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果果渾身的雞皮疙瘩，嘴角抽了抽，她自己叫幹爺爺，感覺沒什麼，可是從灕水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噁心呢？
穆果果的腳，狠狠地踩住灕水的腳掌心，用力碾壓，咬牙切齒，“幹爺爺，幹孫女不會笑，不如您老笑一個？”
灕水瞬間給了個笑臉，笑容乾淨純粹，眸子清澈，一如當年。
穆果果晃了下神，緊接着，更惱火，“笑屁呀！醜不拉幾的！”
灕水嘴角的笑容僵住，“醜嗎？你以前最喜歡了！”
“別跟我提以前！瞎了一次，還能瞎第二次，你當我傻呀？”
灕水眸子微閃，“你確實傻，不然也不能看上蒼熠。”
“看上蒼熠也比看上你好！”
灕水瞬間感到扎心，想到褚逸琰說的，穆果果跟蒼熠曾經有過肌膚之親，心中難受，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會有很特殊的情感。
果果心裡，怕還是惦記着蒼熠的。
她嘴上說着噁心蒼熠，可是卻願意跟蒼熠在魔界待一個月之久……
灕水心底忽然又否認，不對，果果殺了蒼熠，她心裡已經沒有蒼熠了，否則不會下殺手。
想到此，灕水心裡舒坦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灕水攬着穆果果的手，用了幾分力，嚴肅了面色，眸色認真，“菡兒，不管你有多排斥我，你都只能是我的，逃不掉，我相信，時間久了，你會相信，我是真的愛你。”
穆果果冷笑，“幹爺爺現在哄起女人來，話語很動聽，過去沒少哄着我祖母和柴筱可吧？若我是個少不更事的小女孩，還就心動了。”
“只可惜，蒼熠說的情話，比你溜，聽習慣了，我都麻木了。”
“現在我對男人，尤其是讓我傷心的男人，沒興趣！”
灕水眸色晦暗，“不用口是心非，我覺得，你對我很有興趣，你看不順眼小可，不過就是吃醋而已。”
“纔不是！我沒有吃醋，你少自作多情！”穆果果不爽，腳又用力在灕水腳掌心踩了踩，手也不閒着，拍打着灕水，“抱夠了沒？放開！”
“沒抱夠！一輩子都不夠！”
“我跟你纔沒有一輩子！”
“你跟我有一輩子！”
“沒有！”
“有！”
“……”
兩人就“有”和“沒有”這個問題，直接從晚上“討論”到了早上，又從早上“討論”到了晚上。
穆果果看灕水的眼神，暗藏着刀光劍影。
灕水則是滿臉溫柔。
連着半個月，穆果果都是看灕水不爽的狀態。
確切的說，她已經不僅僅是看灕水不爽了，連帶着，那些跟灕水相距一米遠的男人和女人，她都看不順眼。
晚飯時分，又是飯桌之上。
灕水和穆果果用一張桌子，其餘人共用另外一張桌子。
沒辦法，穆果果現在連自家祖母，爹孃的醋都吃。
沈玦兒靠近灕水，她吃醋黑臉，不過她不會對沈玦兒撒氣，直接將怒火對準灕水。
偏生她打不過灕水，灕水也不讓着她，導致怒火難以發泄，時時刻刻都像一隻憤怒的獅子，惹不得。
無奈之下，所有人只得避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