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戴子恆實在是感到有些意外了,他沒想到莫少傑竟然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於是他緊跟着就解釋道:“小莫,我並不是一開始就想好了要這樣利用你。-只是在看到黑‘色’旅加強了警戒之後,我纔想到可以利用勞倫斯。”
看到莫少傑聽了自己的這個解釋還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戴子恆便繼續無奈的接着說道:“我真心一開始不知道你會到這裡來接應我,所以我必須要做好能夠保證自己撤離這裡的準備。當然,我必須要承認跟勞倫斯那樣惡名昭彰的海盜做‘交’易的確是有點冒險,可是現在的結果你也看到了,我們不是做的很順利麼?”
莫少傑聽了戴子恆這番話便認真的細想了一下,的確也覺得戴子恆會利用勞倫斯是不得已的選擇。畢竟現在戴子恆在愛爾蘭這邊已經完全沒有了其他勢力,而且黑‘色’旅還在到處通緝追殺他,而如今的事實證明,利用勞倫斯的確也是個可以讓黑‘色’旅出其不意的結果。
“算了,你沒必要再繼續解釋下去了。”莫少傑嘆了一口氣的回道,“我知道你剛纔‘逼’我解除武裝也只是爲了麻痹勞倫斯的判斷力而已,反正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你自己的理由,哪裡輪得到我來發表什麼意見。”
“小莫……”戴子恆根本無法反駁莫少傑的這番話,因爲莫少傑說得都沒錯,他的確是早已部署好了一切,而這些他都沒有事先跟莫少傑打招呼。
不過他沒有事先透‘露’給莫少傑知道,也是擔心這齣戲會演得不夠到位。畢竟那個勞倫斯是個非常狡猾多疑而又詭計多端的人,他不能讓這齣戲有任何意外的情況發生,所以要是讓莫少傑知道他的這些計劃之後,‘露’馬腳的機率反而會增大。
與其被對方識破這是他們在演戲,戴子恆更加傾向於讓莫少傑處於一種什麼都不明白的狀況之中,這樣才能把這齣戲演得更加‘逼’真。
“其實我當時真的完全就靠虛張聲勢,那個倉庫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炸彈。”戴子恆看到莫少傑還是一副非常不爽的樣子,便繼續補充說道,“而且沒有我讓勞倫斯派人按照我的計劃來行動的話,我們真心很難能夠成功撤離這裡,我只是爲了能夠以最有把握的情況下和你一起撤離這裡而已。”
“你竟然敢這樣空口忽悠勞倫斯?!”莫少傑在知道戴子恆竟然沒有在那個倉庫裡埋放炸彈時,就不禁覺得這個戴子恆果然是他所認識的人中最瘋狂的一個。
哪怕是中央特殊行動局裡的那幾位最高等級的顧問人員,比如毒刺鬼殺他們這些行事作風也是一貫十分瘋狂大膽的人,他們都不敢像戴子恆這樣完全不顧後果的就這樣冒險‘亂’來,他們會更加謹慎周全的做好了一切針對敵人的措施,至少不會像戴子恆這樣明明就沒有埋伏炸彈,居然還敢在被那麼多槍口指着的時候空口說大白話!
“剛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這樣說的話,咱們倆可都要被勞倫斯給活捉了。”戴子恆完全就沒有反省自己那樣的行爲有多麼‘亂’來,“事實證明,對付狡猾多疑的人,有時候真的是虛張聲勢也能完全把他給唬住。”
“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要是勞倫斯完全不相信你埋伏了炸彈的話,那該怎麼辦?”莫少傑真是被戴子恆這樣完全‘摸’不到具體套路的行事作風給搞瘋了,“難不成你真以爲光憑我們倆就能從那幾十個人裡面突圍出來?!而且我當時還完全被你這個‘混’蛋給卸除了武裝!”
“我就是算準了他會鑽進我給他下的套,所以纔會這樣說的。”戴子恆理所當然的回道,“小莫你就不要繼續生氣了,反正我們現在的行動還很成功不是麼?現在都柏林已經被勞倫斯的人給攪和的一團‘亂’,那些黑‘色’旅的重火力部隊都會被那些動靜給吸引過去的。”
“你怎麼能肯定他們就一定會被吸引過去?”莫少傑忍不住多問了這麼一句。
“因爲我在黑‘色’旅裡面掌管歐洲地區的事務也有好一段時間了,他們的人力部署我都瞭如指掌,迪菲亞要想在短期內改變這些根本不可能。”戴子恆面‘露’自信的神‘色’回道,“總之你只要相信我就行。”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莫少傑也不想在這些事情上跟戴子恆糾纏下去,不然最終的結果還是會造成彼此間更加不愉快而已。
“你問。”戴子恆向來也不是那種會糾纏不休的人,只要莫少傑不會追問下去,那麼他向來也是懶得多說其他。
“你爲什麼真的要放過勞倫斯?”莫少傑很快就一臉不解的透過臉上所戴着的夜視鏡緊盯着戴子恆問道,“你該不會忘記他是icpo紅‘色’通緝令裡面的罪犯?多年以前,他海運偷渡海洛因進入我國境內還被我們的海關緝毒人員給追查到,當時我還親自接受了逮捕他的任務,只不過被他臨時跳海給逃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十惡不赦的海盜!”
“我當然沒有忘記他是個罪犯的事實。”戴子恆很冷靜的應道,“只是現在他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我還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利用價值?”莫少傑立馬就挑了挑眉,“你到底還有什麼行動計劃在瞞着我?!”
“小莫你別‘激’動。”戴子恆連忙就安撫着他,“勞倫斯和黑‘色’旅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心愛的妻子就死於黑‘色’旅的恐怖襲擊活動之中,所以他這次會和我做‘交’易的最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爲你,當然,我承認利用你只是爲了更加有保證的能把他給引出來而已。”
“他利用我給他的黑‘色’旅人力部署分佈圖來進行對黑‘色’旅的報仇,而我則是利用他的火力攻擊來趁‘亂’逃走,我們這只是各取所需。”戴子恆難得這般詳細的說明情況,“所以他現在不能死,畢竟現在愛爾蘭這邊,暫時就只有勞倫斯的力量能夠跟駐守在這當地的黑‘色’旅勢力硬拼一把。”
戴子恆都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莫少傑也不是不懂,說白了,戴子恆就是在利用勞倫斯的力量作爲掩護他離開這裡的關鍵因素而已。
“好吧,你這個理由我還算接受。”莫少傑撇了撇嘴角的應道,“我就不追究你‘私’自放了勞倫斯的事情了。”
“非常感謝你的理解。”戴子恆很快就十分客氣的回了這麼一句。
對於戴子恆這般客氣的迴應,莫少傑並沒有多說其他,只是更加不爽的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