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蠻女友》上映一週,票房突破2300萬,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爭議聲。
“我覺得現實中要是有這樣的女人,肯定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忍受。”
在林宥倫手上吃了多吃虧之後,這次倪誆也學“聰明”了很多,只是在專欄中隨便提了這麼一句,並沒有明確說指的是那部電影。
當然也有不怕得罪人的,某知名專欄作者就在亞視的一檔訪談節目裡說:“我並不是反對社會所提倡的男女平等,但這部電影真的拍得有些過了,也許拍這部電影的人只是抱着一種娛樂的心態,但這個玩笑顯然是開大了,變成了一部極端的女權主義電影,我想現實中沒有那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女友。”
亞視播出節目的時候並沒有把這段話剪輯掉,而是直接播了出來。
林健嶽看到這期節目後,還以爲老爸林白欣終於下定決心要和林宥倫正式撕破臉,被林白欣叫來後興沖沖地說起這事,然後被林白欣當面潑了一盆冷水。
“你覺得這種程度的爭議能把林宥倫怎麼樣?搞不好我們都是在幫人免費做廣告!”
林健嶽有些不確定地看了林白欣一眼:“那部電影在社會上引起這麼大的爭議,票房應該會受一些影響吧?”
“爭議大是因爲有人罵同時也有人誇,你看看這些吧!”林白欣把一疊分揀出來的報紙推到林健嶽面前,林健嶽拿起其中一張,上面是一則記者對商業電臺副主席俞箏的採訪報道。
俞箏對《我的野蠻女友》讚不絕口,並坦言自己曾建議很多女下屬去看這部電影:“社會上的女性地位爲什麼一直得不到提升?很多人都把文化拿出來做擋箭牌,我覺得根本原因並不是文化,而是在經濟層面。女性如果不獨立。在經濟上要依附於男性,那就永遠不可能和男性平起平坐……我一直號召現在的女性要擺脫家庭婦女的觀念,出來做工作,有經濟地位纔會有社會地位。”
林健嶽放下報紙,撇撇嘴說道:“這個男人婆和林宥倫走得很近,自然賣力幫他說話。”
林白欣讓林健嶽不要忙着下結論,先把這些報紙都看完再說。
林健嶽接着往下翻了翻,發現不少文化界的名人都在幫着《我的野蠻女友》說話,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女性。其中比較出名的有女作家林嬿妮、電影製作人徐鳳——如果說之前的俞箏和林宥倫還勉強算是熟人的話,這些人和林宥倫根本都沒多少交集,她們對影片的看法應該能夠客觀的反映出一些問題。
“可不要小看了這些女人,她們的觀點應該可以代表大多數香港女性對這部電影的看法,這樣你還會覺得林宥倫這次投資的電影會失敗嗎?”
林白欣看着面無表情的林健嶽。搖搖頭繼續說道:“寄希望於對手的失敗,是永遠不可能戰勝對方的……這件事外面怎麼議論我不管,你就不要參與進去了。”
林健嶽正要說話,林白欣卻揮揮手。
“你回去認真想想,該怎麼做不需要我再教你了。”
從林白欣那裡出來,林健嶽一臉悶悶不樂。林白欣這次找他來,無非是想要告誡他。不要拿《我的野蠻女友》的事情大做文章,潛臺詞就是提醒他,現在還不能和林宥倫徹底翻臉。
林白欣有自己的考慮,但林健嶽卻不準備就此作罷。因爲他手上還掌握了一個內幕消息,放出風聲去,對林宥倫不會有什麼影響,但對《我的野蠻女友》這部電影的名聲肯定會一些打擊。
——
臺北桃園機場。林宥倫和王組賢一下飛機,就被守候在機場的記者團團圍住。因爲趕來的記者太多。隨行的保鏢短時間內也只能把人都擋在外面,卻沒辦法立刻突圍。
王組賢和林宥倫的關係,在臺灣媒體眼中已經半公開,兩人一起現身機場,倒沒有引起現場記者太多的意外,在連成一片的閃光燈中,各路記者都開始搶着提問。
“林先生,請問《我的野蠻女友》涉黑一事是否屬實?”
“林先生,張雨生是否被強迫拍戲?”
“林先生,楊登奎被捕受事件是否與你有關?”
