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右邊身着唐裝的氣功大師楊林更是輕飄飄的一掌拍在了朱青乾的肩膀上,使其身體猛地朝着壯漢的方向倒了下去,意圖避過黃寧這突然暴起的一拳。
“好快的反應。”
黃寧在心中一驚之後,急急的施展出了飄搖步伐,整個人搖搖晃晃,如同一片飄搖落下的楓葉一般,飛速朝着右側閃掠了過去,繞開了槍口,步伐玄妙,難尋軌跡。
這時候朱青乾也被楊林那柔綿的掌力推倒在了一邊的地上,而那掏出槍的壯漢卻皺起了眉頭,因爲他無論如何,都沒法鎖定越跑越遠的黃寧的身體。
“讓老夫會會他。”鬚髮皆白的楊林揮手讓壯漢趕緊收回手槍,而他自己卻腳踏陰陽步,朝着黃寧的方向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雖然看似一步步的走,但是他每走一步,似乎都踏出了三四米的距離,讓人看得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九宮陰陽步,九華山絕技?”
一見這玄妙的身法,黃寧心中一驚,原本不停搖晃,躲避槍口的身影也停了下來,因爲此時那壯漢已經收起了槍,黃寧也不必擔心子彈的威脅了。
只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情況,讓黃寧有些暗惱。
不待那楊林踏着九宮陰陽步趕來,黃寧目光就望向了不遠處的小巷子,心中一動,立即朝着那地方閃掠了過去。
只要到了那裡面,在沒有普通人注意的情況下,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施展玄水血脈,而這個楊林,也自然是必死無疑了。
小巷子並不算長,頂多二十多米,不過好在此時裡面空無一人,牆壁兩邊又有高大樹木,傍晚的昏黃陽光斜照下,就是有人站在巷子兩頭也看不清樹蔭下的人在幹嘛!
黃寧閃掠進小巷之後,那個什麼氣功大師楊林也踏着玄妙的步伐追了進去,眼中的不屑之色似乎根本沒有把黃寧放在眼裡。
幾乎楊林剛剛追進小巷中,裡面立即便傳來了呼嘯的交手風聲,伴隨着的,
還有如悶雷般驚人的掌風聲。
不過這些打鬥的聲音剛剛想起,立即便又消寂了下去。
“走,我們趕緊進去看看。”這時候朱青乾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在意身上的灰塵與周圍一些路人的怪異眼光,急急的對着身邊的高大壯漢說道。
壯漢聞言點了點頭,右手伸進了大衣中,警惕的盯着小巷,大步朝着那裡衝了進去。
朱青乾見狀趕緊跟上,不過待得他倆跑到小巷中之時,卻是看到了令他們瞳孔猛縮的一幕。
因爲他們之中,實力最強的氣功大師楊林,此時正被黃寧單手掐在脖子上,如同提起一隻鴨子一般輕易的提在半空。
而這楊林,卻任由黃寧掐着脖子提着,根本沒有絲毫反抗能力,這是什麼情況?
以楊林多年修習道教“三清氣功”和楊家太極拳的實力,就是三十四個壯漢都近不了身,現在居然會如此狼狽的被人掐住脖子還沒有反抗之力。
“修道先修心,四十年修道不如別人四年修心,你空有一身的絕技,卻貪圖世俗名利,跟着這些二世祖混日子,就算我今天不殺你,以後你也遲早會被別人幹掉。”
黃寧沒有在意跟進來的兩人,這兩人跟進來早已經在黃寧的預料之中了。此時黃寧正目光森寒的盯着被自己提在手中的楊林,此時的楊林,已經沒有了先前的仙風道骨的高人風範,滿臉寫滿了驚懼。
他似乎想說話,張着嘴,卻沒有一個字從嘴中吐出。
“快走。”那大衣壯漢見狀吞了吞唾沫,伸進大衣中的右手一直沒敢拔出來。因爲他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氣機正牢牢的鎖定住自己,不,應該說鎖定住了他的右手,只要他右手從衣服中拔出任何武器,他立刻就會被送去見他親愛的上帝。
沒有打算再管這個氣功大師楊林的死活,壯漢一把拎起了身邊朱青乾的衣領,如同提小雞一般將之提起,迅速的消失在了小巷口。
等到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遠去之
後,黃寧才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楊林。
退了幾步後,黃寧表情一改方纔的殺氣騰騰,反而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如同一個晚輩一般,恭敬的對着楊林說道:“晚輩不知前輩竟然是九華山派到八旗社的內應,剛纔魯莽險些壞了前輩大事,還請前輩勿怪。”
如果此時黃寧的態度和說出的話若是讓朱青乾聽到了,估計會驚得面無人色。
他們都只知道楊林是楊家太極拳的傳人,以及目前炎黃國的氣功大師,倒是還根本不知道這個楊林竟然還是炎黃國古武門派九華山的高手,並且居然還是刻意被派遣到八旗社的“內鬼”。
一個內鬼不可怕,可怕的一個身手高超,修爲深厚,並且在裡面地位不低的內鬼,那就絕對可以造成這個勢力土崩瓦解。
楊林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說道:“哎,不怪你,只是八旗社最近發展速度越加迅速,並且暗中勾結了不少外國非法勢力,甚至收買邪派古武者,不然我們這些古武門派也不會對一個世俗中的幫會下手了。”
黃寧聞言也皺起了眉頭,他也聽說過一些八旗社發展速度驚人的事情,但是還真沒有聽說過這個由一幫年輕的太子黨逐漸的地下勢力居然還勾結了外國的非法勢力,和邪派的古武者,這就有些讓黃寧受不了了。
“楊前輩,我不明白,爲什麼現在不能殺掉朱青乾?”黃寧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這個之前突然表明了身份,阻止自己殺朱青乾的楊林前輩問道。
之前用右手提起他的時候,黃寧的左手就已經握着那把手槍了,當時只要那壯漢拔出手槍,黃寧就會毫不猶豫的反將他射殺。
不過就是因爲有了這個楊前輩的吩咐,黃寧今天才放過了那朱青乾。
楊林聞言無奈的看着黃寧,帶着一絲長輩的和藹說道:“你小子殺心太重,什麼人惹到都殺,年輕人不是應該性格陽光一點嗎?剛纔你還教我四十年修道不如四年修心,真不知道你一身的戾氣從哪裡洗練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