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名字並不文雅,反而極爲簡單,劉寬飯店,就是以餐廳主人的名字命名,在顯得幾分俗氣的同時,也看得出是一家比較實在、簡樸的飯店。畢竟如果是僅僅是把飯店當做賺錢工具、或是歪心思賺錢的人,是不會把自己名字注到招牌上的。
今年的辦生格外熱鬧,往年來的客人有兩三桌已經很不錯了,今年,足足包了兩層,才堪堪足夠。
賓客入席,餐廳方自然是在上菜,不過,卻未發碗筷,這是習慣,爲了保證所有賓客到點用餐的措施,因爲在以前,提前發了碗筷,就會有一些桌子,因爲時間差比其他桌菜先上好或是人先到齊、甚至說自己趕得及之類的理由,先行用餐。
這樣的話,一些還未上滿菜或是人未到齊的餐桌上的賓客,就會心生不滿,所以,對此,一般都是到點發碗筷,這般的話,就能杜絕大多數情況了。
當然,如果作爲賓客,你可以不顧面子,手抓飯食菜品來吃食,那飯店方,自然也無話可說。
到了十二點,開始擺碗筷。
高永和高璇,作爲主人家,自然是幫着餐廳的工作人員周旋,高父在招呼諸位客人,而高永作爲男子,自然是負責擋酒,但是,所謂的擋酒,還不如說是轉移酒來得好,知道的人心知肚明,但也不點破,因爲,在高永家,實在是找不出一個善酒的人來了。
在各種事情忙完之後,宴席已經到了中段,飯桌上,喜好飲酒的開始划拳,或是菜品品嚐的差不多了,開始吃食米飯等等。
這時候,高永走到殷紅身邊,殷紅這傢伙,在吃慣了山珍海味後,對於這些連星級都沒有的飯店做的飯菜,自然是味同嚼蠟。
索然無味的情況下,自然是早早的注意到高永走來,心中以精神能力傳話。
“放心吧,我已經感到了他們的精神波動,應該不到一分鐘就會來了。”
“嗯,那就好,這次事後,請你吃大餐。”
“切,咱倆還需要客氣?不過,大餐還是要請的,爺要吃窮你。”
在與殷紅在精神上口角一番後,便微笑着離開準備去了。
決定在一次性擡高高家的影響力,想要從現在做什麼企業,或是發展勢力太慢了,高永需要的是在短時間內,起到立竿見影效果的方法。
拄着柺棍,忙碌了許久的高父,剛剛來得及喝了一口水,餐廳外,卻突然出現數輛豪華汽車。
其中一輛‘神駿’,更是國產奢華磁能汽車內,排上前三的豪華商務車,這樣的車輛,別說是FJ市,就算是整個川省也沒有幾輛。
這樣的豪華車,自然是矚目的存在,一出場,就帶出一種雍容華貴氣場,連餐廳內火熱的用餐氣氛都被壓制住了,從一些識貨的年輕人的驚呼開始,餐廳內所有賓客的目光都注視到了餐廳外那數輛豪華汽車。
一時間,基本處於鬧市的地方,竟然十分安靜。
咔嚓。
數輛豪華車的車門,像是經過訓練一般的同一時間打開,十數名身着黑西裝黑墨鏡的大漢走出,在爲首的‘神駿’車前,並列兩排,這一排場,自然是再一次鎮住了在場的人們。
高永暗中點了點頭,殷家拋棄超能力者的身份不談,在財富上,不說世界前幾位,但是在華夏國內,絕對是排的上號的,就算在國際上,名聲也絕對不小。
趁所有人都被變故吸引的時候,走到高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從愣神中醒來。
“老爸,我說的神秘賓客就是他了,走吧,我們去迎接客人。”高永帶着溫和的笑意,說道,男人一般都好面,自己父親操勞了一輩子,因爲殘疾關係,受盡了鄙視屈辱,如今,卻是得讓當初的那些人看一看,誰道殘疾就是廢物?!
高父面色平靜,他感覺得到自家兒子的想法善意,心中自然是十分感動,但是高父嚴肅慣了,實在不知該以何面目,只得面無表情,但是站在高父旁邊的高永卻能感覺得到,父親的眼眶,似乎含着淚...
