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牛仔衣只有一半,中間白色T恤裹腰,下面緊身牛仔褲,依舊完美好身材。
“袁大寶!?”女的見了大寶就喊。
大寶最近看了幾部片子,對女人身體構造頗有研究,同時也研究出女人面相,一看她精氣神就知道是個女強人。
他之前被女人騙過,所以對女人產生什麼想法之前要看清楚,覺得這女的不一般,觀察了很久,面上沒有一絲微笑,想她是不是有什麼壓力才這幅樣子?
“哦,是這樣,我是學校新聞系的,我們系每月都有一個欄目專題,前幾天學校貼吧都在討論,你在前校門罵走一羣流氓混蛋的英勇事蹟,找了你好幾天沒找到,今天有幸見到,所以想找你談談,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那女的從剛纔冷峻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紅光滿面的,好像大寶已經答應了似的。
王二胖研究女人要比大寶早,時間也比大寶久,不僅看出她是一個女強人,還看出她是個處女,這般功夫,大寶是達不到的。
剛纔聽到“新聞系”三個字的時候,二胖腦海裡還一陣歪歪(YY),“行爲系”,想想學校還真是開放貼心,連這個主題都有了。
“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我不是袁大寶。”大寶早就聽說新聞媒體都是一羣無聊愛八卦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原來是在學校就練好了的,想趕緊避開。
那女的跑在前頭攔在他前面:“不啊,你看我好友圈都有你照片,你看……”說着就把手機拿給他看。
大寶一看,還真是,不過也太醜了,剛好是對着唐如龍吵架時候“秒拍”或是“抓拍”鏡頭什麼的,像素還真好,口水亂飛都看得到。
“這不是我,我說話從來不飛口水的,好醜啊……”剛說這話,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被那張照片給暗示了,說話的時候太着急,把“飛”和“灰”沒說清楚,口水就灰了出來,哦不,飛。
場面一時尷尬,還好那女的反應快,說了一句:“你還真幽默!”
但大寶不覺得這幽默,就像丟了面子的一樣,什麼都不管了,轉身就走。女的走在後面緊跟上來,“哎,就只耽誤你幾分鐘時間,對着鏡頭說幾句話就行……”
大寶還是一如既往的埋頭走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沒有興趣,但並不代表王二胖沒有興趣,王二胖立即就追上去:“哎哎哎,美女美女,我是袁大寶助理,他的一切我都知道,你採訪我就採訪他,效果是一樣一樣的……”
說完還不忘“賤笑”一個。
女的也對他“賤笑”一個,二胖眉頭一陰下去,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苗可兒是新聞系負責人,同時兼職系花,專門蒐集學校新聞大事件,是個工作狂,性格高冷,女中強人。
她搭檔楊威早就受不了她,但還是追隨她兩年時間,喜歡她兩年,一直沒有動靜,到現在還是暗戀。
楊威,澤文彪叫他小威,一直注視着袁大寶。
作爲體育尖子生的楊威,可以在田徑跑道上馳騁如風,也可以在擂臺上一展雄風,但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就跟他名字一樣,萎了。
在苗可兒面前,他一直很低調,只是作爲一個秘書的身份出現。苗可兒對他並不感冒,但他自己以“護花使者”的名義自我安慰,算是心頭有些過得去。
今天來採訪大寶,大寶之前吃過女人的虧,現在還心有餘悸,並且對這些新聞人員有看法,所以想要溜之大吉。
苗可兒沒有辦法,只好採訪了王二胖。
王二胖如願以償跟苗可兒多說幾句話,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總之就是厚着臉皮跟人家從上午說到下午,還想從晚上說到牀上的。
“還有還有,我還知道他是金武門成員,從他身上還有巨大的新聞沒有被挖掘出來,這次你們遇到我,可是賺大發了......”
王二胖口水說完了又咽了一口,眼睛盯着人家胸看。
楊威是個男的,知道王二胖腦子裡想的,跟他想的一樣,趕緊上去轉移他注意力說:“哎,同學,你看澤文彪的彪是不是這麼寫的?”
