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麼問?”
“因爲按照校長先生您的大致設想,我們必須要用城市的思維去規劃,而不能用學校的思維。”約翰伍重認真說道。
“不錯,包括以後的預留地塊,還有彼此學院之間的位置聯繫,這些都要大體規劃好。”
楊廷寶也是開口說道。
任風笑了一下:“這個,也可以,因爲以後的學生肯定會多,不過這個商業廣場,其實只是大致具有功能就可以,也不一定要按照平常的商業廣場來修建。”
“我知道了,我們會用城市的思維來考量這片校區,到時候我和楊先生會將規劃好的東東西,再交由您審覈。”
“任校長,我也不會辜負您所託的。”楊廷寶臉上也是極爲嚴肅。
任風笑了一下:“可以,你們兩個的建築風格問題,這些都你們自己去協商,還有,資金方面的話,我給你們聯繫一個人,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他叫索羅斯,到時候資金問題和他去協商。”
索羅斯之前在股災的時候,直接大賺一筆,當時手上的本金大概一千萬,從股市出來後,最少翻了十倍。
這段時間,索羅斯又是在不斷去投資,他犀利的眼光,讓資金儲備會很富裕,而且撥給這邊的錢,不會影響自己的資金流動。
當然,這些還是小的,索羅斯最在行的,那還是基金對衝!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後,三人又是回了南星學院,在接下來的時間內,楊廷寶和約翰伍重兩人,將會全身心的撲在新校區的建設上,建設局的方面,也會由他們去負責。
……
“仲宇,你這篇稿子不行。”
黃主編將報紙的樣本在彭仲宇的桌子上一甩,臉上還皺着眉頭,“我是怎麼和你交代任務的,這篇教育版的報道,它是一篇軟文,你寫了那麼多篇軟文了,不知道軟文怎麼寫啊?”
彭仲宇擡起頭,他的心中已經愈發不滿。
這種報社的軟文,是有錢拿的,但黃主編還有另外一些年老的記者,直接就是擺明了欺負他,按照規矩,一篇軟文可以拿四百塊,但他只能拿一百,剩下的三百,自然是被其他人賺去了。
“黃主編,這軟文我是的確寫不來,我想寫的是新聞,不是軟文,這一所學校,真的沒有什麼可報道性價值。”
“怎麼就沒價值了?你要充分發揮新聞敏感性,去挖掘啊,新聞都是藏在生活裡面的,怎麼會沒價值呢?按照軟文上的要求尋找閃光點,這樣不就可以了?”
“黃主編,這一所博信學院,我是挖掘不出來,說實話,整個嶽州,能看的學校就那麼幾所,而且最有新聞價值的,應該是南星學院,就最近那些事情,黃主編你也應該知道,這一所學校的潛力是很大的。”
“潛力很大?這一所學校早晚都會倒閉!”黃主編冷聲說道,“你別忘了,這一所學校的校長做過什麼,敢得罪教育廳的人,這一所學校,註定是要被淘汰出局的,等到下一次考覈的時候,它能不能通過都是一個問題!”
“還有,你剛來的那一段時間,工作就做得挺好,我看你現在很消極怠工,這樣是會面臨開除的風險,你要知道,現在的國企,也不是鐵飯碗。”
彭仲宇聽到這暗含威脅的話,年輕人的火氣當即就是衝上來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所以,用開除來威脅我了?”
“這不是威脅,而是你的工作態度,已經影響了報社正常流程的運轉!”黃主編臉色冷漠說道。
彭仲宇差點氣笑了,這帽子扣得倒是很大啊。
“可以,不用開除了,我辭職!”彭仲宇將面前的筆一甩,“告訴你,大爺我正好不想幹了!”
說完,彭仲宇拿着自己的東西,直接就是奪門而去。
報社其餘的同事都是詫異地看着這一幕,而黃主編整個人都氣壞了。
“好,好,你也不用回來了!”
彭仲宇衝出了報社,他心頭仍然有着怒火,難道我學新聞就是爲了這個?年年日復一日地報道那些學校的軟文,當初說好的新聞理想呢?
在街頭走了一會,彭仲宇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反正那個破報社我是不會回去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才25,難道就要在那種地方混吃等死?”
彭仲宇內心打定了主意,無論這次父母說什麼,辭職都已經辭職了,回去是不可能的,但問題是,自己做點什麼好呢?
跳槽?去其他地方?
彭仲宇有些愁眉不展,但突然之間,他想起了和任風的那次交談。
“任校長不是說過嗎?好像要建報社,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想法,問下他好了。”
想了想,彭仲宇打了個電話給任風。
……
看到約翰伍重兩人去忙,任風也是走了一天,回到學校之後,先洗了個澡躺了一下,恢復了一下累癱的身體,這纔去食堂吃飯。
走到食堂,一些學生經過任風的身旁。
“小璇,今天的食堂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是啊,我也覺得,最近的食堂好像特別好吃,那道辣椒炒肉,真的味道太好了。”
“我也嚐了,我本來不吃辣椒的,但這道菜就連辣椒都好吃!”
任風笑了一下,他也是來到窗口,打了一份飯,弄了幾個菜後,就舒服地坐下來吃飯了。
有時候當校長,最舒服的一件事,就是隨意漫步在校園,看着那些學生,會有一種滿滿的成就感。
正要吃飯,隨後任風電話就響了。
“喂。”
“任校長,是我。”彭仲宇那邊說道。
“哦,是彭記者啊,怎麼了,又要採訪我了嗎?”任風笑着說道。
他現在和彭仲宇的關係也不錯,所以纔出言調侃。
“不是,”彭仲宇那邊也是笑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說道,“其實,我辭職了。”
“辭職了?”任風楞了一下。
“是啊,那個主編我實在受不了了,再加上我也很厭倦這些東西了,就辭職了,然後一時之間找不到地方去,就想起任校長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