殷紅、高永站在高父一左一右,自然是走上去。
‘神駿’的車門也打開了。
一個身着氣質都極爲正氣的中年男子走出,國字臉讓人覺得不怒自威。
“高兄,海涵海涵,今天工作繁忙,只能臨近午時,才趕得來一趟。”殷天行面帶豪爽的笑意說道。
“沒事,令公子不是來了嘛,這就夠了。”高父老好人一個,也過慣了普通日子,什麼時候面對過這等排場,自然是沒經驗,但有擔心損了自家兒子面子,不知以什麼態度面對這個一看非富即貴的成功人士,只得面無表情,語氣冷漠的說道,高永等周邊的人,也聽出了一分生硬。
“你看你,這還是生氣,咱們都認識兩年多了,你還是這脾氣,好好,算我的錯,今晚上,我請客,在飛艇上,好好的吃一頓,彌補彌補。”生意人三張臉,殷天行對這樣的陣仗,不說熟練,但眼前這些普通人,卻是看不出來。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多說了,下午我還有一個會議,小兔崽子,好好的在你高伯伯那裡幫忙,敢半路跑掉,打斷你臭小子的腿。”殷天行也看出高父的生硬了,自知不能讓高父多說話,否則必定露餡交代了殷紅一句。
“我知道,誰要老頭子你囉嗦。”殷紅自然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回敬道。
殷天行看了看自家兒子的態度,又看了看高永那孝順的樣子,似乎相比之下,輕輕嘆了一口氣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殷天行退回‘神駿’,這羣黑西裝漢子,自然是回到車子內,很快車隊就離開了。
車隊離開一分多鐘後,飯店裡,愣神的人們,纔回過神來。
雖然殷天行來了不到五分鐘,而且來了飯都沒吃,但是這羣人,還是不懷疑高父與其的關係,如果開着這樣豪華的車的車主,來這樣一個窮酸餐廳吃飯,那纔有問題,餐廳內,頓時沸騰了。
“那人是誰!?”
“高老三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關係了?”
....
衆人議論的話題中,翻來覆去的都是這幾個,終於,有人驚呼。
“剛纔那人是殷天行!”
原來有上經濟大學的年輕人,本就看着殷天行眼熟,心中懷疑之下,用手機搜索了一下,結果一下就對上號了,驚呼道。
殷天行,可是被稱爲川省經濟的領頭人,雖然還趕不上東南海線那些富饒城市的頂級富豪,但是在這個川省裡,他在川省的影響力,可不比一個市級幹部小,而且數十億的家產,在這羣貧民眼中,那就是天!
這時候,高永一家,在衆多親戚面前,就變得撲朔迷離,神秘起來。
他們可不相信,像殷天行這樣的人物,會隨便結交一個暴發戶,更何況,剛纔殷天行說什麼了,他們認識兩年了,殷天行爲了道歉,還說晚上在飛艇上,單獨請高父。
這是何等交情?就算一些至交好友,也說不定沒有這等程度,隱隱上,竟是感覺殷天行處於弱勢地位的感覺。像殷天行這樣的人物,會對一個普通人有這樣的謙讓?可能麼?
只有處於同一層次的人,才能出現交情!
這隻能說明,高永一家,有着令殷天行都認可,認爲能和自己億貫家財相持的資格!也就是說,高永一家,發財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這時候,一些用心不純的人,已經,逐漸收斂了自己的心思,不少人,已經在考慮自己再一次與高父對話時的態度了,還有些人,在害怕,在恐懼,其中典型,自然是大伯孃一類的,要知道,她在第一次看到殷紅的時候,還說人家是圖謀家財來的,結果對方卻是一個擁有比高永家的財產多無數倍的大富豪的兒子。
心中恐懼的同時,大伯孃也在慶幸,幸好臉皮沒有撕開,自己僅僅是將高永叫道角落裡說的,現在只怕剛纔自己在高父面前刁難了一下高永,雖然沒有成功,但足夠讓他心生芥蒂。要是這小子受不住氣,報復自己,把自己的話給那個富二代說了怎麼辦?應該不會吧,自己好歹是他大伯孃...
這樣一想,大伯孃心中頓時患得患失起來。
高永三人,從新走回大廳,周圍的人,再一次開始吃起飯來,只是沒了剛纔那番熱鬧,大部分人都心不在焉,悄悄打量着高父,心中有無數疑問想問高父,像十萬個爲什麼,當然最想問的,還是,你是怎麼結交上那樣的人物的,但又看到那個大富豪的兒子在這裡,不好開口。
看着這樣的景象,高永心中讚了一聲,效果很好!
高永家要從新立勢力、從商之類的,都太慢了,想要實力很困難,但是想要擡高身價卻很簡單!找人襯托便是最好、最快的主意。
而這個襯托的人,他社會身份地位越高自然越好,以高永的能力者執照,就算請一個市長來幫忙都沒問題,但是,那肯定會暴露身份,那最合適的,自然是殷天行了,當初高永救了他數次,他自然是欣然應允,雖然丟點臉面,但卻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