說話還臉上一團和氣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就想把他一拳ko。
王二胖直誇楊威書法寫得跟他一樣好,然後說澤文彪的彪是發飆的飆。其實他們心裡頭已經把他罵成二百五。
轉頭又對苗可兒說話:“你們還不知道吧,袁大寶野心就跟他勢力一樣大,還想去競選學生會主席的,哎呀我去,真是雄心壯志,這絕對又是一個爆炸性新聞......”
大寶要去競選學生會主席之位,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只是這傢伙一見到女的就說個不停,爲了話題的延續性,自己開始編纂大寶的牛逼事件或是將要牛逼的事情。
只是他說着說着又往人家的胸前看,看得直流口水,苗可兒對自己這幅傲人身材自信滿滿。
但站在後面記筆記的楊威就不一樣了,苗可兒在他心中是女神級別的人物,怎麼可以讓自己女神被別的男人意、淫。
“可兒,我們下午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今天採訪到此爲止,還是先走了吧!”楊威合上筆記本,過去提醒她準備走人。
聽到這話,王二胖就急了,忙說:“哎別介啊,我還有好多爆炸性新聞沒有說呢,都是有關金武門的,絕對讓你們大開眼界......”
苗可兒也對他不只是有些厭煩,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但爲了深度挖掘‘金武門’這件事情,她豁出去了,但二胖越說越離譜,她覺得也沒意思。
王二胖最終沒有攔住,眼看着他們離開,狗屁都沒有得到,就連眼福都沒有得到滿足一下,心裡面都暗罵那個楊威。
但楊威也在罵他,對苗可兒說:“根本就是一個渣男嘛,你還相信他!”
“不需要你提醒我!”苗可兒對他從來沒有一副好臉色。
大寶最近都沒有去澤文彪那裡送外賣,因爲雯雯說過,要他趁早做出決定離開澤文彪,還是追隨澤文彪,畢竟真相已經大白,金武門就是一個黑、社、會組織。
下午沒上課,直接去了網吧晃悠一圈,最近迷上一款從小學生到大學生,甚至連社會人都在玩的遊戲,到了有些上癮的地步。
用學生卡就可以在學校電子閱覽室上網。
電子閱覽室,名字好聽,說白了其實就是網吧。
在閱覽室遇到一個奇葩,大寶剛好坐在他身旁,聽他敲擊鍵盤的聲音,像是要把整個閱覽室都給拆了一樣,嚇得大寶一身冷汗,趕緊的下機走人。
王二胖並不在寢室,大寶覺得形單影隻的,突然間想去天台看看,或許那裡的環境比較安靜,站得高看得遠,可以讓他的心緒平靜下來,然後纔有心思想金武門的事情。
但那只是他的想法。
每當這個時候,對面的舞蹈室都會被妹子佔領,這裡的天台,就會被王二胖佔領,風雨無阻。
“哇咔咔......今天又換了新動作,來一二一,左右左,啊嘶......換個姿勢再來一遍,哈哈......”
聽到這模模糊糊的聲音,頓時就把大寶嚇了一跳,心頭亂七八糟的,腦袋裡也是浮想聯翩。
按捺不住好奇心理,順着聲音走過去,發現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王二胖。
只見他腦袋對着一個高高支起的望遠鏡,雙手撐在兩條大腿上,彎着腰撅着屁股,身子一晃一晃的,嘴裡面唸唸有詞,根本沒有在意有誰會從他後面出現。
“王二胖,”大寶突然間在他後背上拍了一下,“你幹嘛呢?”
“啊......”王二胖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的嚇得跳起來,頓時自己把自己抱住。然後又反應過來,像是什麼秘密被發現的一樣護住望遠鏡。
“這是什麼?你在這裡幹嘛?”大寶沒有給他機會,一把搶了過來。
對面舞蹈室姑娘們的翩翩舞步,只把大腿和肚臍眼露出來的美好畫面,頓時就映入大寶眼簾。再一細看,這不就是那天自己送外賣時候的房間,那個女的不就是那天挑逗自己的?
