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隨着水膜將所有部位覆蓋,張澤的心神,已經全部集中在應付火種源與天京槍,一個是天雷一個是地火,兩者都是天地間至陽至剛的狂暴力量,是生而爲敵的兩種力量,現在張澤已經可以想象兩者在自己體內廝殺的慘烈,不過這正是張澤所想要看到的。天京槍的力量太過狂暴,不是現在他一個小小的魄者所能夠馴服的,而他煉化的唯一機會便是等待天京槍最爲虛弱的瞬間!
過期不然,當心神注意到自己的魄海之中時,兩股力量已經糾纏在一起,小小的魄海已經佈滿狂暴的雷霆與炙熱的火種。而水膜在兩種了狂暴的力量的烘烤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蒸發,如果沒有水膜的保護張澤會毫不猶豫被這狂暴的力量瞬間焚燒成粉末!
不過天京槍畢竟是天魂榜之上強悍的存在,僵持持續一段時間,天京雷霆逐漸佔據下風,不過火種源似乎也並非就此便是敗下陣來,像一隻桀驁不馴的野獸般集中全部的臨死反撲。就在這一瞬間,張澤的滲進頓時便是緊繃起來,他明白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成與敗生與死,在此一舉!
火種源突如其來的反撲,令得雷霆的完美防禦出現漏洞,瞬間張澤便是急忙將自己的魂力探測進密佈的雷網!
不過這初一接觸,張澤便是大感頭疼,這種狂暴能量,屬性天生狂暴之極,想要將一頭犯倔的牛給拉回來,再讓得它聽從命令的行走,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控制失敗之後,張澤並未就此放棄,驅使着心神,堅持不懈的嘗試着控制這縷本源天魂!
一次失敗,兩次失敗,三次失敗……在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之後,嘗試得近乎已經將近麻木的張澤,心頭猛的一跳,趕忙穩下心神,當下狂喜的發現,經脈之中那縷胡亂穿梭的筷子般大小的璀璨雷槍,竟然是在開始順着心神所牽引的路線行走了起來。
察覺到這一情況,張澤精神頓時爲之一振,趕忙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這縷小小的璀璨雷槍,然後緩緩的順着經脈路線運轉了起來。
千瘡百孔的經脈之中,一縷璀璨的雷光緩緩的流淌着,沿途所過之處,與經脈四壁上粘附的水膜迅速消融,淡淡的白色霧氣,繚繞在經脈之中,濃濃的水汽則是將璀璨的雷槍包裹起來,防止脆弱的靜脈受到狂暴雷霆的侵襲!
小心翼翼的牽引着這縷小小的璀璨雷槍運行着,在經過一些經脈之時,另外一些狂暴的雷霆,也是逐漸的被自己這個同伴給吸引了過來,而藉助着天京雷芒間的互相吸引力,張澤控制着這縷本源天魂在體內經脈中運轉着,那一縷縷分散在體內的其他天京雷芒,也是開始緩緩的被再度融合在了一起。
當最後一縷璀璨的雷芒被張澤辛苦的收集到一起之時,那狂暴的銀蛇的逐漸融合,片刻後,竟然是凝聚成了一把古樸的雷槍,這種古樸與天地同生!
望着這再度出現的璀璨雷槍,張澤強行忍住體內經脈之中傳來的一抽搐痛感,咬着牙,牽引着它,在經脈之中運轉着。
融合之後的天京雷劫槍,無疑是變得更加狂暴以及恐怖,沿途所過之處,本來還能勉強與先前的雷芒相匹敵的水膜,頓時有些支撐不住,銀蛇雷漿淌過,厚厚的冰層,居然是變得不足拇指深厚,而且所揮發出去的寒霧,也是被狂暴的雷霆給焚燒成了一片虛無,被斷了補給系統的水膜,終於是再也難以抵擋住天京槍的侵蝕。
碧水丹的效果,正在逐步的減退着,這一次天京槍的爆發之中,一小截經脈之中的水膜,居然是生生的被政法成虛無,一縷銀蛇洞穿水膜的防衛,落在了那裸地經脈之上。頓時,經脈猶如那被撒上鹽巴的泥鰍一般,瞬間緊繃了起來。一股深達靈魂的劇烈疼痛,直接是讓得張澤一口鮮血狂噴了出去。
牙齒互相緊緊地咬着,那股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讓得張澤腦袋暈眩了好一陣,方纔逐漸平息。當下連血跡也沒時間搽去,趕忙再度凝聚心神,控制着那股青色岩漿,沿着經脈緩緩運轉着。
運轉之間。張澤的心神對於天京槍的控制是越來越熟練,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天京槍之中所釋放而出的溫度,也是越來越恐怖,到得現在,張澤地體內。碧水丹形成的水膜已經是在雷霆的進攻下,節節敗退,想必再支撐一會,便是會被完全的消融殆盡!