所有臺灣記者的問題,都圍繞着前不久香港某娛樂雜誌爆出的關於《我的野蠻女友》的一則拍攝內幕,該雜誌聲稱從圈內消息靈通人士口中得知,《我的野蠻女友》男主角張雨生出演這部電影另有曲折,其中涉及臺灣黑.道勢力的爭鬥,並暗示半年前臺灣楊登奎被捕一案幕後有強力人士在操作。
消息一出,全港譁然,媒體紛紛猜測,報道中提及的“強力人士”極有可能就是林宥倫。
林宥倫和王組賢這次到臺灣是爲了給《我的野蠻女友》做宣傳,面對臺灣記者的提問不能直接冷臉走人,爲了影片的票房考慮,總得要給臺灣媒體一些面子。
林宥倫擡起手往下壓了壓,周圍的記者慢慢安靜了下來。
“既然大家對《我的野蠻女友》這麼關心,那我就解釋幾句……首先,關於影片投資方涉黑一事。”
林宥倫頓了頓,像是故意吊人的胃口,而剛纔有提過這個問題的記者都豎直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這個問題,大家其實應該去找長宏影視公司,也許吳墩先生會很樂意回答你們的問題,剛纔是誰問了這個問題,我記得有你對吧?”
林宥倫隨手一指不遠處戴眼鏡的記者,“還有你!”接着又轉向一個矮胖的女記者。
被指到的記者都下意識地往人羣裡縮去,不想讓人記住,林宥倫剛纔一一番話,把所有問題都推到了吳墩身上。臺灣近來雖然在嚴打黑.社會勢力,但是沒有人會天真地認爲臺灣的黑.社會勢力會從此根除,吳墩是什麼背景,在場的記者心裡都很清楚,大家都知道吳墩是黑.道上的人,但沒有人敢指認這一點。
林宥倫把“皮球”踢到吳墩那裡,實際上也是在警告在場的記者,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和說出來是兩回事,不要貪圖一時口快,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果然接連指了數個記者之後,在場的其他記者都投鼠忌器,在和林宥倫目光對上的時候,眼睛裡表情都有些閃躲。
林宥倫很滿意這個效果,然後接着才澄清第二個問題。
“找張雨生出演這部電影是我的意思,因爲我在和朱言平導演討論這部電影的時候,他向我推薦了張雨生,而且電影的主題曲由張雨生來演唱也很合適,所以我就答應了……張雨生一開始也答應了,但是後面出了一點問題,我幫他擺平了。至於他被強迫的說法,我覺得很荒謬,我找張雨生拍電影,讓他出名,將他的音樂帶到整個華語地區,你們見過有誰強迫一個演員拍戲,然後還給他這麼多的好處?”
林宥倫目光記者人羣中掃了一眼,剛纔提問最兇的那些人,這時候也都沒了剛纔的氣勢,不是低着頭,就是往人羣中躲去,生怕又被林宥倫一一指出。
“最後我想說的,香港和臺灣電影界一直以來都保持着密切的合作,我不希望這種合作被一些不好的事情破壞。我的要求真不高,只要遵守基本的遊戲規則,一切都好說,不然大家鬧得不愉快,甚至撕破臉那就不好了。”
林宥倫看起來像是在說香港和臺灣兩地影視合作的事情,但在場記者不少都是明白人,立刻就從林宥倫這番話裡聯想到了楊登奎被捕事件。
林宥倫這番話裡警告的意味十足,再聯繫最後楊登奎被保釋出來之後的低調錶現,在場的記者都若有所思。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隨行的保鏢已經在人羣中清開了一條通道,林宥倫拉着王組賢,快步離開了現場。
坐上車,王組賢有些擔心地問:“我聽說楊登奎現在已經被保釋了,這段時間他會不會出來搞事?”
林宥倫拍拍王組賢的手,安慰說:“楊登奎是被臺灣警方抓進去的,這件事我並沒有插手,而張雨生那事是他理虧在先,他要是再有臉出來搞事,我也不會跟他客氣……在臺灣要對付他的人很多,都不需要我親自出面,自然有人會給他好看。”
隨着臺灣打黑力度的加大,臺灣的黑.社會勢力實際上都在往暗處轉移,雖然影響力猶在,但很多手段沒辦法再在明面上擺出來,對於林宥倫而言威脅也就小了很多。
楊登奎如果能看清形勢,當然不會冒然和林宥倫做對,而起他才被保釋出來,一舉一動都受到警方的監視,在《我的野蠻女友》上映期間搞出事,他自己第一個就要倒黴。
林宥倫通過臺灣媒體發出的那番警告,倒不是真想和楊登奎撕破臉皮,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關係徹底搞僵對大家都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楊登奎還不識趣,林宥倫就該要考慮把這塊絆腳石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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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差不都好了,恢復更新,更新數量也會慢慢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