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那個柔軟身材如蛇精,太空舞步如鬼魅,淋漓盡致的把自己身體肢體扭動起來,可以讓所有男人看了都可以血脈噴張的女人,她其實是個賣燒烤的,也是劉流的婆娘。
她叫柳豔,平時不露面,身份卻大有來頭。
剛纔的她還冷着身子,這會兒熱了身,來了興致,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感覺,動作越來越誇張不說,整個舞臺都要被她控制。
熱歌辣舞的感覺這裡已經不是一個學校的普通集會,而是一個夜場。
在她上場之前,劉流說過,就要她平時怎麼跳的,現在也怎麼跳。
可她平時跳的那些,都是兩人在愛愛愛之前的調情,在公共場合面前,根本就不堪入目的,可她現在忘形了,真的把這裡當做自己私房。
起興的她越來越放肆,嫵媚的舞步還不夠銷、魂的,最後還跳起來脫衣舞,帶着一種極致誘惑的動作,把自己的外衣颳了下來。
裡面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貼身內衣,甚至可以看到最裡層的那啥啥……
劉流感覺有些不對勁,趕緊的跑上去把她拉了下來。
“哎……停停停,你這是幹嘛?這麼多人,還真的脫啊?”劉流有些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燈光亮了起來,沉悶在剛纔極具魅惑氛圍之中的人們,頓時清醒了過來,她的表演像是迷魂陣的一樣把所有的人都給震懾。
“不是你叫我把這裡當做自己家的嗎?”柳豔還沒有緩過神來,劉流把衣服拉給她穿上。
“哎喲,我的大小姐,下次真不敢帶你出來了。”回到座位上,趕緊的舒了一口氣。
大概大家還沒有看夠什麼的,大廳頓時之間安靜了下來,柳豔也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默不作聲,但心頭還是有些高興,畢竟第一次上臺給這麼多人表演。
這時候高興的是那邊的曹達,以爲劉流這次纔是丟臉丟到家了。
但劉流跟柳豔並不覺得這是丟臉,因爲兩人的玩世不恭,反而有一個好的心態。
“哈哈哈……”曹達乾笑了起來,“一個是劉黃叔,一個是柳黃後,你們兩個真是黃到家了。看來你們的‘性福’生活還真是多姿多彩吶。”
“快別說那些了,我們兩個倒是表演完了。這澤文彪,怎麼的還沒來,是誠心的放鴿子是不?下次見了,一定不放過他。”劉流害怕接招不過來,所以轉移話題。
澤文彪被關了進去,劉流他不會不知道的,但現在卻在這裡裝瘋賣傻,根本就是要曹達難堪。
他們自己都心知肚明,澤文彪是因爲打了曹達的手下李星仔,李星仔事態嚴重,所以他才被關了進去,但誰心裡又不清楚,這是曹達自己使壞,自己給自己唱的苦肉計。
“澤文彪,我看他這回是再也彪不起來了,連我的人都敢打,還是窩裡鬥,好歹咱們也是一家兄弟不分你我,公平競爭有什麼不好的,他偏偏要下黑手,那咱誰也不怕誰,你說是不是?一提他我就來氣。”
“你說的在理,但多好的一個青年,難道就這麼牢底坐穿了?”劉流一邊附和一邊試探性的問道。
曹達對自己很自信,雖然沒有親口承認把澤文彪鬆緊監獄就是他的陰謀詭計,但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這倒不至於,有天我兄弟李星仔醒了過來,他就屁事沒有。但他醒的過來醒不過來還我說了算,我想他這輩子是沒有翻身機會……”
曹達這話還沒說完,紅地毯對過去的大門,像是被什麼猛烈撞擊的一般,嘎吱一聲敞開來,從外面傳來一聲吶喊:“我們都是澤文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去,死死盯住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是三個少年並肩一字排開,楊威首先張口開始喊:“拳打九州。”
“腳踢四海!”袁大寶緊隨其後。
最後一個是王二胖,他醞釀兩秒鐘,好像忘詞兒了的一樣,但馬上就反應過來,扯着嗓子喊:“風流到家。”
剛纔熱鬧的場面,頓時又安靜了下來,焦點聚集在他們身上。
“袁大寶,你來幹嘛?”秦風屁股像是裝了彈簧的一樣彈起來,用一種無堅不摧的,但是帶着些許害怕的眼神看着他們。
這裡的人,大概只有秦風和唐如龍認識大寶,其他的人恐怕都沒有親眼見過他本尊,現在倒好,終於露出他真面目。
而楊威就更加慘了,就是唐如龍對他也沒有印象。
“你還好意思問我來這裡幹嘛?”大寶邁開腿上前一步勇敢地朝他吼道,“我是男子三千米冠軍,爲什麼沒有得到邀請?”
