數百年,總會抓到一些血魔教殘餘,他們的手段跟眼前這一幕何其相似?只不過那些人得到的都只是一些鳳毛麟角,孤鴻真人這功法明顯高級了很多。”
“這……”蠻林真人啞口無言,作爲鎮魔殿的金丹長老,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只是自己家掌門忽然拿出這種功法,太過顛覆他的認知了。正魔兩道勢不兩立,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作爲仙門正道之一的鎮魔殿掌門孤鴻真人,竟也會使用如此邪惡的功法。
不光是他,在場的其他弟子也都是這個想法,就連青陽也不例外,無數年來,大家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血魔教十惡不赦,血魔教的功法殘忍血腥,血魔教的罪行罄竹難書,血魔教是所有正道修士之敵,所有的血魔教餘孽都要斬草除根,任何跟血魔教有關的功法都要銷燬,可眼前孤鴻真人的所作所爲卻把這一切都推翻了。
孤鴻真人想要一統修仙界,這都是他們高階修士的事情,對低階修士的影響並不是很大,以後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可現在形勢突變,大家投靠的有可能是一個血魔教餘孽,這就有些難以令人接受了,若不是攝於孤鴻真人的威嚴,下面早就亂套了。
青陽躲在其他修士的後面,心中也掀起了驚濤海瀾,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原本以爲孤鴻真人只是比較有野心,僅僅是想要一統七大仙門稱宗做祖,現在看來,事情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感受到自己實力在一點點增加,多年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自己也即將成爲傳說中的元嬰修士,陣法中孤鴻真人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激動,聲音之中帶着激動,帶着炫耀,開口說道:“棲雲真人好見識,這確實是血魔教功法,不過我卻不是血魔教餘孽。數十年前,我無意中從幾個血魔教餘孽手中得到了這本血魔教失傳已久的飲血重生神功,之後我多方努力,終於湊成了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