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之旅
門外直接飛進一件暗器,帶着旋轉的力量,划向隨青的手。
身體一輕,隨青帶着我飄然後退,雙目炯炯盯着門口。
“玩大了吧,現在人家要爲你死,找我求救了?”帶着嘲弄,門口緩步踏進一個人影,黑衣黑褲,可不正是那開始抓我的黑衣人,只是頭上的斗笠適才已用來偷襲隨青,只留一頭金色的長髮,在風中飄揚,冷冷的碧眸,掃過我正摟在隨青脖子上的手臂,“你自己解釋,我回去了。”
靈蕭沒義氣跑了,只有被點了穴道的我,呆呆的接受着隨青質問的眼神。
“我,嘿嘿,呵呵,哈給。”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又躲閃不了他的目光,乾脆一閉眼,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身體一涼,他已經把我坐放在了桌上,飛快的睜開眼,望見他的手從我的腰間慢慢撤走。
“隨青,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杯疑,你別生我的氣。”焦急的一伸手,發現穴道早已經解開。
拽着他的一副,表明我死也不放他走的決心,可是,我分明感覺到了衣服從指間一寸寸的滑開。
後退一步,他和我保特着距離,緩緩的半跪而下,低垂着的頭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道歉,我承認錯誤,我只想引你出來,你別走,別走!”掙扎着想要跳下桌子,卻被他一把握住了腳踝。
爲了逼真,靈蕭抓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套衣衫,沒有穿襪着履,雪白的小腳在空氣中暴露這麼久,早凍的失去了知覺,一路上的奔跑,破屋裡的種種,更是沾上了不少的灰塵。
小心的擦拭着我腳上的灰塵,就像是捧這薄胎的細瓷花瓶,鄭重其事,一點點的抹去髒污,我低頭望着,自己的小腳被他握進掌中,胸中突然溢滿濃濃的依戀。
“隨青,別弄了,回去洗洗就行了。”臉上飛過熱辣辣的感覺,從來沒有人這樣捧着我,讓我的自信一下滿漲到了頂點,可是,腳被他這麼看,還是下意識的瑟縮。
下一刻,腳尖整個觸到一個溫熱的所在,柔軟的絨布下是堅硬的鐵塊,“啊!”我想要縮回,他卻緊緊的握住我的腳踝,貼的更緊。
腦中轟的一聲,感覺無數的小鳥在眼前唱歌,他,他居然把我的腳緊緊的抱在懷中,貼着他有力的胸膛,感受着因爲我的冰冷那突然緊縮的肌肉。
“還冷麼?”隨青的聲音,如春風拂面,不再固執呆板,暖暖的,就如同從趾尖透入的溫柔,慢慢的,一步步爬滿我的身,我的心。
“隨青!”再管不了許多,身子整個一傾,從桌上落下,我知道,他一定會接住我。
當久違的胸膛再次屬於我的時候,我死死的抱着,不停的柔蹭摩挲着,不放了,這一次,再也不放了。
“你怎麼這麼傻,傻傻的守着戎,傻傻的看着歡,傻傻的就這麼一輩子嗎?”恨他的傻,卻也疼極了他的傻,“如果不是我今天引你出來,你真的準備永遠都不出現嗎?”
棲息在他的臂彎,讓濃烈的思念包裹着我們兩個人,感受着他的吻輕輕落在我的鬢角,隨青難得的主動,讓我的臉上掛滿了淺笑,經過這一次。在他的心中,一些存在的隔閡已經慢慢飛遠,聽着他娓娓的聲音,讓幸福流淌。
“項大人見您之後,我已經想出來了,只是,有人先了一步。”
項佩走了以後?他說的是我端着酒杯喊着他的名字發酒瘋的形象嗎?忍不住的埋首在他的懷抱,捶打着他的胸,思及當時的失態,酡紅又一次爬上臉頰。
“你的意思是,及時沒有‘月夜幽蘭’很可能你也撐不了多少日子了?”小手忍不住的在他腰間一擰,我忍受着錐心的痛,他又怎麼可能會比我好到哪去?