“對啊,好歹我也是擂臺第三名,爲什麼也沒有我?”二胖也跟着忿忿不平。
這麼一說,秦風當時就有些傻眼,因爲江懷安就看着他。
當時大寶當上冠軍,但秦風對他存有戒心,所以沒有在邀請不邀請他的事情上有分歧,江懷安的意思,就是公平地邀請每一個項目的前三名,但秦風使壞,把他的名字勾畫取消。
其實兩人並不知道名字已經被取消的事情,今天敢跑到這裡來撒潑鬧騰,完全是因爲楊威的慫恿,他帶着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把這場好戲給攪了。
“懷安,這三個小王八咋回事?”曹達口無遮攔,出言不遜。
江懷安也不知道秦風竟然敢揹着他違揹他的意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給曹達解釋,就說:“達哥,沒事,你吃你的,一會兒就給擺平。”
“達哥,流哥,這事不能怪我,是他們自己不遵守規則在先。他們在比賽的時候作弊,所以邀請人名單上面沒有他們的名字。”秦風一口氣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秦風好像知道他們所有事情的一樣,嚇得楊威心頭一陣哆嗦,張口掩飾說:“你還要臉不要臉?污衊人得講證據。”
二胖被秦風這麼一說,以爲東窗事發,頓時嚇得啞口無言,倒是大寶一人被矇在鼓裡,所以現在理直氣壯,步步緊逼,開始指責起來秦風說:“你不就是害怕我上位搶了你們學生會主席的位置,所以故意的在背後整我。”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大寶侃侃而談,“學生會主席的位置是大家公平競爭起來的,誰有本事,誰有能力誰都可以坐上去,你以爲你一個人就可以霸佔嗎?”
楊威大二,在學校好歹也是個明白人,來這裡之前他是不知道有金武門的人也要來,一來還來了兩個。所以現在大寶說的這番話,得罪的就不是秦風一個,說得輕一點,就是眼前的這兩個老大,說得嚴重一點,就是向整個金武門的在宣戰。
他想阻止大寶,已經來不及,那邊的曹達站了起來:“喲呵,小子,還真有志氣,你知道學生會跟金武門之間的關係麼?就敢在這裡……”
曹達話沒說完,就被劉流拉了下來阻止說:“哎,總要給新人機會的嘛,讓他繼續說。”
“你讓我說我就說啊,你以爲你誰?我今天要挑戰的是學生會主席,不過,副主席來了也無所謂。”大寶簡直瘋了的一樣,跟楊威之前給他計劃的,根本不是同一個臺詞。
“大寶,算了!”楊威看到兩個老大臉色和眼神都不怎麼好,想拉住大寶要他見好就收的,但他怒氣沖天,根本就不理會。
“我既然敢來,就不會這麼算了,”大寶一手甩開楊威,“你們兩個誰先來?”
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根本就是一個瘋子,連學生會主席都敢挑戰,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們只是來討一個公道,沒有必要大動干戈打起來,我四段青虎,痿哥七段青龍,你段都不段,加起來也才十一段,他們兩個加起來十四段,根本沒有可比性,算了吧。”二胖以爲可以用數據的力量說明一切,但並不能說服大寶。
大寶咬牙切齒說:“難道我會告訴你,我昨晚已經悄悄升級到八段了嗎?”
“哇靠,這也可以升級?!”
這當然是他鼓勵自己的話,現在他心頭想的,只有出門前,張神棍給他叮嚀的話語:下手狠,心要黑,臉皮要厚。以爲竭盡全力,下手狠毒,想做的事情,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曹老大這邊聽了劉流的話,準備看好戲,但秦風不會跟他打,江懷安更加不會。
既然他要真憑實據,秦風早有準備,自信的站了出來:“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是讓你死得安心一點。同時,我也會讓你顏面無存,從今以後在松北大擡不起頭來。”
秦風說這話的時候,大寶是無所謂的,因爲他以爲他在騙人。
但對於楊威和二胖而言,他們心頭事懸着一塊石頭,因爲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他兩在背後暗地裡操作,他兩屏息凝神。
“袁大寶,還認得他們三個不?”秦風叫了三個人出來站在他旁邊,馬輝、林強、田科保。
大寶並不認識他們三個,但楊威和二胖認識,剛纔心頭那種不祥的預感,現在已經沒了,因爲已經實現。
“比賽的事情,跟他們有毛關係,別扯淡。”大寶誌在必得,以爲他在慢慢把自己繞進去。
秦風不緊不慢地說:“你不認識沒關係,那讓我來告訴你,他們就是在學校小有名氣的松北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