死死的緊咬着牙關,張澤死命地拖動着那股小小的銀色小槍,熾熱的溫度從中散發而出,透過經脈,透過骨骼,直接是使得張澤的身體表面上。出現了細小的白色氣泡。白泡破碎,露出下面的殷紅血肉。一道道小小地裂縫,從血肉中蔓延而開。最後遍佈着張澤的手臂以及身體,猶如一個破碎的瓷娃娃一般,看上去很是有些恐怖。
這種皮膚迸裂的現象,便是說明此時張澤的體內,已經被狂暴的雷霆所瀰漫,所有去路地熾熱氣息,也只得將張澤地皮膚漲破,然後方纔能夠藉助着這些皮膚裂縫,逃竄出來。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則都是說明,體內的情況,並不是非常地順利,因爲此時若是一旦有着能量暴動,那麼張澤的皮膚表面,則很有可能會被直接炸飛。
沒有理會身體表面的變化,此時的張澤,已經將所有的心神投注在那已經即將完成一次經脈周天的璀璨雷槍之上。
當銀色雷槍從一條主幹經脈之中流淌而出時,終於是完美的完成了一次循環運轉,在這一刻,張澤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魂力與天京槍之間的聯繫,變得更爲默契了一點。
在天京槍完成最後的運轉之時,張澤體內的魄氣猛的一陣波盪,牽一髮而動全身,魂力只是輕微一震,那充斥在體內的狂暴氣息,便是猛的暴涌而出,然後在張澤的手臂之上,將一大塊皮膚連帶着血肉,生生的炸了開來。
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讓得張澤靈魂狠狠的顫抖了幾下,額頭之上,冷汗猶如那淌水一般,急速掉落而下,打溼了衣衫。
“我還沒有抹去自己的尊痕,答應靈兒的事情還沒有做到。我怎麼能夠放棄!”
深深的在心底吸了幾口涼氣,張澤手掌從饕餮盒摸索着取出一瓶療傷藥,胡亂的噴灑在傷口之上,然後繼續將心神投注在體內的璀璨雷槍之中。
體內,因爲天京槍完成了一次運轉,那魂海中的暗金色,忽然翻騰了起來,在心神的指揮之下,一縷縷暗金色魂力從氣旋中流轉而出,然後將璀璨的雷槍包裹其中…雖然每當暗金色魂力一接觸到天魂,便是被在瞬間焚燒成虛無,不過好在有着源源不斷的大軍支持,所以,桀驁不馴的狂暴天京槍被張澤的執拗之下,緩緩的那招經脈運轉起來!
隨着天京槍被逐漸煉化,它似乎也是冥冥中感應到一抹不安,頓時,因爲運轉了周天而溫和了許多的雷霆,再度變得狂暴了起來,一縷縷狂暴的雷霆從天京槍中升騰而出,狠狠的燻烤着被水膜所包裹的經脈,雷霆所過之處,經脈幾乎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看上去,和受了重傷沒什麼區別。
這般吞噬天京槍,張澤算是確切的領教了一下它們的恐怖,這吞噬還未完成,可自己的體內,幾乎便是已經被破壞成了一片狼藉,按照現在體內這個傷勢,即使他有着各種治療內傷的丹藥相助,可若是不休養個幾月時間,恐怕也難以回覆到以前的那般狀態,畢竟,這一次。傷得實在是太重了,若是換作常人,恐怕足以使得他變成一個廢人……
經脈之中。暗金色魂力在不斷的被焚燒成虛無,而那氣旋,也是猶如不要命一般地輸送着魂力,你燒多少,它便是輸送多少。雖然這般拼下來,魄海之中所儲存的魂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着,不過說着魂力的入駐,張澤清晰的感受到天京槍與自己心神間的聯繫更爲緊密!
勝利的曙光已經是近在眼前!
到了這一步。幾乎是拿出了所有底牌的張澤。也唯有咬緊着牙齒,努力的驅使着天京槍不斷與自己的魂力進行融合。完成魂力與天京槍的完美融合,方纔能自如的運用天京槍的力量,因爲只有這般。這次的付出,才能得到完美地回報,否則的話,天京槍一旦反噬,恐怕當場就得化爲粉末。
“嗤…”臉龐之上,一道小小的血縫忽然迸裂而開,鮮血流淌而出,將張澤半張臉都打溼成了血紅之色,看上去又是一個白紅妖怪一般。
閉目的張澤,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外貌現在變得有多可怖,他只能模糊的感覺到,自己的臉龐似乎忽然間又是劇烈的疼了一下,然後便是再度全神貫注的運轉着魂力,拖着那反抗越來越烈地銀色雷槍,與自己的魂力不斷進行融合!
在與忒頭長時間的消耗之中,魂海之中地暗金色魂力,已經幾乎快要被消耗殆盡。
張澤略微遲疑,便是開始將液體能量調出魂海,指揮着它們,包裹着銀色的雷蛇,拼命地拖動着。
瞧得最後暗金色魂力效果竟然如此不菲,張澤精神一振,也不管其他,直接將全部的魂力抽調而出,然後驅使着天京槍,行走在最後一程的路途之上。
當魂海的暗金色的消耗得僅剩最後幾縷之時時,銀色雷槍,終於挖成與自己魂力的融合,而張澤也在天京槍之中種下自己的靈魂烙印!所以現在呢可以說,天京槍已經是屬於他張澤的了!……在最後靈魂烙印在璀璨的雷槍表面種下時,張澤那幾乎被劇痛搞得近乎麻木的腦袋,猛的泛起淡淡的溫涼之意,讓得他回覆了不少冷靜。
此時的天京雷劫槍,在穿梭過千瘡百孔的經脈之中,其中所釋放的那股極具破壞力的雷霆,忽然緩緩的收斂而下,片刻之後,狂暴的雷霆幾乎完全收斂進入熔岩之中,狂暴褪去,一絲溫順,隱隱散發而出。
“終於成功了”
執拗少年不言棄,少年終於用自己的執拗換來命運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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