“每天看着皇上,隨青宗師不斷的掙扎,有時覺得能這麼守護皇上,已經是最大的福分,如果皇上已經忘記了隨青,那我就這麼過一生也無所謂,可是那天,我聽到皇上的聲音,喊着我的名字,那一刻,我突然責怪自已,爲什麼那麼堅持,傷了你的心,爲什麼那麼固執,墨守成規,遵循着根本無用的規則,隨青錯了,今後的守護,只因爲愛。”
我終於聽到了,聽到了他解開心結,也終於等到了他的迴歸,不管曾經有多少磨難,只要以後能永遠相依。
圈上他的頸,懲罰性的齧上他的脣,咬着那兩瓣柔軟,聽着他喉嚨深處擠出的哼聲,我更加用力的吮吸。
微啓他的脣,讓我更深入的探索,舌尖劃過他的齒縫,與他的舌糾纏,侵佔着他每一寸的香甜,他無力抗拒着,只是不斷的收緊我腰間的鐵臂,任我汲取。
他的齒縫輕輕一合,含住我騷動的脣,靈舌突然勾上我的脣,用力的舔吮,舌尖更是不時的劃過我的脣齒之間。
心中一喜,他真的變了,變的主動,變的不再自卑,一個只爲愛而存在的隨青,閉上眼,我淺淺的笑了,迎上他狂風般的索取。
當我神清氣爽的從大帳中走出,第一件事就是找上那冷冰冰的靈蕭,劈頭一句大吼,“你昨天晚上給我塞嘴巴里的是什麼?臭死了。”
“藥唄!又沒吃死你。”閒閒的白我一眼,將眼光再次投回到手中的書上。
“什麼藥,我怎麼不知道‘碧落宮’還有這麼難吃的藥?”以往我聞着的都是清香的,什麼時候有吃在嘴巴里臭哄哄的藥?我十分杯疑他就就順手捏了鞋底上的泥巴塞進我嘴裡。
莞爾一笑,人畜無害,“金瘡藥。”
我感覺到嘴角都在抽搐,“那個是外傷藥吧,你居然讓我吃下去?”
“誰說過金瘡藥不能吃了?你這不沒事麼?”
“你!”我咬牙,我切齒,我就是不敢欺負他。
連隨青也只能和他鬥個平手,嗚~~我祈求老天降個人下來,給我好好收拾收拾他,打掉他那滿臉的無所謂。
事實證明,有些話是不能亂求的,什麼叫好的不靈壞的靈,就是這麼來的。
當我的大軍開始向紅羽撤退的時候,我實在忍受不了那夾道歡迎中緩慢的進程,萬人景仰我已經接受的夠多了,辛苦戰鬥的是士兵,這一切還是留給他們和羅丹吧。
悄悄的帶着身邊幾人,我又一次享受着微服私訪的樂趣。
開心的摸摸靈蕭,蹭蹭隨青,再捏捏墨墨,我的歡樂已無從掩飾,天下平定,愛人在側,我若還說有什麼不滿足的,就是我的後宮,那小小的嫩聲軟語太少了。
“姐姐,你以往不是喜歡喝酒的嗎?最近怎麼都不碰了?”
墨墨的聲音讓我與冷玄卿的目光一觸即分,自從那次不該有的親留之吻後,我們兩個人都刻意的不提此事,我更是視搗亂的酒爲毒蛇猛獸,連軍營慶功宴我都美感沒敢沾半滴,就是怕再有個什麼亂性之類,幸好他與我一樣心思,第二天閉口不談,才讓我免了許多的尷尬。
一路上憋了許久,我匆匆的奔向茅房,可就在我釋放乾淨束衣之時,兩個人的交談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你確定沒弄錯,就是這個丫頭?”
“幾十年,你什麼時候看我弄錯過?”
“那臉蛋,漂亮歸漂亮,太不夠英武了,哪有我當年的風采,小猴子什麼眼光啊?”
“身邊幾個小子倒是一個賽過一個,比小猴子也不差啊,難怪敢不對小猴子負責了?”
“你瞎了眼啊,會有人比我們家猴子還好?”
“我只是說不差,什麼時候說比小猴子好了?也就剛追上我當年的樣子。”
“比你當年是漂亮多了,和天兒倒是差不多,當年的天兒還是漂亮些。”
你的意思是,你想那個傢伙了?你找他去好了,別找我!一天到晚只知道拿刷子,假的要死。”
“行了行了,別吵,現在怎麼說?把這個丫頭帶回去?”
“不帶怎麼行?帶回去,讓小猴子開心下。”
“萬一小猴子要是不開心呢?”
“不開心就把她給殺了!”
“你豬啊,殺了,小小猴子不是沒娘了?小猴子還不宰了我們?既然小猴子肯爲她生小小猴子,那應該是喜歡的吧。”
“不管了,不管了,先抓回去再說!”
正當我一腳踏出茅房的大門,迎面就看見一男一女站在我面前,女子看上去也就是四十上下的中年美婦,一襲紅羅裙,襯托着高貴的氣質,秀麗的面容上,一眼就能看見她那雙閃着精明的眼睛,正對着我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一旁的男子,全身湖藍色的長衫,一派優雅閒逸,同樣四十上下的年紀,不難看出年輕時的英俊,竟然讓我腦海中閃着這個年紀隨青的樣子。
“二位上茅房?男左女右。”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的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待價而沽,而且在這個地方相見,我很難有禮的含笑緩步而去。
“你是司徒青顏?”就在我繞過兩人往前邁步時,女子的聲音傳入我的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