“哇靠,胖子你好邪、惡啊!”大寶一邊說着一邊就自己欣賞。
大寶這一次受打擊太大,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開始沉、淪。
看到大寶這般把自己原始獸性不留餘力給暴露出來,二胖如釋重負,終於覺得自己完成了一個艱難的任務,當初澤文彪來的時候就給二胖說過,要把大寶變成一個邪、惡的人,要多邪、惡就多邪、惡。
之前還覺得他多麼純潔的,原來融入這個社會大家還不都一樣,大學就是一個小型社會。
於是乎,二胖任由他“胡作非爲”,任由他墮落,故意過去搶着要去看:“臥槽,那是我女神,絕對不能讓你YY了,我還要看,還要看……”
大寶就被擠在一邊。
他體型還不如王二胖,所以沒有搶過去。
二胖看着看着,眼前的味道就變了,就跟那天大寶出現的時候一個樣子。
領隊的姑娘,也就是那個被她們叫做小茹的姑娘停下來去開門,二胖又順着人家小屁股看上去,看到門口的時候遇見另外一個男人。
唐如龍的樣子映入二胖眼簾。
二胖一聲大罵:“哎喲我去,怎麼又是另一個男的在送外賣?”
大寶一聽“送外賣”的就會想到澤文彪,好幾天都沒有去他廚房,也沒有再見到過雯雯,更加沒有去探監澤文彪,他是覺得自己徹底的完了。
“唐如龍?怎麼會是他!”
唐如龍一頭的長髮搭在左右兩邊,一看就不是一個讀書的,一看到這姑娘,先是臉上一陣笑容,然後又陰沉下去:“給!”
他把手中的飯盒遞給那姑娘。
那姑娘也看了他一眼,換了一口氣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給我送了,我自己有錢。就算你送,我也會把它扔掉。”
她說着就要把門給關上,但唐如龍一把手就給阻止了。
“小茹,我所做的都是爲了……”唐如龍話還沒說完,那個叫做小茹的,就把門給狠狠扣了回去,要不是唐如龍閃得快,鼻子頓時就被砸塌陷下去。
唐如龍盯着門口看了好久,以爲她會把門給打開,然後好好給她說上幾句話,但始終都沒有。
小茹轉身就把送來的飯盒丟進垃圾桶,然後回到跳舞隊裡面,跟着裡面的節拍。
大寶看到她把東西給扔進垃圾桶內,然後又想到那天她說的話,還說“阿彪外賣”好吃的,然後那個微笑頓時就變成了惡魔的吻。
他心裡有一陣小小的失望同時,也在懷疑唐如龍來這裡的目的。
跳舞中有的人終於忍不住了,停了下來說:“他對你那麼好,你每次都這樣對他,好歹也是你哥哥啊。”
“你覺得他好,那你去跟着他啊,還能當我嫂子。”小茹嘴裡沒有一句好的,就好像對唐如龍充滿了仇恨,但說的時候又是那麼的漫不經心。
給她關心的那個姑娘也是搖頭晃腦的,表示很無語。
看她無精打采的,唐茹也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對她微笑一個說:“走吧。這裡空氣太沉悶,沒有一點生機,我們換一個環境。”
說着就簡單搭上衣服準備走,但坐在地上的那個姑娘明顯的感到沒有精神,還是被她給拖着走的。
那是她閨蜜圓圓,長得乖巧可愛。
圓圓很不樂意的站起來,嘟着個小嘴說:“你的精力怎麼就那麼好呢?我們每天都去那種地方跳舞,我總覺得不好。”
“怎麼就不好了,跳一個小時,一星期的生活費就有了呢。我們在這裡練習,不就是爲了上臺表演嗎?”說着就叫上其他三個姑娘一起。
其他三個姑娘沒有唐茹那麼開放野性,各自找了藉口說不去。
唐茹離開的時候叮囑她們三個:“你幾個。別以爲我不知道呀,重色輕友。聽不聽我的沒關係,男的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叫你們去開、房你們就去啊,幼稚……”
但那幾個姑娘都掩嘴笑着回答:“我們樂意!”
“好好好……”唐茹只是提醒她們一下,也沒有想要爭論的意思,然後也對她們笑一個,“你們樂意,身體是你們的,到時候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們……”
兩人說着就關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